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金以我的名义送的。我这一生,只为一个女人准备过鲜花。有一天,我突然在梦里跳醒,才记得,我失忆前,我把我的钻戒放在玫瑰花儿的中央,从3楼的露台吊下给她。她在窗边看着钻戒吊下,手舞足蹈的跳着戴上。那时候,她怀着我的天儿。”
“离婚吧。”他转过身,没有看惨白而绝望的她。
她心底最后一丝的渴望被击退,即使是自己这条鲜活的生命,都无法让他稍稍的怜惜半分。
“我不……,只是怜悯,你都不给我?宋梓俊,你何其残忍?”
“怜悯?哈哈哈……故意在琳琳来到的时候,割破自己的手腕,杨小桐,你又何其残忍?你明知道,你手上一滴滴流下的血,会在她的心里成为一道血淋淋的河。你明知道,所以,才如此狠毒的在她的心中种下伤口。杨小桐,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
“别有一丝的妄想,你离不离婚,你活着或是死去。对我,毫无意义。而琳琳,这一生,即使是一起在地狱里熬,我也和她一起煎炒。别再做多余的、徒劳的梦。”
他摔门而去。听着室内一声声破碎的凄厉的尖叫,杨若琳面容惨白,她恨极了的盯着宋梓俊冷漠的脸:“你对她说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是你让我见她的,我说过,别后悔。”他就这样走了,甚至没有理会在墙角心痛内疚的杨若琳。
他最爱的女人,总是无谓的负重,如在大海漂浮的船,负载越重,吃水越深。即使有一天,船体倾侧,她也不会放弃,她一直背负的那些让她坠落的灵魂。
她们的母亲,给了她们相同的美丽,却把心灵的最纯美和最邪恶,一丝不剩的分别赠予了她们。
一个极左,一个极右。
伤好了七分,杨小桐便回到了宋家大宅,杨若琳固执的把她搬进了主楼的睡房。那一张床,是宋梓俊夜夜睡去的宝殿,她把桐桐安置在那里,然后,把他关在门外。
他笑笑,对管家说:“吩咐下去,杨若琳要做什么,就让她做。她是女主人。”
管家无奈的苦笑,他的白发又多了:“我会吩咐下去。”
他在二楼的书房旁边楼梯转角处的客房停下,打开了门,明明是黑暗无光的夜晚,他却能嗅到无尽的希望。
他,不会被打倒,从来都不会。
琳琳现在,在他为他们准备的主人房,也许已经睡着了。
虽然,她不是为了他,但是,她回来了,她还是回来了,宋家大宅。
杨小桐娇弱的躺在床上,这张床上有他的气味,无数次,她在他离开后,偷偷的走进他的睡房。拿起他的衬衣,就像抚着他强健的身躯。
“为什么,要把我搬到这里?”她木无表情的问杨若琳。
“因为,你属于这里,你是宋家的女主人,是他的妻子,所以,应该睡在他的床上。”
“我不会感激你的,如果不是你回来了,我早就上了这张床,用我自己的方式。”
“我知道。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他睡这张床,用我自己的方式。”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从来就不会要你相信。从前,我因为你,可以把宋梓俊抛弃在东区旧矿场,也可以在今天,把他领回你的路口。我对你好,从来就不是为了你的感激。”
“你对我好?哈哈哈……”杨小桐笑到咳嗽,失血让本就贫血的她更加病弱:“是为了我吗?你不也住进了他的房间里?”
