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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林安深:林安深说:深我们离婚吧(1/2)

    傍晚。林安深醒来。抚额走出房间。

    落日余晖。

    大厅空无一人。五行五列的画架恢复整齐排列。今晨生的,像梦一场。

    那个身影,也如梦。

    梦吗?

    可是他清晰记得,她说冷。

    这里日夜温差大,她出行总是不会查清天气和温度。任性而行,却大无畏。

    额上的指尖收紧。她,瘦了很多……

    晚上八点。简璐回到林安深的住处时,屋内一片漆黑。没有开灯,简璐怕影响到林安深休息。在玄关处脱了鞋子,摸不到拖鞋,才想起这是病房不是家。屋里的窗帘都闭得紧紧,屋外一丝微光也没法照进来。眼前黑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简璐只好掏出手机,借助屏幕光摸索着走向沙那边。

    “啊—!”简璐惊魂一样叫了出来,叫完心里还一直砰砰跳个厉害。

    微弱的光里,沙上有一个身影,两只眼睛正霍霍盯着自己。正好手机待机时间够了,黑了屏。简璐赶紧摁了个键让屏幕重新亮起来。

    “啊—!!”又惊魂一叫。黑黑实实的身影在光灭光亮间已经欺到面前。

    “不许叫。”林安深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简璐即刻把手机举高。林安深英俊的脸在弱弱的光中呈现,简璐才松口气:“……现在才知道你有拍灵异片的潜质……吓死我了……”

    林安深皱着眉按下举着手机的那只手。越过她走去玄关处开灯。

    嗒。一室明亮。

    简璐有些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睁开眼的时候见到林安深来到跟前,把拖鞋脱了给她:“穿上。”而后自己赤着脚,又坐回沙上。

    简璐穿上林安深的拖鞋。拖鞋上还留有他的体温,温暖顿时暖入心脾,简璐眼里都是笑眯眯的幸福。赶紧跟过去,男装拖鞋很宽,走起路来吧嗒吧嗒响。

    两人安静地并肩坐着。

    林安深的拳头攥了松,又攥住,还是问了出口:“去哪里了?”

    本来简璐是摆着一副柔柔顺顺的小女人模样坐在林安深身边的,可他这么一问简璐就整肚子火。“唉!别提了!提了火大!不是说加拿大富有吗?温哥华什么人居城市吗?扯!下午我去买外套的时候被偷了!天知道g市那么多人那么乱我也没被偷!挑衣服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旁边那个女人总是盯着我看!”

    林安深马上转头看着简璐:“有没有伤着哪里?”

    简璐回看他:“没有。她不是抢,是偷。”

    林安深缓了缓绷紧的神经。

    简璐不满意了:“抢是明伤,偷是暗伤。被抢被偷都有伤,你怎么能松口气呢!我受内伤了!”

    和简璐四目相对,林安深觉得心悸依旧。他转开眼。“钱夹里的钱很多吗?”

    “本来很多,但是买了衣服后就不多。天啊,你为什么都尽挑些富人区来住,买衣服贵死了。我挑了件最便宜的,也要两百五十加币!加币啊,是加币!我不喜欢这里,根本不是人居的地方!还有贼呢!”简璐犹自为下午的事情怨愤着。

    想想,忽然又自个儿笑了:“不过这里的小偷都挺单蠢的。她挑我买完衣服才偷而不是买衣服前偷。钱都所剩无几了,那贼傻得好可爱!幸好买完衣服找的零钱我没放进钱夹里,否则连搭车回来的钱都没。我买完走出店的时候马上就察觉钱夹没在身,折回去找那个女人理论,她死口不认拿我钱夹。你想想,在店里当时就我跟那女人两客人,一个销售员。付钱的时候钱夹还在。付完钱我现销售员给我拿的是中号,我让她换小号。换了后我拿衣服去试,合穿。岀店的时候钱夹就没了!你说说,不是她高拿的难道上帝高拿了?后来就跟那个女的吵起来。别怪我公共场合大吵大闹,跟中国人素质无关,这是欺人太甚狗急跳墙!钱都是我一把血一把泪赚回来的!”

    “你没用我留的钱?”林安深耳尖。

    说漏嘴了……简璐立刻转了转思维,换种说法:“你说有没有。去g市那趟机票就五千块了。”

    林安深的脸色缓了缓。忽然想到以她的口语去吵架,会是怎样个场面。“……用英语吵架?”

    简璐翻眼:“难道用汉语吗?她听不懂的话,我吵来有什么用!”

    林安深觉得有点另眼看这小女人。“你用英语……她听懂了?”

