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你,竟敢对我轻薄?
周一一的头一直垂着,皇上看着这个表现热情的周一一,越发觉得这臭丫头不对劲。
“周一一……”皇上拖沓着声音。
周一一抬起头来:“怎么了?皇上?”
当她一看到皇上的脸时,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皇上,您这脸上,脸上是怎么回事?”
臭丫头,她居然反过来问他?他正要问她呢?在他跟前装是不是?
“呵呵,这正是朕要问你的呢?请问周一一大姐,皇上这脸是怎么回事呢?”皇上咬着牙,耐着性子,尖细着声音问道。
“哈,皇上,您这脸,一边是驴,一边是猪哟,这是哪位大师画的,画得还真像哟,哈哈哈!”周一一根本不理皇上的问话,只是沉浸于自己的快乐当中。
当然,她不是聋子,很清楚地听到皇上在问什么。
“还画了个三只眼,此人当您是二郎神呢,怎么不画个三只手呢,那您就是小偷了,哈哈咀……”
周一一笑得弯了腰,叉了气,红了脸,结了嘴……
皇上忍无可忍地看着这臭丫头跟自己装,也终于忍无可忍地冲着周一一喝道:“臭丫头,朕在问你话呢,如果你再笑一声,朕将你拖出去喂狼!”
周一一一听,笑声戛然而止。
“皇上,您问奴婢什么?”周一一仔细地看着皇上。不过她还是掩着嘴忍不住地笑了。
皇上这个样子,真的好滑稽,哪有一点像是皇上的?
他披头散发的,衣服凌乱,还半遮半掩的,像极了那夜总会里的公关男哟,但是那张脸,却像极了耍杂耍的小丑,嘻嘻,真的是一点皇上的严面都没有。
“皇上,奴才来迟了,皇上……”这时,小李子破门而入。
他刚一到养心殿的门口,一位士兵就告诉他,说皇上刚才急呼他呢?
他一听可是慌张了,一慌张,在迈门槛儿的时候,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势摔了过去。
周一一跟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李子,你没事吧?”周一一上前去,赶紧扶起小李子,并关心地问道。
“唉哟,我的丫头耶,怎么会没事呢?估计眼睛鼻子都摔成一般平了吧?”小李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哭笑不得。
“还好啦,只是鼻尖摔红了,嘻嘻!”周一一安慰道。
“是吧?那咱家怎么会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地痛呢?”小李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唉哟,我的脸耶,好痛!”
“行了,你们少在这里惹朕烦心了!”皇上不耐烦地喝道。
此时披上长袍的杨贵妃在床榻上不停地寻找着她的头饰,她翻遍了整张床,还有床边的柜子,也始终没能翻出她的头饰,尤其是第一次见皇上时,皇上赐与她的一枝凤头钗也不见了。
这对她来说,真的好重要啊!这宫里的妃子每次见到她头上的这凤头钗时,都会妒忌三分呢。
不出门,她是不会戴的,昨儿晚上,她倒是忘记取下来了。
这下倒好,还给自己弄丢了……
“是,皇上,奴才给皇上添麻烦了!”小李子弯着腰,紧张万分地看一眼皇上。
这看一眼不要紧,一看还吓一大跳。
“皇上,您这脸上是怎么回事?”鸭公声音响彻养心殿。
“朕要问你们这些狗奴才呢?朕这脸上是何人所为?赶紧的给朕查出来,朕非要好好惩治这目无皇帝的家伙不可。”皇上气愤地甩着长袖,转身向床榻走去。
“皇上,昨儿晚上除了一一这丫头一人在这里外,便这是一直把守在养心殿外的将士了。其他的人,倒是不曾来过!当然,再有就是贵妃娘娘了!”小李子如实地说着。
“放肆,怎么可能会是贵妃娘娘?”皇上朝着小李子吼道。
“是,是是是,是奴才说错了。”小李子赶紧道歉。一边道歉,他硬是没有忍住地笑出了声来。“哈哈哈……”
“嗯?”皇上瞪着小李子。
“皇上,哈哈哈,对不起啊,奴才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您这脸上,真的太滑稽了嘛!哈哈哈!”小李子边解释边笑道。
他想忍来着,可硬是忍不住。尽管他笑的时候,脸扯得很痛,可他还就是忍不住想笑了。
皇上如果就这样走出去,一定会笑倒所有人的。
“小李子,还站在那里傻笑什么?赶紧的给朕去端水过来啊?朕要洗漱!”皇上怒赤着。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吩咐奴婢将水倒过来。”小李子笑答。
“朕是让你亲自去倒,你没听明白吗?”皇上很是气愤。
难道还嫌看见的人不够多吗?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是是,奴才这就去倒!”小李子倒退着,小心翼翼地出了去。
小李子一走,皇上冲着周一一招了招手:“周一一,赶紧过来伺奉朕啊,还像个傻瓜似的站在一边做什么?”