“我要守着你。捱过了这一刻,你就会发现即使生无可恋,还是应该活下去。起码能听到自己痛苦的哭泣。”
早晨起来,杨若琳下楼,宋梓俊在二楼的楼梯旁倚着,给她一个无比轻松的微笑:“吃早餐吧,琳琳。”
她没有理他。一个人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静静的熬粥。
他没有阻止,挥手让佣人退下。站在门角,看晨曦在她的身上投下的明亮。
她从他的身边经过,他伸出手,伟岸的身躯便堵住了浅窄的门廓。
她的眼睛在说:让开。
他只是笑:“杨小桐的早餐有人送上去了,我们去吃早餐。”他想抢她手中的碗,她退了一步。
“让开。”
“我不让。”他恶作剧似的更紧的堵在门口,他能闻到她头上的发香。
她从旁边的水果架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向着他的方向。
他摇头,带笑:“你不会刺的,你没有胆量杀人。”
“但我有胆量杀了我自己。”她的眸光一闪,刀光在他的面前闪出血痕,她的左臂清楚的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他的心收紧,伸手抢过她手中的刀,忙乱的随手拿了纸巾按压。那一道清晰的狭长的血路,触目惊心。
“你傻了啊,折磨自己来折磨我。”他责怪着,却把厅中的佣人吵了翻天:“快,去拿药箱。”
她鄙夷的笑了:“宋梓俊,你又何必假惺惺?你的心,会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而心痛吗?桐桐的手腕,你见过那一条断了的动脉吗?像冲击波一样向外冲的血液。”
“她不是你。”他怜惜的压着她的手,却没有一丝的愧疚。
“可是,她流的是我的血。如果,她死了,我跟她一起去。”
“琳琳……”他长叹着,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消毒纱布:“你不会的。”
“我会。”
“你不会舍得天儿。”
“我舍得的。因为,天儿不是无依无靠,他有爹地,而我知道,即使我现在马上就死了,他也能无灾无难的长大。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啊?那样我就再也不能和你抢天儿。”
“杨若琳……”他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惊讶和哀伤,松开了她的手,她流着血上了楼,那一张写满绝望的愤怒的脸,有着从前,她痴痴的呆傻。
杨小桐望着杨若琳手上的纱布:“是他为你包扎的吗?”
“不是。”她弯着身子,吹冻了面前的粥,用勺子装上递到杨小桐的嘴边,杨小桐却侧脸避开。
“乖,吃一点,别太任性。”
“不……”
“桐桐啊……错的是我,对不起你的人是宋梓俊,所以,要折磨的话,也应该折磨我们,而不是你自己啊。快点好起来,养好了身体,找我报仇,打宋梓俊一顿,好不好?”
“可是,我不想打他,不想……”杨小桐呜呜的哭,泪水滴落碗子边缘,在稀粥的中央微微漾开:“我想爱他,我想爱他。”
杨若琳深呼吸着:“那就爱他,吃完饭才有力气爱他。”
“可是,他不爱我。”杨小桐突然用力的抓住了杨若琳的手,用尽全力的摇晃,却只像风儿吹过钢铸的雕像,根本无损半分。
“姐啊,为什么他不爱我?我要的不多,只是一会儿而已,只是一个晚上而是,只是曾经爱我,那管一分钟就好,让我知道,他的爱是怎样的?让我知道,我才记得,被他爱着的温度。可是,我连回忆都没有。姐,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的可怜?”
她一声声喃得更凄厉:“姐,我要死了,我知道,我又要死了。”她举高双手在前面的空气中抓,想抓住眼前那一个迷人的幻像,然后,她停下来,双手垂落在床,绝望终于像幽灵一样把她缠缚包裹。
杨若琳站在夕阳下,看着琳琳从车子中走出。他潇洒的行走,在大院子里抬头看她,灿然一笑:“琳琳,我回来了。”
她过来,帮他拿手中的纸袋子:“这是什么?”
“你爱吃的。”
“我什么都不想吃。”
他雀跃的牵她进屋,他明白她突然的宽容是有理由的。但是他不在乎,他要她的笑容,但不在乎这笑容背后的隐情。
她拉他来到餐桌前,一桌子的家常小菜,都是他爱吃的:甜酸排骨、鲜笋牛肉、茶叶虾仁……
“你坐。”她说,把碗筷拿了过来,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他的碗里:“你吃。”
“好。”他坐下就吃,甚至没有脱外套。
等他酒足饭饱,杨若琳的眉皱得更紧:“你应该能猜到,我为什么突然给你煮饭。”
“我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用餐巾纸擦嘴,嘴角扬起一抹凄凉的笑意。
“你知道,我想求你什么?”
