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皇帝救她为鱼肉?
若不是有欧阳将军辅佐,恐怕他这皇位早就被掳下台了。
她的儿子没有当上皇帝,再怎么也得让她们娘家的人做上这一帝之位,否则,她还真是死不瞑目了。
皇太后不是她的亲娘,皇后娘娘则是皇太后的外甥女,皇太后的用心人尽皆知。
皇后娘娘诞下宇轩之后,太子的位置在众大臣眼里便是非他莫属了。
一如当年一样,一切勿容置疑!也更比当年没有悬疑!
只是这皇帝跟先帝一样迟迟不立太子,偶尔也会有人疑惑不解,但大多数都认为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也更不知道他心目中会有第二人选。
因为皇帝所有的子女中,只有皇后娘娘的宇轩年龄最长,次子现龄才三岁,如果立他为太子的话,也太年幼了。
一切顺理成章,也无须置疑!
而这将军府内,隐藏着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除了欧阳德山将军跟他本人外。
“皇上,您都忍了十七年了,再忍忍吧?”欧阳德山一脸焦急,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何尝不理解皇上的心情呢?
“将军……我就看一眼,一眼可以吗?”他思虑再三才决定来会一会这小子的。
听说这小子不仅能高谈阔论,还武艺高强,甚至是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点也不逊色于他亲爹?
他也知道,将军一直在苦心教育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继续大统,造福于百姓苍生。
将军之心,他明了于心,也感激不尽。
“皇上……”将军面露为难之色。“还是请皇上回吧,要见,也是在下去朝上会皇上才是。”
每次听说皇上要来,他都会打发凌轩这小子出门。
但是今天,皇上微服过来,他还真是来不及打发了。
皇帝有时候也会怪将军太过狠心,见见凌轩又有什么呢?何必次次来后他都将他打发出门?
“爹爹……”就在这时,一个带着些许稚嫩的男声飘了过来。
惨了!是凌轩这小子过来了!
欧阳德山内心一阵颤栗!
皇帝寻声望了过去。
只见一位身着白色长袍,长袍以金线镶边,一头乌发飘飘的英俊少年走了过来。
他步伐轻巧,落地无声,如同飘移一般。
可见内功了得。
皇帝看到这少年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感觉,他就是一直想见却见不了的儿子,欧阳凌轩!
“不在家好好练字习武,这又是要去哪里?整日里就这样荒废时日,如何成得了大器?”欧阳德山连声责备道。
“爹爹,是否有见黄鹂儿从这里哭着跑开?”欧阳凌轩只是瞄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皇帝,并冲着他点了一下头后继续望着爹爹。
目光里一片焦急!
“鹂儿这丫头为何会哭着离开?难不成你又欺负她了?”欧阳德山责怨更重了。
他非常不满意他跟这丫头整日粘乎在一起,现在府内流言一片,他十分的恼火。
“哪有啊,是鹂儿想亲人,所以哭起来了,我这是怕她会出事,所以前来问问的。”欧阳凌轩睁着眼睛,却大说谎话。
对爹爹如果说真话,恐怕倒霉的不是他,而是鹂儿这丫头了。
“是吗?”欧阳德山每次看到这小子,他的心里就会泛起一阵阵骄傲的感觉。
小子虽然顽皮了点,但是能文能武,确实是一个可以成大器的有用之材,为此,他为之欣慰。
至少,他这十几年来的辛苦付出,没有辜负先帝甚至是皇帝的一片心意。
“咳!咳咳咳!”站在一边的皇帝此时干咳了几声,并将目光挪向将军。
将军休尝不知道皇帝的意思?
也根本无需他做什么介绍,恐怕皇帝早就认出了他就是他此时此刻非见不可的儿子了。
“凌轩,这位是爹爹至交,源叔!快快过来行礼!”欧阳德山指了指对面的皇帝。
欧阳凌轩这才正面对着皇帝,四目相交的一刻,皇帝差一点泪奔。
欧阳凌轩只是面露好奇之色:“长得与我却有几分相似哟,是吧爹爹?”