周一一一听,于是赶紧走了过去,站到皇上跟前,麻利地给皇上穿起衣服来。
只是,她的嘴角一直有笑容,想消除,却是怎么也消除不了。
她不敢抬头,更不敢与皇上正视,她感觉,皇上那火辣辣的目光正注视着她,就连他的气息都带着些火药的味道。
皇上聪明人,不过再聪明,没有证据的话,就算做了又怎么样呢?嘻嘻!
“周一一,朕就真的那么好笑吗?今日这些笑料,是您弄的吧?”皇上单刀直入。
此时周一一正在给皇上系绅,刚系完最后一颗时,皇上忍不住问了。
周一一的手垂下,转身过去,准备给皇上穿上鞋。
“喂,臭丫头,皇上问你话呢?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搞的?把一切都搞砸了!!”杨贵妃找不着自己的东西,早就站在一边想发火了。
她也觉得这丫头图谋不轨似的很呢。
“娘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昨儿你俩折腾得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打开门躲了出去了。出去后,奴婢就一直站在外面的,不信的话可以问外面的这些把门的。”周一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着。
她这一手,可是以前做扒手时练出来的。既然要装,就装得像点嘛。
她发现自己其实很有演戏的天份,不去演分还真是浪费了她这块好料子了。做了扒手,那也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与捉弄了。
“什么?你居然敢这么跟娘娘说话?”杨贵妃一听,恼羞成怒地走过来,扬起手中的巴掌就要朝周一一脸上劈了过去。
她这脸上的巴掌印,一定是这丫头干的。那天她不是劈了这丫头一巴掌吗?想必她是有备而来,进行报复的。
可是没有证据,她只能是哑巴吃黄莲,有口难言了。
“不是你干的谁干的?这是明摆着的事情。皇上,您没发现吗?我们俩身上的珮饰通通不见了,就连皇上送我的凤头钗都不见了呢,呜!”说着,杨贵妃还呜呜地哭了起来。
皇上一听,低头望去,却发现腰间的玉珮真的不见了。
“此人看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偷朕的东西?!!”皇上一见,火冒三丈。
“皇上,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干出这种事来吧?是不是皇上在外边得罪了什么高人?人家前来报复来了?”周一一一边说一边抬头望了望房梁。“呀,皇上,看看房顶上,有一个洞哟!”
还真是老天有眼呢,房顶上怎么会有一个洞呢?就像有人刚刚破房而入似的。
皇上跟杨贵妃都抬起头去,却见房梁上有若大一个洞……
看来,是真的有人破房而入了,不是周一一这臭丫头干的。
量她周一一也没有这么大能耐!
不对啊,那他跟娘娘怎么会睡着呢?明明这酒里有猫腻嘛。
“周一一,偷盗不是你干的,这酒里下了睡觉的药对吧?这可是你干的?”皇上一把攥住周一一的胳膊。
他倒是希望这丫头爽快承认,否则,他内心这肝火要是惹毛了,恐怕也没有她好果子吃的了。
“皇上,我承认,这药是奴婢下的,奴婢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周一一承认了。
她觉得,她撒谎的话,皇上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怀疑?