“大概知道一点。”
“那你说说。”
“我要你说。”他把餐巾纸丢在桌面上,烦乱但却仍旧好脾气的看着她:“我想听你说,你想要我做的事情,那么的难于启齿吗?”
“你应该让你的妻子吃饭。”
“对我来说,只有我想不想做的事,没有应不应该的事。”
“那就请你帮我,让桐桐吃饭。”
“你在求我?”
“是。”
“好。”
他直接的站了起来,穿过回廊,他答应得太爽快,让她感到不真实,皱着眉头追了上楼梯:“你打算怎么做?”
他的嘴角向左侧轻扬,眼里阴鸷的神色一闪:“我有我的方式。”
“不行。”她挡在他的前面,咬着好看的唇:“要用我的方式。”3
“哦?”
“我知道,你的脾性,你一定会把她伤得更深。”
“我刚才只答应了让她吃饭。”
她忍住要落下的泪珠儿:“她在放弃自己,不吃不喝,她真的想死。”
“唔,只要你在,她都想死。”
“你答应我,让她活着。”
“我没这本事。”
“你有……只有你可以让她活下去。”
失望和疼痛从他的眼底向外漫延,轻哼了一声:“要上床吗?”
“你想哪里去了?只是让她吃饭而而已。”
她扁着的嘴角让他的心情转好:“你在求我?”
“对。”
“那就付出你的代价。”
她微惊的抬头看他,却不感觉到意外,宋梓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自己达到目的的机会。
宋梓俊捧着一碗粥进屋,他把碗放在床边桌上,唇角的冷笑扯起:“杨小桐,吃饭吧。”
杨小桐在迷糊中听到他的声音,张开那双凹陷下去的大眼睛,她的嘴唇因脱水而干裂,颤抖着:“梓俊?”
“是我。”
“你来了?”
“嗯。”
“你终于来看我了?”
“是的,我来看你了,我来喂你吃粥。”他把粥递到她的嘴边,微笑:“吃吧。”
她摇了摇头,虚弱却又迟缓的笑着,那一个可怜的破碎的笑容,比哭泣更让人心碎。
他抚了抚她的头:“杨小桐,来吃饭。”
“我不。吃好了,你就不理我了。”
他亲了一下她的小脸,在她的耳边轻呵:“不吃,我走了啊。”
“不,不要走。”她拉着他的手,像在沼泽地里抓到的枯枝,不舍不弃:“我吃,我吃。”
“这样就好。”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极富耐性,脸上还带着宠溺的表情:“桐桐真乖。明天,我再来喂你吃。”他轻捏了一下她的脸,拍了拍:“你啊,一定要养得肥肥白白,这才像话。”
“嗯。”她点头,曾经迷失的意识回复了一点,她看到了那张对她亲昵呵护的脸,那样的宠溺,装满了爱和希望。
他温柔的笑,向着旁边一直站着的佣人点了点头,为杨小桐拉好了盖被:“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把门轻轻的关上,他侧脸看着在门边偷望了许久的杨若琳,一把拉着她的手掌,一边向着楼梯向大厅跑:“到你了,杨若琳。”
“什么啊?”她反射性的问他,却无奈而又认命的被他拖了下楼。
他很变态的几乎让所有的佣人都来了餐厅。
然后,他拉着她,坐在了主人席上。她扁着嘴巴坐在一侧,却被他拉了起来,扯进怀里。
“别……”她挣扎,涨红着脸,不敢看旁边围着的一帮佣人:“你干嘛?”
“你刚才答应了我的,想反悔吗?”