    简璐瞪眼想揍他,敢小看她的英语水平!

    但是心里使劲提醒自己,怀柔,怀柔……“怎么听不懂?她骂我什么,我在她的话前加doub1e不就得了!这点急智我还是有的。”

    厄……林安深闭了闭眼,自己不应该有点点期待的……

    简璐为自己的急智得意,拿出新买的衣服,拉着林安深让他看:“你看,这就是我的战利品了,多丑!”

    林安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试问哪家妻子会这样炫耀自己的战利品……想起妻子两个字林安深心底又一片苦涩。

    忽而听到简璐又大叫:“啊——!!!”

    林安深赶紧抬眸看她。

    “老公……”某女人苦着一张脸。

    林安深心底被撩起一波情绪。老公两字滑进耳里,在心底化成一缕甜蜜。他的心脏颤了颤,声音不由自主放柔:“怎么了?”

    简璐此刻却像吃了苦瓜一样苦:“我……可能……大概……应该……要找那女人道歉……”说着,颤巍巍地从新外套的口袋里,慢慢摸出一只钱夹来。

    唉……

    林安深无语了……

    简璐也被自己无语。

    无语过后,简璐把头靠在林安深的肩窝处:“老公……如果你在场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迷糊出这样的糗了。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林安深深吸一口气:“简璐,回中国吧。”目光坚定,“那里才是你的生活。”没再看她一眼,起身,回房。

    简璐怔怔的坐着。他坚决的态度……有点伤到她了……

    半晌。简璐吸气,走进房间。

    房间的窗帘照样闭得密不透风。林安深坐在窗台上,脑袋埋在双膝间。

    那是一个受伤的动作。

    简璐想起范医生的话,林安深伤她多少,他自己就双倍承受痛楚。

    简璐从身后揽住他的脖子:“林安深,不要这样……”

    林安深的声音从膝盖间传来:“简璐,我是认真的。这个决定我想了很久,也鼓起很多勇气才做出来。我主意已决,谁都不能改变。”抬头望着简璐,“包括你。”

    简璐神色没变,拉开紧闭的窗帘。刷。房间一地月光。她的声音如月光般温柔:“我也不想逼着你改变主意,可是林安深,你可以易地而处吗。如果你是我,你能接受离开吗。能说转身就转身吗。能放弃爱我吗。”

    林安深缄默。

    简璐捧着他的脸,在他眉间轻轻印上一吻。“老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我一辈子都不会叫你离开我的……

    所以,别再对我说走开……

    林安深感到脑袋的灼痛又开始上涌,似乎有条橡皮分别勾住了自己的脑袋和心脏,橡皮一收缩,他的全身就痛得不能成言。林安深一把推开简璐。“离开这个房间,离开温哥华,离开我的世界——!”

    原来人的说话,可以比刀更锋利。简璐甚至嗅到血腥的味道,她痛到极处。“林安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伤害我。”

    林安深转头看向窗外:“我知道。”

    其实他讨厌极染了月色的夜空。他不喜欢那种不纯的颜色。那月光,他只想不断染黑它,直至把整个月亮吞噬。然后,黑色就可以纯粹了。

    那是一种霸道而无情的瘾。他体内无时无刻都在翻涌这种可怕的瘾。

    她在眼前,他就会控制不住要拉她进入这种黑暗世界,不管她如何恐惧和不适应。因为她太明亮,他要染黑她,然后她就可以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就是如此残忍和丑陋!

    “从你投入我怀抱第一天起,我就在伤害你。简璐,我有病的。”

    林安深一字一顿。

    “我们离婚吧。”

    林安深说:她怕痛

    简璐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有种晕眩的感觉翻天覆地扑过来。“说……说……什么?”

    “我要和你离婚。”

    林安深转过头来,迎向简璐恐慌的目光。

    “说……说什么笑话……呢……”简璐红了眼,“……一点都——”不好笑……

    然而,林安深的目光始终毫不闪烁。他的眼神在对她说,这是认真的。

    简璐顿时气血上涌。

    啪!

    林安深被扇得偏了头。

    扇他的手抖得厉害,简璐死死地瞪着这个男人,心脏抖得更厉害。她现在希望的是,突然来一场海啸,或者天塌地裂,或者陨石毫无预兆撞过来。那么至少,到死她也能和他一起。

    泪如雨下,简璐无助地质问他:“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为什么要对我百般呵护——!!”