这酒是她买的,上床睡觉前他俩就喝了她买的酒,是个人都会怀疑这酒里做了手脚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编个理由随便搪塞过去算了。
又不是毒药,只是睡觉的药而已,皇上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加上她再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的话,就更不会拿她怎么样了。
“什么好意?周一一,你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皇上一听,眼睛都绿了。
他原本是想跟贵妃好生恩爱一晚,然后狠狠刺激刺激这个臭丫头,却不想倒是被她玩了一把。
什么狗屁房梁上有个洞,什么有人进到养心殿?这完全就是骗三岁小孩子的。
他这脸上,杨贵妃这脸上,根本就是这臭丫头给弄的,只是他没有找到证据罢了。
不过,就算他打到证据,他又拿她怎么办?难道真要治她罪吗?
这臭丫头,明摆的在给他出难题!!
“奴婢就是想,皇上是一国之君,他应该要好生休息才会有精力伏案看卷才是,而且皇太后刚过逝不久,一定累了很久了。总之奴婢认为,皇上今天晚上应该睡个好觉,这总事情,来日方长嘛!”周一一眼睛里露出无辜来,并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皇上。
臭丫头,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
她明明就是报复,明明就是跟她过意不去,居然说成是为他好,这丫头真是太会黑白颠倒了,太会替自己辩解了。
“臭丫头,你算老几?居然在酒里下药?”杨贵妃一听,可是不得了了。
她几步上前去,指着周一一的脸。
她才知道是下药呢,若是让她知道她这脸上的巴掌也是周一一干的,估计周一一今天麻烦可是更大了。
这臭丫头,做事怎么就不想后果呢?
“贵妃娘娘,酒是奴婢买的,但是奴婢并不知道这里面有睡觉的药啊!”周一一差一点就哭了出来,继续装着无辜的样子来。
这丫头到底在说什么?明明她刚才说药是她放的,这会怎么变成了她不知道?
“周一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皇上吼着问道。
“知道呀?”周一一歪着头,扮可爱状,还对着皇上扯开嘴一笑。
皇上一听,感觉自己要晕掉了。这死丫头到底在搞什么?
“反正怎么说,都与奴婢脱不了干系不是吗?再说了,你们俩又没有怎么样,只是美美地饱饱地睡了一觉嘛。不过,如果皇上要杀要剐的话,随便好了。”周一一很坦然地回答。
“皇上,这臭丫头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干脆,罚她出宫好了!”杨贵妃急得直跺脚。
“好啊,好啊,皇上,就罚奴婢出宫吧?”周一一拍起了双手。
“周一一,不要想得这么美!”皇上却是不同意。
“皇上,您……”杨贵妃一听,又急又火。“您为什么要褊坦这死丫头?”
“不为什么,贵妃回兰心宫吧,朕洗漱之后就要早朝了。”皇上冷冷地回答。
“不给臣妾一个说法,臣妾是不会走的!”杨贵妃转过身去,悄悄地抹起眼泪来。
要换作其他丫头,她一定是活罪难逃了,可是皇上,似乎对这丫头另眼相看。
这丫头敢在皇上跟贵妃娘娘的酒里下药,她死罪免了,活罪难逃才是。
“你要什么说法?”皇上走过去,轻声问道。
贵妃转过身来,泪眼涟涟地看着她。
“难道,她不应该有罪吗?皇上何以这样对她?再怎么,也应该有所惩戒才是!不是吗?”杨贵妃责问着皇上。
她甚至开始怀疑,她脸上这两巴掌是不是她干的。若是让她知道是她知道,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娘娘,只是睡觉的药而已,何必动怒呢?昨晚您睡得好,您看看,脸色多红润?是不是浑身也很轻松呢?”周一一斗胆地替自己辩护。
“臭丫头,娘娘跟皇上说话,你一个丫环,插什么嘴?赶紧的,给自己掌嘴十下!”杨贵妃气得脸色铁青,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一个丫环,居然敢这么样跟她说话,简直就是没大没小没有后宫王法了。
这臭丫头看来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吧?
今天,她不将这丫头治罪,她就不信杨了,这贵妃娘娘的头衔算是白当了。
“娘娘,如果您硬是要罚奴婢话,那您比奴婢的罪更重了!”周一一气不愤地回辩。
反正她的美好生活都毁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真的将她扫地出宫,那她还真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或许,她真的要朝这个目标前进,争取早日让皇帝扫她出宫去才是。
“什么?”杨贵妃觉得这丫头真是很可笑。都死到临头还在替自己狡辩。
“周一一,你到底在搞什么?赶紧伺奉朕洗漱后退下!”皇上赶紧冲着周一一喝道,随后转过身去扶住贵妃的肩膀。“兰心,你先回兰心殿吧?今日晚上,朕会继续召见你,赶紧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今天晚上,你休想好过了,嘻嘻!”