“可是,不要这样……嘛……”啊的一声娇呼,她的耳垂被重重的咬了一口,她感到肌肤间掠过微弱却不可抗拒的灼热,热得她本能的往他的怀里钻。
他笑了,坏坏的把她全拥在怀:“来,琳琳,我们吃饭。”
“我自己吃。”没说完,一口粥已经放到了嘴里,滑滑的、很香甜,还爽口,他笑了,向着旁边左边第三个男人指了指:“你记住了,他是我们的大厨,他煮的鱼翅粥天下无敌。”
“谢谢……”杨若琳不忘点头致谢,却被……吃了。
他的唇在她还不知所措的唇边眷恋,再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伸了进去,卷起她的舌尖,一寸寸温柔的轻舔,再突然深吸……
想念了两年,经历了无尽个日夜的吻,纠结缠绵,在人群中发出肆无忌惮的吮吸声。
她涨红着脸,不断的吃……与被吃,在一众佣人那尴尬而又强忍着的笑意中,渐渐脑子一片空白。
当着10多个人被他欺负,她还能有什么想法?
好不容易,她劲摇着头,甚至耍赖的跺脚:“求求你,我不吃了,我饱了……嗯嗯嗯”。
“真的饱了?”
饱死了都。
他很宽容的微笑,啃了一下她的额头:“太好了,现在轮到我吃了。”
“吃什么?”她紧张的护住了前胸,想一巴掌扇向他色迷迷的眼睛。
他笑了,连眼角都眯了起来:“吃饭啊,你以为,我要吃什么?”
“你……”
宋梓俊是抱着杨若琳进房间的。
杨若琳哀求的望着他,他却不管,尤自坏笑:“我是要告诉这间屋子的所有人,你是我的女人。”
她被抱着经过一行长队,羞得把脸儿藏起来,这样,便只能更深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管家真的想揪着少爷的耳朵说:别太过份。
可是,却只能微笑着,看少爷把她抱回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门外,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
居然被拉来围观小两口亲热,这任务实在太艰苦了。
进了屋,她又踢又咬:“放开我,放开我……”
他却一直把她抱到了浴室里:“洗白白啊。”
她跳了下地,推他:“你出去。”
“我不。”他解自己衬衣的纽扣儿,她的腮又鼓鼓的:“宋梓俊……”
“嗯。”
“你出去。”
“我不出去。”他骄健的身躯把她顶在洗脸台上与她紧贴:“我们一起洗。”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干脆把眼睛一闭:“脱吧,禽兽。”
“禽兽?”他皱了皱眉。
“乘人之危,除了要挟我,你还会什么?”
他的手在她滑嫩的娇肤上流连:“是你答应了我的,我喂桐桐吃饭,你就陪我一晚。”
“卑鄙。”
“我一向卑鄙。”他笑着,却停下手上的动作,亲了亲她嫩嫩的唇瓣,难得听话的出去了。
她香喷喷的出来,娇嫩的唇瓣噘着,真的如清水芙蓉,又艳若桃花。
他抚着她湿湿的发尾:“琳琳……”缠绵而眷顾的吻她颤抖的唇。
她却推开她:“你居然把我的衣服都偷出来了,太佩服你了,宋梓俊。”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实在让他心痒难耐,急不可待的进了浴室,清洗完后出来。却见她气恼的坐在床沿。
见他出来,她直直的便躺在床上:“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完了,我好过去陪桐桐。”
他微笑着坐近她,半倚着床头,把她搂了过来:“不急,我们聊聊天。”
“我不聊天,我要去陪桐桐。”
“她睡了。你也应该休息一下。”他怜惜的亲她的瘦脸:“看,憔悴的样儿,心痛死我了。”
“是啊,我憔悴,我已经是6岁孩子的母亲了,我很老了,已经是黄脸婆了,你就去找青春可人、美艳如花的女人嘛,干嘛老是不放过我?”
“不放过你。”
“只能这样吗?宋梓俊,你就只能对我这样吗?”
