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她放下孩子离去的时候他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大大的帐子,足可以从这儿出去从另一边钻出来。也就是说,她走的一路,他也可以从帐子小小的窗户里看个仔细。她一出门,他便开始像疯子般的追寻而去,他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弟弟唤她的声音,却没料到她只是低头,却从没停住自己的脚步,低低的声音犹如呓语,可是还让他听了个清楚:“我要回家。”
回家……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她从自己这儿离去,玉城的亲人们又遭灭族,她指的家,难道是与另一个男人的栖息之所么?
豁然间,巨大的疼痛将他的全身击的绵软无力,他靠着窗户,仿佛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在倒流,只感到无尽的压抑与痛苦,被她背叛的伤痕再一次了然于世人面前,好似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清晰的窥探到他此时的痛心与软弱,终于,他象是疯了似的猛然大喝,一句让她走,彻底将她与自己别离……
他拒绝了好心的的搀扶,慢慢的从窗前回到了案几旁边,心痛的感觉像是深入骨髓的毒症,越来越深的刺入他的心。他怔怔的看着她留下的那包粉末,几乎是木然的将它倒进茶碗里,然后像是饮下可以治愈他心伤的汤药,决然的仰头喝了下去。
新纳闷的看向他,但是看到他脸上仓惶悲伤的样子,却不敢多言。
他与她的孩子是乖乖的宝宝,没有人哄的时候,竟可以自己睡的这么安静。他看着躺在案几上的孩子,暖暖的被褥包裹着那与他眉眼想象的小人儿,猛吸一口气的他,似乎还嗅到了她身上恬然的气息。
刚要抬手抱起孩子,他惨然一笑,却听到门外弟弟惊慌失措的喊声,像是经历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那一声撕心裂肺的皖雅,便轻易的攫取了他内心最沉淀的恐惧。
他大步跑向帐外,自己竟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循着弟弟悲痛的声音看去,他清楚的看到了她躺在血泊中的娇艳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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