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埋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前,他伸手去摸他的脸,他细细的胡渣,他刚毅的鼻梁,他满脸的泪湿,他竟然在她的怀里哭了。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十指穿过他坚硬的丝,“不是我不懂,是你从来不让我懂。”
他的身体稍稍一僵,将她抱得更紧了,仿佛要想捏碎她薄弱的削骨,他的胡渣刺痛她的脸,他的唇泪湿她的吻,他的身体揉进她的温柔,压抑的爱,放肆的爱,猛烈的爱为何总要在骤风暴雨后才珍惜那片美丽的彩虹。
生活中,我们原来都可以平淡而温馨地的生活,可是偏偏要在折腾中死去活来,等到伤害贻尽,兜兜转转才回到原点,才去感慨那些蹉跎的岁月,那些错落的年华。
夜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层层云叠遮不出月的光芒,厚冗窗帘遮不住又一年的春风扫荡,满屋的柔美与甜腻,在涟漪中层层泛波,他吻去她的叹息,她拭去他的眉结,他的右掌上烙在她的掌心,这一次他要将她永远烙印在他心口的位置。
他说:“宛西,对不起。”
她说:“宛琪,对不起,因为我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