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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弃妃:第14章 给我把药喝下去!(1/2)

    第14章 给我把药喝下去!

    站在宋煜的面前,夜凌直直得盯着那个面目略显清瘦的中年人,他总觉得他的那双眼睛是见过的,可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想起是谁。

    “凌王爷,人已经走了,看不看都一样,不过既然王爷想做个告别,我等可回避,只请王爷快些,不要误了吉时。”

    宋煜说完命人将棺材放下,带着那些人走到了城门外的一片空地里。钰儿则仍旧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缓缓的挽起萦烟的手指,不知是死亡或是其他的原因,她的手指那么柔软,却那么冰凉,夜凌握在手心里,悲从中来。

    他一直以为她可以等到自己夺取皇位的那一天,一直以为那时自己可以将她从夜凉的魔爪中救出,风光得纳她做他的妃子。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她的过去,从那个烟柳河畔的月夜开始,他就这样想过。

    可是当年,却偏偏就是他自己,将她亲手断送给了夜凉,也就是他自己,为了如今掌握的皇位,将她无辜的幽魂葬送给了上天。对于她来说,他这个爱着她的男人就只是个罪人,或许,不配爱。

    斯人已去,就让她安息吧。夜凌叹息得对自己说,让她安静的走,比什么都好。她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此时或许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至于自己,也只能作为人生中美好的记忆,嵌在心底。

    是的,他会记住那个夜晚,在明月妩媚之中听到她的琴声;他会记住那个夜晚,在圆月朦胧之中抱紧她的身体。

    放开萦烟的手指,夜凌在她的额上轻轻得烙下个带着热度的吻。起身,看了一眼已然含满着泪的钰儿眼中愤恨的神情,笑着,站在离棺材不远的地方,等着抬棺材的人过来,看他们盖棺。

    “这是一张百两的银票,请管事的找块风水好的地方安葬这位姑娘,权当是弟弟对哥哥的尊重。”

    最后,夜凌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交到抬轿子人的手中,点了点头便走了。钰儿刚刚还好像生根的脚,却忽然抬起来,然而看着夜凌去的方向,再看看棺材里的萦烟和宋煜等人,又站住了。

    “好了,盖棺,起棺!我们走!”

    宋煜高高的喊了一声,仍旧是不紧不慢的速度,棺材朝着城外的乱葬岗去了。

    钰儿抬头望着高高的城门,直到夜凌上去了,又看了一眼,眼里终于还是有泪落下来,可是又拼命的忍住了。她把手握的紧紧的,嘴唇也咬出了青色,却好像仍旧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抬头看到乱葬岗,想想萦烟,又大声的哭出来。那哭声比刚刚更加惨痛了,但里面已不只是为萦烟的哀痛,也有,属于她自己的。

    进入了乱葬岗,宋煜和打幡的人却只是走,并不停下来,直到乱葬岗的尽头的一间茅草屋里,他们才将棺材放下。揭开棺木,宋煜将萦烟从里面抱出来,打幡的盖上棺木,带着人出去了。

    钰儿眼看着他们把棺木放进一个早已挖好的深坑里,念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开始往棺木上盖土。一时间急了,刚刚想要喊出来,却被宋煜拉住,摇了摇头,钰儿虽然看不懂,也只好闭嘴了。

    等到那些人埋完了回来,宋煜为头,背着萦烟钻进了藏在了中空的土炕下的地道里,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包括钰儿在内,也跟着钻了进去。

    地道似乎建了许多年了,墙面干干净净,上面一例插着火把,宋煜一边向里走,一边将火把点燃,整个地道里便是通明的。

    刚开始路还有些崎岖,才下去是软软的土,渐渐的变成了石头,地上有了些水迹,再向里走,就听到了水滴的声音。钰儿渐渐的看到了些光芒,然而宋煜却并不向那边走,而是绕过她渐渐迷失的道路,向另外一条走去。

