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并没马上回答,而是心生戒备地看着杨小乐几人,“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老妇人的回答让杨小乐几人知道,他们找到了,“阿姨,你别紧张,我们是卓党的同学,是从鹏城来的,我们的他有点事。”
老妇人的泪水又流下,“都是小卓的同学,快先进来坐吧,不好意思,家里简陋了点。”
几人跟着老妇人进去屋,而屋里的情况却只能用惨不忍睹去形容,整个屋里只有那么一张床,此外还有一张木板做的小椅子。
“阿姨,发生什么事?我们接到电话,说卓党被抓了,是这样吗?”曾银问道。
老妇人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得伤心欲绝,她这一哭,杨小乐几人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阿姨,你先别哭,快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陈扬急得不行,老妇人这一哭的,可让他看着难受。
“阿姨,你跟我们说说事情的原由,我们好想办法将卓党救出来。”叶盈诗走过去搂着老妇人的胳膊,柔声安慰道。
叶盈诗的行动触动杨小乐心中的某根弦,看来,叶盈诗与别的千金小姐不一样,老妇人衣服看上去很脏,而她并不嫌弃,这点十分的难能可贵。
老妇人抹了抹眼泪,当下说起事情的经过,她就是卓党的妈妈,咋一看上去还以为是卓党的奶奶。
“家里的房子前段时间塌掉,无处可去的我们也只能在这里做个木板屋先住着,可我们没想到我们这样做会引起那些人的不满,说我们的木板房不能做在这里,必须得拆掉。”老妇人说到这里早已经是泪眼婆娑,一边抽搐着一边抹眼泪。
叶盈诗见状连忙从手提包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对方,“阿姨,慢慢说。”
老妇人朝叶盈诗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抹泪水的同时心中还想着,眼前这女娃长得可真够水灵的,一定是有钱人家吧,她是谁?该不会是小卓在外面找的女朋友?
“让我们拆房子,可房子一拆,我们住哪里?难道真要我们露宿街头?”老妇人继续说道。
“这些畜生,太不像话,法律不外乎人情,难道他们就看不出来吗?就不能通容一下?”曾银怒骂道。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的愁容,独自发出一声声叹息。
“孩子他娘,他们是谁?”男人进来后发现自个家里多了几个人,他以为这几个人又是那些人派来的,因此说话间已经将目标定在墙角上的一根木棒。
“孩子他爹,这些是小卓的同学,他们是来帮小卓的。”老妇人说道。
“叔叔,我们都是卓党的同学,刚从鹏城赶来,我叫杨小乐。”杨小乐自我介绍道。
此人正是卓党的父亲,卓明军。
“哦,都是同学啊!来,大家都别站着,坐,都请坐,不好意思,家里穷了点,也没什么可招待大家的。”卓明军脸上浮现出一股无奈与悲伤,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没关系的,叔叔,我们坐了一天的车,也坐累了,正好可以站一会儿。”陈扬说道,只是说完这话后他就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个时候根本不该说这话。
“孩子他爹,怎样?那人能不能原谅小卓?”老妇人马小田双眼紧张巴巴的看着卓父卓明军。
卓明军长叹一声,然后又是摇摇头,“他不肯。”
“那怎么办?孩子他爹,那怎么办?”马小田急得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她这辈子都没什么文化,更没什么人际关系,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妇人,要说她的最大人际关系,也就是街口那些卖菜档主,可那些人哪能帮得了她?
“叔叔阿姨,你们先别着急,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是不能冲动,一定会有办法的。”叶盈诗安慰道。
“姑娘,谢谢你们,我那娃儿能认识你们这些同学,他也就值了。”卓父卓明军说道。
“桂花呢?”马小田问道,她口中的桂花就卓党的女朋友,李桂花,光听这名字,感觉她是挺老土的一个人,当然,这只是表面的。
“被她家人拖回去了。”卓明军答道,眼神深处透出一股深深的无奈,自己家的房子一倒,未来亲家那边马上就翻脸,大有阻止两个年轻人的意思。
其实卓明军知道,这不怪李桂花的家人,身为父母者,谁又不希望自己女人能嫁个好人家?
“叔叔,这房子好好的怎会突然倒塌?”杨小乐觉得很奇怪的,按理说不应该,房子好好的又怎会倒塌?房子也不算太残旧。
“从去年开始,我们家的房子就开始往下沉,这都是因为那条河上那些人挖沙所造成的。”提起那些在河上挖沙的人,卓明军就满是愤怒,他已经去干涉了好几次,奈何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一没权二没钱的,人家会理他才怪,更何况这种事情又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可言。
“唉!桂花是个好女娃,是我们家小卓没福气。”卓母马小田也知道李桂花家人是怎样想的,她心中,早就将李桂花当成是她媳妇,只等着儿子卓党毕业后就回来结婚,可没想到现在又闹出这种事情,所以,她此时除了叹息之外,还能做什么?好象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