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像啊。左四爷温文有礼,见人就笑。从来没见他对谁生过气,一点也不像武夫。”
“哎,是你没见过他严肃起来的样子。”打杂的缩缩脖子,“反正啊,我想,钱财小哥当年肯定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那份情意啊,是在长年的生死与同中培养出来的。”
小丫头双手捂嘴,崇拜的双眼发亮。
于是,新的谣言不胫而走。
——
八月桂花香,头街钱庄何二桂花开满后院,请了几家朋友来赏花。
“你就是左四爷?!”
左禾柚与钱宝还未找好位置欣赏,就被一个水当当的小姑娘喝住。她毫不客气的打量着左禾柚,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钱宝。
“请问姑娘是?”左禾柚被她怒目瞪的莫名,为防宝儿误会,立刻隔开距离,不失风度的礼貌拱手问道。
“你!就是你不许钱大哥娶妻的?!”
左禾柚呆了。谁不许谁娶妻?流言可怕就可怕在,主人翁都是在不知道的情况被诽谤,且完全不给申诉机会。
旁边的钱宝已经在憋笑,还未意识到风雨欲来。
少女气的跳脚:“钱大哥与我两情相悦,你却从中阻挠。你,你……”她红了脸,“你既是男儿身又有家室,为何要勾引他!?”
左禾柚听出点眉目了,他脸色有些发青。
周围的人都开始往后撤,陈老板赶了上来,拉住女儿的手:“你這闺女,怎么這么不知羞耻。你,你快跟我回去!”
“爹!”少女不依的跺脚,“這个人不允我与钱大哥的婚事,我……”
“别再说了!”陈老板急的脸红脖子粗的,拽着少女的手硬拉了她走。
少女一边退一边还哭叫:“左四爷你有断袖之癖,为何要污辱我钱大哥……”
左禾柚一脸的温和之色尽失,周围的人退退退……一直退出了后院。
一时间,庭院沉默。
半晌,一个阴暗到足以让小孩子一听就会半夜做噩梦的声音响起。
“宝儿。”他唤道。
“啊?”钱宝一早就想跑,却也一早就被他拽着手,离也离不开。她笑不出来了,哀怨今天忘了把女儿带出来挡灾。
“刚才那个姑娘好像与钱财很熟?”声音已破了地狱第四层。
“這个……”明白抗拒从严的道理,钱宝缩着脖子,在心里念阿弥陀佛,“是说过几次话……”
“几次话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恩?”他转过脸来,阴风飒飒。
那些躲在后院一角打算偷看的人一看這架势,咽咽口水,不敢再待,直接逃命去了。
“我只是跟她开玩笑,开玩笑嘛。谁知道她当真了……”
钱宝越说越小声,四下找寻逃跑路线,没想到所有的人都逃的干干净净。一回神,那死人脸就近在眼前,她只能哭叫,“我错了我错了……我让钱财立刻回老家成亲……呜呜……你别再过来了!救命啊——啊——啊——”
左四爷与左夫人摊牌,两人争执,左夫人被施暴于何家后院。
第二天,流言再度传遍德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