    在黑暗中久了,钰儿连时间也不清楚,只知道她们走了许久。汗水湿透了脊背,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两条腿发酸,脚被每块石头都铬的疼。然而背着萦烟的宋煜,那些抬了一路棺材的人,却丝毫没有累的迹象。

    钰儿纵然仍旧不懂事,却跟了夜凉有五年了。五年来夜凉从不瞒她任何事,只是她即使看到也不懂罢了。但至少学会了不问,故而此时有些奇怪,也只好勉强的跟着。其实,她连背着萦烟的人是谁也不知。

    直到快要走不动的时候,路开始向上,走了不远,忽然有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等钰儿反映过来,竟然已经到了处不知名的地方。只见眼前黑漆漆的一颗颗的高过三四人的树木,脚下湿润的土地。

    “这,这是哪里?”

    因着太多的谜团,钰儿还是轻声的问道。她的眼睛看向了宋煜,直到此时,她才开始怀疑他是那个老管家,可又不敢确定。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而是仍旧朝着一条他们似乎非常熟悉的道路走着,直到密林深处,一片开阔之地,一座看似猎户农家的小茅草房。此时看清楚天空,钰儿才知道,她们竟然从清晨一直走到半夜。

    门吱呀一声打开,钰儿几乎叫出了声音,因为站在那里,一袭白衣的,竟然是应该还藏在棺材里的夜凉!

    但他看到她们反倒并不惊讶,待到抬棺材的人行了礼,夜凉便从宋煜身上接过了萦烟,将她抱进了屋子里。安排过那些人吃饭休息,宋煜也跟着进来,摘去面罩的瞬间,钰儿又忍不住想叫出来,因为那场景实在可怕,像是忽然把皮揭了似的。

    然而皮后的面容,却是异常的清秀冷峻,一张白皙的面庞上,修长的眉眼,薄唇高鼻,二十出头的年纪,轻轻一笑,面容疏朗。

    轻轻给萦烟的唇里喂进些透明的汁液,夜凉抱着她,看着药顺着她有些干燥的唇流进去,却迟迟不见她醒来,不禁慌张得抬起头看了一眼宋煜,迎接到的,也是皱起的眉头和无奈的痛苦。

    “烟儿,烟儿,醒醒,醒醒,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夜凉啊。你记得那天晚上我告诉你,我叫夜凉。烟儿,烟儿,不能睡,醒醒,快醒醒,我们还得走,还要去更远的地方,我还没有平安,你怎么放得下?”

    夜凉却不停得摇着萦烟的身体,他不相信,不相信她就这样死去了。他知道那毒药可能会让人真的死去,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竟然成为了那种可能!

    他劝过她的,劝过她不要喝,只是喝一些睡眠的药,只要让夜凌以为她死了就可以。可是她一定要喝,一定要冒这样的风险!

    “夜凉,没用了,没有脉搏了。你放下,让她休息吧。”

    宋煜却只能冷静,纵然此时此刻,他的心其实也许比夜凉的还痛。可是他不能让两个人都疯狂起来,他们要去的地方很远,他们要走的路也很长,不能,尤其此时此刻不能慌了神。夜凌还是随时可能来的!

    “胡说!煜,解药,解药不对是不是,是不是我拿错饿了解药,你看看,快看看。对,一定是我拿错了!”

    夜凉慌张的把那只瓶子再次摸出来放进宋煜的手里,满怀希望得看着他。他不能失去她,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他决不能失去她。

    他爱她的,虽然,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他冤枉了她两年多,他折磨了她两年多,也爱了她两年!直到现在他才真的明白,她才是最爱他的女人,为了他,愿意连生命也舍去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懂了的时候,她却再也不能醒来看着他,感受他了!

