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愤怒使我忍不住地一把掌打在“小诸葛”的脸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是你们自己玩玩弄伤的吗?”我握着“狼”的手臂对“小诸葛”説,“我将几个哥们交给你来照看,你是怎么照看的,我早都给你説过了,不要再走这条路,不要再去干这些违法的事,你是怎么听的?”
“小诸葛”在我的训斥下将头低在了胸前。
“把衣服都给我脱掉。”我怒吼般地要求道。
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的刀,将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最后只剩下一只内裤裹在下身。绕着
走了一遭,我发现,四个哥们身上都有不同的伤疤,分布在胸前,背上,胳膊上,手上等处。
我的心中猛地腾起一阵疼痛,我不仅走到每个人身边各自给了一记耳光。
“老实交代,你们这一阵子都在干吗?是在上班还是在骗我?”我一边问,一边抑制不住心中怒火地大口喝起那瓶酒来。
“文哥。你要罚就罚我吧,与其他人无关,都是我出的主意。”“小诸葛”低着头説。
“那説説你们晚上拿着刀干吗去了?”我问“小诸葛”道。
“帮别人打架。我们成立了一个讨债公司,就是帮别人讨回钱从中提成,有时也帮别人打个架,打一次每人一百块。”“小诸葛”老实交代道。
“现在翅膀变硬了,看不上跟你文哥混了,独立门户做起老板了是吧?”我苦笑着説。
“文哥。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几个也曾想找你回来做我们的老大,但我害怕你不同意,便没敢叫你来入伙……我们都在社会上混惯了,很多习气改不了,上班常和老板吵架,最后被开除了,我们知道上那个班干不了几天就会被开的,最后觉得在那个行业不好呆,便只好重操旧业了。”“小诸葛”説,“文哥。你要罚就罚我吧。这都是我的主意。”
听完“小诸葛”的一番话,我的心中酸溜溜的似乎有很多“教训”之言,但却哽在喉咙里一句也説不出来。“大家还是把衣服都穿上吧。”最终,我缓着声如此説道。在説这句话时,我将身体背转向了窗口,因为我的眼睛开始湿润了。
亲手帮“虫子”包扎好伤口,坐下来和哥们们围在一起热闹地喝了阵子酒,刚才那场不愉快之事很快被抛至脑后,酒桌上,哥们们答应我不再干这些违法之事,并向我保证一定会改变以前的陋习,过了今夜,明天他们会重新去找工作,和我一样过一种平稳而和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