可是杨贵妃对皇上的话并不感兴趣,她只是用恨恨的目光瞪了皇上一眼。她不是傻瓜,她知道皇上在替这丫头开脱。
“皇上,这事儿,一定得说清楚才是了,这臭丫头刚才说臣妾也有罪的,您应该也听到了。”杨贵妃一脸愤恨,她坚决不能就这样轻饶了这臭丫头。“贱丫头,你倒是接着说啊?”
周一一并不胆怯。
“那奴婢就斗胆说了哟?”
“哈,贱丫头,真是想一巴掌拍死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气,太嚣张了!”杨贵妃见周一一这样,她火气越加大。
“皇上,奴婢买来的酒里只是有睡觉的药,并不是什么毒药,可是贵妃娘娘给您喝的酒里是什么呢?应该是春药吧?是不是奇淫合欢散?如果治罪的话,到底谁的罪会更重?”周一一慢条斯理地回答着。
那天晚上皇上不是吃了贵妃娘娘的药,肯定不会做出如此有失理智的事还必须的。
就是这杨贵妃,让皇上吃了没她吃了,却是吃了她周一一,那个罪该万死的人应该是她杨贵妃才是。
更何况,怎么可以给皇上吃这样的药呢?多吃几次,皇上一定会从此一撅不起的。
那这后宫之中的女人,还有什么天日?还有什么期盼?
“你……”杨贵妃一听,顿时哑口无言,双颊气得通红。
“娘娘,奴婢只是想让皇上多多休息,别无他意嘛,皇上累了很久了!”周一一继续重复着这句并不是真心的话。
“你……”杨贵妃依旧说不上话来。
皇上站在一边,看着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听着她这些强词夺理的理由,真是百般无奈了。
“皇上,水来了!“这时,小李子端着热气腾腾的水过来。
“行了,这事就这样了,我们也没有损失什么,关于失去的财物,朕回头再给兰儿奖赏便是。回去休息吧?!”皇上将杨贵妃扶住,扶着她走去养心殿。
杨贵妃心里那个恨啊,那个气啊,却硬是被这臭丫头的一句话给弄得无话可说了。
要说治罪的话,她这罪可是大多了,她可皇上吃了损害皇上身体的春药啊。
后宫有规定,不得给皇上吃这类药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被赶出宫出。
她虽然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但是她敢肯定,皇上确实是在有意护着这丫头。
试问这宫中的丫头,哪一个敢这样跟她,跟他说话?若是再换一个,她必死无疑才是。
可是今天,她在皇上里,她还不如一个臭宫婢了。
这口恶气,她一定要替自己出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周一一,贱奴,今日之辱,总是要还的!
杨贵妃捧着一直隐约作痛的脸,在她刚刚前来的贴身丫环的迎接下不甘地离开了养心殿。
“周一一,给朕洗漱,愣在那里做什么?”皇上转过身去,看着一脸傲气的周一一,大声喝道。
周一一当时沉浸于打了胜仗的喜悦之中,被皇上一喝,回过神来,并赶紧伺奉皇上左右。
“周一一,呆会陪朕出宫去!”皇上取下脸上的热毛巾,递到她手上,并不紧不慢地说道。
又出去?为什么又要扯上她?
“皇上,您不早朝吗?这么早出宫做什么?您要出去的话,可以让您的臣子奴才陪您去,奴婢昨天晚上一昨没睡,好困啊。”周一一不乐意。
“周一一,朕是皇帝,朕的话就是圣旨,你敢不从?”皇上好生气愤。
宫中如果人人都像她这样,恐怕他早就严面扫地,他这皇帝的位置还能坐下去吗?
“皇上,您能不能通点人性?奴婢怎么觉得皇上是暴君?”周一一没好气地回答。
“什么?你说朕是暴君?”皇上一听,气得真想一把将她扔到这床上,然后关门直接XX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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