    “夜凉,没有拿错。药是对的。你冷静一点,她用生命换你的,不是为了让你这样,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记不记得她说过,想看你穿上她做的衣服,所以,你,别这样。冷静一点。”

    宋煜真的很想用激烈的方式让夜凉醒来,不要这样像个傻男人一样的哭。可是他做不到,他疼,他的心在疼。那其中的复杂是无人能晓的。他疼她的可怜,疼她的付出,疼她的痴心。也疼夜凉的悔恨,夜凉的痛苦。

    可是,他却有种报复的感觉,仿佛是在说你没有珍惜这个女人,看到了吧,看到了现在的一切,当你落魄,只有她仍旧肯为你付出生命。

    “不,不可能。她不会死的,煜,你说过,只有三分的可能,她怎么会是?也许,药还没有起效,我要等着,等着她醒来,相信我,她会醒的,啊!”

    夜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自言自语,再也不管到底谁在旁边,把萦烟紧紧得抱在怀里,贴着她冰凉的脸,怎么也不肯离开她的身体。

    宋煜无奈,只得在旁边坐下来。萦烟的身体太弱,同时还受了伤,对别人来说三分的可能,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五分,甚至更多。他劝过,夜凉也劝过,可她说,夜凌不是好骗的,所以,还是喝下去了。

    钰儿站在原地,她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太子忽然这样亲切的叫已经死去的萦烟,为什么他们给她喝药,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醒来?而又是为什么,明明应该在棺材里藏着的夜凉,却竟然可以等在这里?

    “钰儿,我们出去吧。”

    终于,宋煜放弃了。他允许夜凉在这里最后对萦烟做个告别,或许明天他可以打起精神重新开始。毕竟,他并非软弱的男人。况且如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当真正的答案出来的时候,他需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从而为以后做必要的打算。

    钰儿听说,只好放弃了继续守着夜凉,跟着宋煜出来到了旁边的房间。然而刚刚进去,她却忽然一阵的紧张,她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他们一定都知道了。她其实根本不该来,也没脸面对夜凉和萦烟。可是这一切实在来的太快太过紧张,她甚至没来得及清点清楚自己的罪恶。

    “钰儿,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至少无论是我,还是夜凉,都会相信你。”

    坐下来,宋煜直视着钰儿的眼睛。钰儿不禁把身体缩起来,难受的后退了半步,摇着头,泪就落下来了。她一直不知道,竟然是自己害了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

    许久许久,钰儿也只能抽泣的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男人并不是爱她的,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无缘无故的被人利用却不自知。她更没有想过,夜凉怀疑萦烟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她做的!

    “钰儿,我和夜凉把你带来,就说明我们需要的不是道歉。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必须知道,这是你赎罪唯一的机会。”

    宋煜的口气俨然变了。其实他和夜凉都没有想到,这些年来真正的背叛者竟然是钰儿,他们一直在找,甚至曾经把所有的怀疑都集中在萦烟的身上。但是居然没有想过,她来之前的那些所谓的小意外是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人!我们,实在灯会上认识的,那时候,他明明只是个卖首饰的人!那是个阴谋,他的阴谋。我喜欢上他了,灯会的时候,我看上一支钗,没有钱买,让他留给我。过了好久我去,以为他不会在了,可他说,他一直在那里等我。我以为遇到了有心的人,我以为他是真的很喜欢我,所以什么都告诉他,我以为那些都不是秘密!”

    开始,钰儿还只是自言自语,渐渐的,她变成了一种哭诉。她没有想到,那个她一心喜欢的,甚至偷偷以身相许的卖首饰的小商人,居然是夜凌。更没有想到,她认为的所有不重要的,只是用来倾诉的事情,竟然被他利用,让他有机会把太子宫摸得清清楚楚,让他有机会害死了萦烟!

