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等久了吧？”渝兰舟笑了笑，目光转到了沈白的身上，“这个小子是？”

    “渝老，我是陈老师的学生。”

    “哦，好，好，我还当是我们小薇的朋友。”渝兰舟连道两声好，似乎是松了口气。

    “确实也算是我的朋友吧，我跟他认识。”渝思薇笑了一声，挽上了渝兰舟的胳膊，“不早了，咱们该回家吃饭了，我奶奶估计都等急了。”

    沈白目送着他们离去，连忙上前，向龚玉珍询问着陈凯的现状。

    “龚教授，陈老师他怎么样？”

    龚玉珍长舒一口气，身形微微一晃，几乎要失去平衡，幸好及时扶住了门框，才勉强站定。

    “渝兰舟出手了，但是小凯他暂时还没醒来。”龚玉珍有些哽咽，整个人像是又老了几岁。

    “这...”

    沈白心头一紧，步入病房，扑面而来的中药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病床上，陈凯依旧静静睡着，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沈白站在床边，看着陈凯，眼底波光微动。

    “老陈，我们今天比完了市级赛，题目很难。”

    “没准我们就无缘总决赛了。”

    “真是可惜，你不在。”

    空旷的病房内，除了少年的低语，还有一道轻轻的脚步，正在向外走去，越走越远。

    病床上的陈凯，眉头微颤，他似乎是听到了沈白的一连串‘埋怨’。紧接着，他的手指动了两下。

    一秒，两秒，三秒......

    “叮叮～叮叮~”

    沈白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他摸索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是沈莲咬着牙在说话：“死孩子，又去哪玩了，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墨墨在家等着呢，赶紧回来。”

    沈白举着手机，站在窗边，他的手指在窗台边上轻轻敲动。就在这时，他猛然转身，目光落在了病床之上。

    不知何时，陈凯已经坐起了身，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正呆呆地凝视着沈白。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沈白匆匆挂断电话，连忙上前，查看着陈凯的情况，同时按响了呼叫铃。

    “老陈？”

    “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沈白皱着眉，微微躬身，迅速凑到陈凯跟前，双手不断交叉挥动。

    “记得呢，记得呢，”陈凯抬手拍落了沈白的手，“就是刚睡醒，脑袋还有点木。”

    “我这是睡了多久？”

    “嗯...很久。”沈白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没有你的日子，我们不光打完了区级赛，今天还参加了市级赛。就是可惜了，我们没准无缘总决赛了，题挺难的。”

    二人说话的功夫，一群白大褂如潮水般涌来，直接把沈白挤到了一边。

    走廊上，一老一少并肩站立。

    “龚教授，我得回家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呢。”沈白轻声说着，不断透过小窗注视着屋内的场景。

    “是该回去了，时候不早了。”龚玉珍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慈爱，“左右小凯也醒了，改明儿再来。”

    话音落下，沈白转身就走。

    “等等。”龚玉珍又喊住了他，她注视了沈白许久，最终给了沈白一个拥抱。

    “好孩子，这么多学生里，就你最上心。每次来了，都数你的话最多。”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