“琳琳,别……”他抬手抚她湿湿的脸。
他的语音浮上压抑过的沉郁:“睡吧,你累了。”
“睡觉?”她瞪大了眼珠子,不再哭,却更诧异的看着他。
他真的可以,只是……睡觉?
他的脸透明透明的,涨着红滟,却闭着眼睛,单手圈着她的腰,大手在她的小腹处轻轻的抚:“嗯,别动。”
她本能的却动了一下,他烦躁的咧着嘴角,咬着牙:“杨若琳,别动。”
又过了一会儿,她被他圈着的腰伸得太直,颈也弯着,不舒服,转了转身。
“该死。”他低咒着,更紧的圈住她:“你是不是想死?啊?”
她真的吓得不轻,怕他突然来个饿虎扑食。只好一动不动的枕着他的肩。
他真的会放过她?只是……睡觉?
不敢相信。却似乎还有一丝难明的郁闷。
也许是真的累了,她睡得很沉。
有人在她的后面蹭着,硬硬的顶得她很不舒服。张开眼睛,晨曦初现,却感觉他在后面的摩擦……
“你干什么?”她飞快的清醒,又羞又恼。
“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就知道,你对我只有**。”她又扁着嘴角,居然真的相信他会尊重她,会让她像一个骄傲的女人。
“自私鬼。”她轻哼着,咬着了唇角,好艰难的呼吸。
他抬起头来,被**印染的眼血红血红的:“琳琳,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动你。”
“可是,你现在分明在动。”
他把她翻了过来压住,喘着气,像是哀求,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进去,但是……啊……让我舒服一点,我……受不了。”
她闭上眼睛,无法自以的娇呼,那在外面的摩擦爱抚,却让她的全身血脉怒张,绽放,是如此的美丽,不可自抑。
直到天色大明,看着他瘫软在自己的身上,她万念俱灰。
“宋梓俊,你够卑鄙无耻的了。”
你这样,和进去有什么区别?
他歪着头趴在她的身上,气喘如牛,却还不忘轻舔她的耳垂:“想不到,琳琳,也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可是,她回想着一早上自己的表现……
再一次万念俱灰。
“其实我可以进去的,你的身体那么的喜欢我。可是……”他坏坏的抬起头来,吻她晕红精致的小脸:“我发现,在外面,晓晓的味道也很好……。”
她想死了。
委靡自责的情绪一直维持到宋梓俊喂杨小桐吃完早饭。
今天是周日,宋梓俊不用回公司。
也许是心中有鬼,杨若琳总觉得佣人看自己的眼光和对自己的态度和从前很不一样。
也难怪,昨晚,他在众人的面前与她**,把她抱回房间。而且,那一段最缠绵疯狂的欢好是在早上……全世界人都醒了的时候。
他们会不会听到了她的叫声?
她想大声的申诉:我们昨晚真的只是“睡觉”,可是,可是……
更加委靡,连桐桐也不敢再进去看,怕见到她可怜的大眼睛,哀求的望着自己。
拉着佣人问了一下桐桐的情况,她就一个人躲到了大院子后面的一个小苗圃里。
他来到背后轻轻的拥着她,唇在她的颈项留连。
她侧了侧脸,却没有拒绝,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反抗,只会引来更不可思议的折腾。
“我回去了。”
“不行。”他更用力的搂紧她,生怕她又再飞走。
“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天儿了,我想他。”
“我也想他。”他轻轻的叹气。
“你要好好对桐桐,喂她吃饭,让她好起来。”
“我不,你不在,我就折磨她,让她一辈子都好不了。”
“呸……”她怒不可歇,向着苗圃里的鲜花吐唾沫。
他皱着眉头:“杨若琳,不要学陈天娇她们,学坏了,一点儿都不像大家闺秀。”
“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她跺着脚,却软软的哀求:“你答应了我的,不要让我失望,嗯……”
“唔。”他受不了她软绵绵的样子,心会像棉花糖一样柔软:“你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哼,看你的表现。”她努了努嘴,他欢呼着,就像已听到了应允。
“我昨晚的表现还不好吗?没有动过你,多尊重你。”
“你还说……”她又羞得不像话:“色狼。”
“那是因为,我太渴了。”他吻她娇嫩的唇,就想这样吻下去,一辈子都不松开:“不奖励一下我?”