    “好吧,我懂了。钰儿,不要再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夜凉清醒以后,我想你还能说出更多。”

    宋煜不想再听了。一个傻到彻底的错误,居然让他和夜凉摸了这么多年,居然最后全部栽赃到萦烟的头上。她那么无辜,如今。他不能再想了,明天,也不能让夜凉再想下去了。

    夜,静谧的沉浸在深邃的黑暗中。月光被过于茂密得树林遮挡着,难以看的清楚,只有细微的光亮,透过密密的树林,把光线射进房间里。

    夜凉轻轻捧着萦烟的脸,把她每一寸肌肤都抚摸过,凉了,他就再摸上去,他相信她的身体会有温度的,不会这么一直冷下去。

    她一定没有死,她的身体仍旧那么柔软,甚至带着些温度。可是夜凉觉得好冷,觉得害怕,他希望她睁开眼睛对自己说说话,哪怕只是笑,哪怕只是如同那夜在弱水苑,牵住他的手也可以,因为他真的好希望被她温暖,因为直到此时他才发觉,一直冷清的她,其实是如同太阳一样的。

    点燃了蜡烛,用被子把她裹在里面,夜凉拼命的想要给她点温度,他相信这样她就可以醒来,只要她的身体暖起来,就会醒了。从前她那么喜欢他的怀抱,从前他欺负她的时候,她都把身体贴近他从他的身上寻找温暖,所以现在他不能离开她,不能让她这么冷,不能让她带着孤独走。

    颤抖的伸出手,揭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包裹,里面干干净净得躺着一包白色的柔软的衣服,上面的龙仍旧那么栩栩如生。

    “烟儿,我从来没有扔掉它们。你知道后来宋煜告诉我说,你想看着我穿上这些衣服的时候,我忽然就被抽空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傻丫头,你为什么这么爱我,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被爱过,母后死后,就再也没有。”

    泪砸在萦烟的脸上,缓缓的流过她温润的脸庞,夜凉没来得及注意到究竟是他的泪水还是萦烟的,只是把粘着泪的脸贴在她脸上,不断的厮磨着。他不想这样抛弃她,不是为了还什么,仅仅为了爱她。

    “其实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要你这样忍着,宠着,要你这样拿性命来让我懂事。可是烟儿你相信吗,我也愿意宠你,愿意把你当孩子,你要给我机会,你要给我机会也这样的爱你,好不好?”

    夜凉已经绝望了,他想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或许死亡对于她来说只是种解脱,解脱自己带给她的无限羞辱了折磨。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她的身份地位,那一切都是借口,借口自己不要去爱,不要去爱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但是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错了,爱情是不需要所谓的来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她爱他的时候,有什么目的和理由吗,完全没有。

    可是自己真的是个笨蛋白痴,居然这么爱他的她,他都不会珍惜,都要去怀疑。居然明明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却不去查,反而把所有怪罪在她的身上。

    怀里的柔软身体分明的动了一下,夜凉忙低头,在他绝望得以为错觉的时候,萦烟的眼皮却动了动,然后慢慢的,透着一线光线,虚弱的睁开眼睛,抬起眼皮,看到了夜凉,于是笑起来。

    那时候,月亮升到了天的最中间。

    第二日清晨启程,越过树林的山岗,萦烟渐渐的闻到了海水腥咸的味道,她猜测这里应该离海边很近,而她们要去的地方可能是传说中的海赢国。

    因为无论是南冥还是北冥,全部靠陆路运输,海赢国则在这两国的边界,占据了海上领土,而因为它的神秘,南北冥从未派任何使臣去访。

    可是夜凉为何在此时选择去那个荒芜的地方,她却猜测不透。夜凉绝非轻易投降的人,所以他此去可能只是积蓄力量等待反击。

    然而根据她的推测,他应该在南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去南冥无疑是个好选择,可是他居然选择了完全不熟悉的海赢国。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则其实他对海赢的熟悉远远超过了南冥,二则,南冥国属于他的势力出现了危机,背叛或者临阵倒戈。她希望不是后者。

    直到那艘早已停泊的小船驶出树林,她们在海上行进了将近半个时辰,中途爬上了早已等待在海中的一艘巨大的船只,夜凉才对萦烟放松得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未及梳理整齐的长发,算是安慰。

    “我们要去海赢国?”