    简璐踉跄。

    “林安深……我好痛……你消失的这段日子,我好像活在地狱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出入……吃饭的时候吃到香菜,习惯性挑到你那饭碗,可是抬了头……才知道没人替我吃下去;睡觉的时候觉得冷,转身要缩进你的怀抱却扑了个空;出门时忘记关厨房的灯,喊你去关,转身才恍然身后一个人都没有……我一直都不怕一个人……只怕一个人的时候,脑袋里所有的画面都是你……!”

    看不到林安深动容,简璐觉得这一刻流着泪跟他说这些真是可笑。

    可是,她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女人!

    “我找了份工作,同事都很热情很关心我,但是我已经习惯按你的意愿去做,没和任何一个男同事说过一句话,与上司汇报工作的时候总会离他好几米,甚至没有和女同事交流些什么,因为她们都喜欢评论男明星男同事。大家都很不赞同我的孤僻。我无法正常合群了。”

    简璐的脸色白如纸。

    “林安深,你最清楚,这些都是因谁而变的。你容易吃醋敏感,如果一定要,我甚至可以不和世上任何一个人说话。为了你,我甘愿折断自己的翅膀从此只停留在你身边。可是你……说走就走……甚至没给我一点心理准备……我的世界一下子陷入黑暗。没了翅膀,没了依靠,我根本就飞不出那种折磨人的黑暗!”

    林安深依然没有反应。

    “林安深……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没回应。

    “现在你……竟然还说……离婚……?!”

    沉默到底。

    简璐失声大叫:“你为什么能说出口!”

    林安深连眼尾都没有抬一下。

    简璐血气都冲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吼:“你个混蛋——!!”

    无力了,再也支撑不住。

    砰!

    简璐晕倒在地,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还有意识的最后一秒,听到林安深吓得变调的声音。简璐想笑,当初打工存钱的时候一天2o个小时都在工作不见晕半秒,熬病了脸青口唇白也不见丁点晕意,可现在他轻易一句话就把她击晕。

    林安深,你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简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清醒过来。

    范医生正举高针管,推着管内的空气,针头可怕的喷着药水。

    “我……我……不打针……”可是说出口的声音很沙,成了一堆无人明白的咕哝声。

    范医生现躺了一天的病人终于醒了,心下安心:“你想说什么?”

    “……不……打针……”感觉很虚弱,好像半世纪没吃过饭似的无力。

    “……”范医生听不懂病人说什么,刚安下的心又开始为她的话语中枢神经系统担忧。

    “她说不打针。”简璐此时才现床头坐着个身影。

    范医生拿着准备好的针管为难了。

    林安深说:“她怕痛。”

    简璐现自己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这管葡萄糖对她的身体很重要。她现在够虚弱的。”范医生并没有放下针管,坚持给简璐打针。医生对打针都有种执着,范医生没有留意到简璐眼里的苦苦央求。

    “口服葡萄糖,我去冲葡萄糖水。”林安深站起来。

    范医生没辙,只好点头,把针管交给助理拿下去。

    简璐尽管还很生林安深的气,但是为逃掉打针的事情感激上帝感激他。视线里看到他的脸,一张好看的脸被胡渣污染了。只见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出去冲葡萄糖水。简璐很想提醒他多冲一杯,因为他自己大概也需要,他的脸色没比她强多少。可是林安深走得很急,生怕她迟半秒喝不到葡萄糖就会再次晕倒似的。简璐来不及叫他。

    缓了一下,简璐恢复些力气,欲坐起来,旁边的助理上前扶了她一把。

    范医生抓紧时间问简璐:“你俩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晕倒?”

    简璐长叹一口气:“……别提了。我们昨天家暴了……”

    范医生倒吸气,严厉的说:“不是说好用怀柔政策吗?”

    简璐苦苦的表情:“没有办法,冲突说来就来……”

    “谁挑起的?”

    “他。”

    范医生叹气:“治愈林安深的过程会比较艰苦,这段过程你需要多忍忍他的暴躁情绪。”

    “……”他暴躁点还好,她还可以跟他吵一下。但是现在他的状态是,很平静,平静。平静地说一不二。

    “也不用隐瞒他的行为,我懂的。以后尽量不跟他正面冲突就好。”

    “……”她倒希望正面冲突。

    “你要有心理准备,家暴的问题不会只出现一次,你需要多用温柔软化他。”

    “……”

    “不过这暴力问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没想到林安深现在的问题上升到这个程度。或者我要另外给你安排个房间为好。”

    “……”

    “你要坚持住。我手头有几个病例也是出现家暴行为,他们的妻子都过得不容易。或者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个面,互相交流一下感受。再面对你们的丈夫时就不会觉得压抑了。”

    “范医生……”

    “他打你哪里?报告显示你没有相关的瘀伤。”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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