说完,他还扭头询问起爹爹来。
“啊……”欧阳德山一时还真是语塞。
他没有想到这小子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他当时还真是有点乱了方寸。
“见过源叔!”欧阳凌轩见爹爹有点慌张,也并没有多想,而是朝皇帝行了个大礼。
“不必行礼,不必行礼!”
皇帝双手扶过欧阳凌轩的双臂,近距离地注视着。
“源叔只听得将军有一年少有为之子,却不想长得如此英俊才气,且礼数周到,今日真是不枉此行啊!”
“源叔过奖了,只是小侄不能久陪源叔,小侄还有要事在身,他日您来府上,小侄一定多多陪您。要不,今日留在府上,等小侄办完一些事情再回来陪叔切磋如何?”
欧阳凌轩感觉,眼前此人非等闲之辈,尤其是他抓他双臂的手,非常的劲道有力,一定是个识得武功之人。
他还真是想找个对手切磋下他的武艺了。
爹爹虽然也识得一些招数,可是他现在已经远远在他之下了,与他再切磋,他已经是提不起兴趣来了。
只是,他心里头切急地想找到这丫头。
她不在,他无心练字,心里面空落落。
他没有想到这丫头会哭着逃跑的。
他向她表白,他想亲近于她,难道错了吗?
他是喜欢她的,喜欢一个人也有错?
或许,是他的表达方式让她受到了惊吓!
再或许,是他言语过重,伤到了她的心吧?!
他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一直以为她只会是顺从的,不会反抗,却不想,她会哭着逃跑!
“好啊好啊!”皇帝开心的应允着,头点得跟泼浪鼓似的。
“那小侄先行离开了!”欧阳凌轩说罢,沿着石径路奔跑离开。
“将军……”欧阳凌轩一走,皇帝满脸喜悦地叫道。
“皇上!”欧阳德山赶紧应道。
“辛苦你了!”皇帝认真地说道,字字都带着深深的感激之情。
“皇帝为何突然如此这般?微臣我受之不起啊!”欧阳德山一脸的受宠若惊。
毕竟他只是臣子,皇帝永远都是皇帝。
也无论自己有多大的功劳,这些都应该归功于先帝,还有眼前这位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苍生社稷。他身为将军,为了百姓辛苦一点,是在所不惜的。
“您除了要操劳国事,还要替朕分担家事,小儿如若不是有您,朕若不是有您,恐怕这江山早已落入他人之手了!”皇上感激地道。
“皇上,这是做臣子的应该做的。如果您不是一位好皇帝,就算一百个欧阳将军帮您,也恐怕是于事无补的了。”欧阳德山一脸虔诚地说道。
“可您功不可没啊!”
“皇上,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您的功劳啊皇上!微臣只是尽了臣子的本份,辅佐皇上而已……”欧阳德山一脸的受宠若惊之色。
皇帝知道,他再说就是给将军施加压力了。
总之,大恩自然不言谢。
他李源今天的江山,他将军至少也有一半的功劳。
尤其是看到欧阳凌轩之时,他对将军已经不仅仅只是感激如此简单了。
更多的是对他的爱戴与尊敬!
“将军大人,既然朕到了您的府上,就带朕到处走走呗?”皇帝打断将军的话。
“皇上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不打算走了吗?”欧阳德山满脸的诚惶诚恐。
“那是当然,我得等凌轩回来,明日里切磋武艺呢!”皇帝清了清嗓子,故意地不看将军一眼。
“可是皇上……”欧阳德山言语中透着为难,却又不知道如何去说。
“哈哈,我的将军大人,我知道您是想赶我走了!”皇帝这时满脸大笑。
欧阳德山一听,这才释然,也舒了一口气。
原来皇上在跟他开玩笑!他刚才还真是捏了一把汗哪!
皇帝频繁出现在他府上,只会引起更多人的怀疑,那十几年的心血就算是白费了。
“皇上,您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欧阳德山苦口婆心地说道。
“朕知道了,您再说朕耳朵就要起茧了!哈哈!”皇帝大笑。
随后嘀咕:“朕到将军府,居然被将军打发回去了,朕真是威严扫地啊!”