    站在船头,萦烟望着苍茫无际的大海,钰儿和几个夜凉的手下出现了晕船的反映,倒是她好像完全没有关系,吹着海风轻声问夜凉。

    “是,烟儿害怕吗,那可是个传说中的荒蛮之地。”

    夜凉似乎是故意这样说的,他看得出来她不仅不怕,反而眼神中充满了带着冒险的向往。他想她果然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可是从决定带她离开开始,他就不准备后悔。他选择了信任她,因为那样的时候,她肯用性命保护他。

    “怕,但不是,有你在吗?”

    萦烟笑着回答夜凉,抬起眼睛看着夜凉的时候,那么深情。她听到了,听到了他那时说的所有的话,所以明明已经踏上了不归的路,却还是忍不住回来了。她还没有看到他穿上龙袍,她不能走。

    夜凉于是不再说话了,把她的肩拥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也看着远远的方向。按照他的安排,此时海赢国应该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那个真正属于他的国度,那个祖母留给他最好的遗产。

    然而滚滚的波涛之中,幸福的或许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宋煜的头脑里有些烦乱,他很难控制住思绪不去想萦烟,却还是想了。他发觉他爱上了个不该爱的女人,就像那个女人当初爱上夜凉一样。

    可此时此刻他想要祝福她,真心的替她高兴却又难以摆脱的嫉妒和疯狂。况且还有海赢国的形势,或许并非夜凉想的那样完美。女人太强不是好事,况且太后原本的意思就是为了给夜凉个生存的地方,而非给他反扑北冥的力量。那个老太太或许非常宠爱这个孙子,却未必喜欢他强势。

    当然,还有钰儿,手边放了将近一本书般的纸堆,那滚滚的海水,任何时候都可能成为她的葬身之地,因为悔恨的泪,几乎填满了这海。

    “太子,娘娘,钰儿姑娘跳海了。”

    正在船头的夜凉和萦烟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回头,萦烟动了动身体,却站住了。

    “现在呢?”

    很显然,她看出士兵并没有慌张,钰儿恐怕此时此刻已经被救上了,她没必要那么惊慌,否则这种情绪很容易传染给下面的人。

    “已经救上来了,在后舱休息。不过她的情绪很不稳定。”

    士兵忙汇报。萦烟点了点头,抬头望着夜凉的眼睛,温和的笑了笑,抬手轻轻的按在他的手上,嘴角仍旧是平静的。

    “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萦烟说完转身走了,夜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俨然间看到了儿时祖母的身影。那时皇祖母也是如此,无论怎样的事情都不会让她惊慌,看着先皇的眼睛永远那么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当年祖母也正是用如今他用的方法离开了皇宫,创立了那个传说之中神秘的海赢国,为如今的他留了一条后路,皇祖母,就等了。

    海风仍旧在垂着,萦烟即使在船舱之中也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嗖嗖的冷风。拉开门,钰儿的哭声便伴着风声而来。萦烟淡淡的叹了口气,低头进去了。那瞬间叮当的头饰声音,恰好把钰儿惊醒。

    “娘娘。”

    顿了片刻,钰儿大约预料到萦烟会来,表情里是悲哀的神色,她摇了摇头,仿佛告诉萦烟别劝她了,没用的。

    “怎么了,仅仅这样的小事就难以承受了吗?以后要走的路那么长,你准备抛弃我,让我独自面对以后吗?”

    萦烟站在钰儿的对面,她的笑容里那么宽容,全然没有半点的责备。其实即使知道了真相,她也从来没有怨过钰儿。

    她相信钰儿对于夜凉的忠心,只是夜凉的悉心维护反倒让她难以真正的成长。就像当初她在花满楼的时候可以面对各样的嫖客,却无法面对太子宫其实简单的形势一样,她们都需要成长。

    只是她付出代价换来了夜凉的信任,钰儿付出代价换来的却只是她还没有看清楚的成长。但是越是成长的人,越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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