“奖励?”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为什么?”
“我为了你,守身如玉。”
“宋梓俊,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你没发觉我昨晚已经……快憋死了。”
“那是你活该。”被他握着的手,却软了。
杨小桐的面色越见红润,却依旧躺在床上。
宋梓俊还是每天三餐定时喂饭,偶而还会温柔的望着她那楚楚可怜的脸。
“今天,出去走走吧。”他难得的向她提议。
杨小桐从床上挪了起来,娇弱无力,他用大手扶住了她。出了露台,放眼望去,满园的春色尽绿。
杨小桐:“现在是夏天了吗?”
宋梓俊在长椅的后面笑笑:“快了。你只是病了两个星期而已。”
“而已?”她娇怯的笑:“你难道希望我病得更久?”
“不,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因为……”他把她推回屋内:“你身体好了,才可以搬出去。”
“什么?梓俊……”
他冷冷的:“你的身体既然好了,那当然得搬出去。这里是宋家大宅,是宋家真正的女主人才能住的地方。”
她的泪珠儿又凝在腮边:“梓俊,这阵子,你对我这么好,不可能的,不可能……为什么,你还是要赶我走?”
“我答应了琳琳,要好好对你,直到你身体恢复了为止。现在,你的身体好了,我的义务也完了。”
“义务?”
“是的,义务,我对我最爱女人的承诺。只要我对你好,琳琳就答应陪我一晚。”
“宋梓俊,你好狠……”她的心刺得疼痛,比起手腕的伤口,心灵那道卑微更让她羞耻。她本就猜想,宋梓俊对她的温存,极有可能是杨若琳努力的结果。却反复的说服自己不去相信。如果连他唯一的温柔都是假的,她满身的伤,又为了什么?
“她陪你一晚,你就对我好?哈哈哈……你也沦落到用我来要挟她了吗?”
“是的。”他望着她狂笑的样子,本能的厌烦:“我和琳琳,向来有我们欢好的方式。不管是什么手段,只要能与她一起,我不介意卑鄙无耻,更不介意狠毒专横。”
“是吗?无所不用其极?”
“是的,无所不用其极。我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靠近琳琳的机会。”
“是啊,无所不用其极。”她喃喃低语,然后那一双眼睛亮若星辰:“那好,我也要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他讶异的看着她突然神彩飞扬的眸子。
“我离开,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陪我一晚,我就放开你。”
“杨小桐……”身经百战的宋梓俊呆了:“你?”
“你可以要挟杨若琳一晚,我为什么不能要挟你一晚?”
“你够……贱。”
“贱?哈哈哈……我只是要求我的丈夫和我做一件婚内每一对夫妻都会做的事情而已,这也是贱吗?再贱也是你逼我的啊,我嫁了你2年,你却要我以一个处子之身出去,不是更让人笑话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妥协?杨小桐,我不是杨若琳,琳琳对我,是存心的受我哄骗。但是你……哼。我们之间,虽然举行了婚礼,名义上你是宋太太,但是我们两年来有名无实,而且,我和你根本就没有办婚姻登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自由的。”
杨小桐微怔着:“是的,你很自由,杨若琳也自由。如果,我死了,她一定会很自由的离开你。”
“你威胁我?”
“是的,用我的命。”她泪眼婆娑,那样的鄙微而又偏执:“不管我如何对她,如果我死了,她终生都不会原谅你。”
他望着在床上半躺着的人儿,那张和杨若琳七分相似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病态的执迷。欲之大者,竟盖过了最原始的理性,即使是羞耻、屈辱,都毫不在乎。
他缓缓的解自己的衣领:“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一个男人的一晚,有什么意义?但是,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与琳琳一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