“皇上,切莫怪罪微臣,等一切就绪之后,微臣一定接皇上来微臣这小小的将军府小住!”欧阳德山听得这话,略有慌恐不安。
“那倒不必了,你这将军府比起我那皇宫可是差远了,要住我也要住自个儿的皇宫才舒服!”
皇帝双手背后后面,大步流星地开始原路返回。
他的心情大好,就因为这个寄养在将军府上的儿子真的是十分优秀,他很是满意。
“哈!那是自然!”
欧阳德山一边小心地与皇上对话,更是谨慎地护送他出得府去。
刚走到府衙大门,皇帝急切的脚步突然停下,并转过身去注视着将军,表情略带神秘。
“将军大人,您的府内是不是有一个叫周一一的丫环?”
欧阳德山一听,倒是寻思起来。
周一一?他这府上何时有一个叫周一一的丫环?他还真不太清楚!
于是,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皇上,府内的丫环为数并不是很多,微臣掐指也能点得出名来!还真是没有叫周一一的丫环!”
“真的没有吗?可是朕明明就有看见!”皇帝甚是疑惑。
心想,这欧阳将军不会如此小气,连个丫环都不让他见,甚至是知道吧?
“您描述描述这丫头长成何等模样?”欧阳德山也颇为不解。
这皇上,怎么突然之间对他府上的丫环感上兴趣了?
“就是眼睛大大的,一笑还有两酒窝,装扮有些古怪,却也让人怜爱……”
欧阳德山一听,就知道皇上描述的是谁了。
“皇上,微臣知道是哪位丫环了!她不叫周一一,叫黄鹂儿!”欧阳德山笑着回答。
“黄鹂儿?挺好听的名字!”
“进这府上的丫环,都让凌轩这小子以鸟类命名,天长日久,她们的真倒倒是让人给忘记了!”欧阳德山解释道。
“是吗?挺有意思啊,等朕回宫,也让宫里的丫头以花来命名!”皇帝一脸赞赏。
“皇上,万万不可!以花命名,那是何等地方?”欧阳德山一听,大惊失色地弯下腰去。
“看看你,朕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以花命名,那是风花雪月之场所,难道这个朕还不了解吗??”
皇帝棱解分明的脸上掠过几丝忧郁,温柔眼眸再现冷峻,如同料峭三月。
此刻,他想到那永藏心灵最深处且从来都不曾忘记的女人,万花楼曾经的花魁……红牡丹。
“皇上英明!英明啊!”欧阳德山方才舒了一口气。
“将军,朕有一事相求于将军!”皇帝回了回神,克制自己的情绪,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皇上请讲,只要微臣能够办到的,微臣一定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欧阳德山神色严峻。
他不知道皇帝所求何事,不过看他表情,他觉得此事应该不是小事,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赴汤蹈火那倒不是,只是恐怕朕要夺将军所爱了!”
皇帝认为,像周一一这等可爱的丫环,到哪里都应该是受欢迎的。
她花猫一样的脸,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欧阳德山觉得皇上怪怪的。
“夺臣所爱?是人是物?”欧阳德山有些慌张。
这欧阳府衙上下,他的最爱除凌轩这小子外,再就是他新娶没两年的第二任小妾珠儿了。
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他救了珠儿的命,珠儿要以身相许于他一个六旬老汉。
珠儿是何等身份,也曾是万花楼里名噪一时的火玫瑰。
莫非,皇上看上珠儿,要夺他所爱?
“当然是人啦!”皇帝一脸认真。“希望将军舍弃,成全朕!”
“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珠儿是微臣至爱,若是皇上厌倦宫中女子,微臣一定歇尽全力去民间寻找比珠儿好上千倍万倍的。”欧阳德山差一点就要跪在府衙门槛上了。
他娶珠儿,是觉得她身世可怜。
娶后半年,他都不曾去过她房间半步,也不曾动过她的身子。
想想他年过六旬,珠儿却才十**岁,年龄相差也太过份了。
可是珠儿设下酒宴,再在酒里下了迷幻药。
他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正搂着珠圆玉润的珠儿在怀。
那一刻,他春心再动,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个小妖精……
现在,他爱珠儿甚过一切。
“哈哈,将军,您这是哪里跟哪里啊?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嘛!”皇帝大笑。
想着将军一生清廉正直,还中年丧偶,为国事鞠躬尽瘁,真是功不可没。
活到六旬能够有第二个春天,他身为皇帝,怎么会做出如此不通人性的事来呢?
珠儿再好,再漂亮,恐怕也不及她贵妃的十分之一吧?
就算珠儿是全京城最漂亮的女子,他也不会动半点恻隐之心,否则,他还真是禽兽不如了。
欧阳德山此刻额头冒汗,心里发抖。
如果皇帝一定要珠儿,他做臣子的,不得不给。
一听皇上并不是为珠儿,他这抖个不停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皇上,您说清楚嘛!”欧阳德山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我说将军,难道我皇帝在您心目中是这等货色吗?”皇帝不满地责问。
“啊?那倒不是,皇帝是英明之主。都是微臣想法龌鹾,策臣该死!实属该死!”
“确实有点龌鹾了!”
“皇上,您到底是要夺微臣何所爱呀?”只要不是珠儿,他什么都愿意舍弃。
“当然是那个周一一啦!等她回来,将军将她送到皇宫直接见朕!”皇帝背过身去,感受着春天暖暖的阳光,深深地呼吸一口气。
“原来,皇上是看上黄鹂儿了呀?为何绕如此大个弯呢?明天一早,微臣就派人送她过去!”
“难道,她不是将军所爱吗?”
“哪里,一个丫环而已嘛!”欧阳德山内心此时充满喜悦。
皇上要了这丫环,正合他意。省得她在府里成天跟少爷粘粘乎乎的,关系说不清也道不明,还遭人闲话。
“只是皇上,您要她是做何用处?”欧阳德山感兴趣地问了一句。
“做我的贴身丫环!”皇帝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
“皇上,微臣派人送送您吧?”
“不用了,朕就想散散步,看看这一路的风景……”
周一一带着依旧不能平静的心情在京城这条最繁华的街道上溜达着。
只要一想到少爷,她就真的好生气,却份外的心慌意乱。
少爷饱读诗书,理应懂得怎么尊重人才是。
尽管她是下人,也不能用这等下流的方式来调戏她!
既然是喜欢她的,为何不能用正当的方式来表达对她的喜爱呢?
如果少爷再这样下去,不顾她的感受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逃离将军府的。
在出门前,她已经将脸上的妆洗掉了。
她一脸素颜,一身粉色,长发飘飘,即有着少女本有的活泼可爱,且又不失少女的独有的羞涩与风情,时不时会引来路人赞许的目光。
周一一只要一出府,她的手就会有要扒钱的冲动。
既然都出府了,自然是不能空手而回啦!
等满足了自己的**,心情变好了,她再回府去。
只是,她这心里头真的是好乱啊,一刻也不平静!
少爷搂她在怀的瞬间,总是在脑海挥之不去……
突然,一个鼓鼓的红色锦囊钱袋映入她眼帘。
佩戴锦囊钱袋的是一身着高级绸缎的肥胖男子。
锦囊钱袋在他的屁股上随着那硕大屁股的摆动而不停晃荡着,发出银两间磁撞里清脆的声音。
古代扒钱其实比现代扒钱好扒多了,主要是只要将钱袋或者衣服划一个洞,银两就会自动掉落到她的手上。
她接着手,接完银两就可以拍屁股走人。
这只钱袋里,足足有一百两之多。
如果扒到这一袋子,她不仅可以请府内的姐妹们海餐一顿,还能给她们多买些胭脂水粉以衣漂亮的布料做衣裳了。
跟府内的其他姐妹比较起来,自己有这一手艺,可是幸福多了。
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工钱,她们的家人都会按时来取。
有些是一发工钱自己送回家去,留给自己的基本都是所剩无几了。
周一一一路紧跟,心里面很兴奋。
在她看来,这袋银子非她莫属了。
此时街道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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