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图赖赶紧跪下,“奴才谢皇上恩典。”
“不过…朕有个事儿要你去办,办好了重重有赏。”福临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佟图赖。
“请皇上吩咐,奴才定不遗余力。”
“好!”福临蹲下身来,在佟图赖耳边吩咐着。
“皇上?”佟图赖吃惊的看着福临,“這…奴才不明白。”
“起吧!你不要问了,就按照朕的吩咐做吧,朕现在也就信得过你了。”説完垂下眼帘,不让别人看到他眼中的悲伤。
“可是…”佟图赖犹豫了半晌后后,终于一拱手,“奴才定不让皇上失望。”
“嗯!”看了看四周,“成功之后…就葬在這西山吧,朕也方便来祭奠一下。”见佟图赖点头后转身向山下走去。阿玛…儿子下不了手那么对你,只好出此下策了。
三日后,御书房
佟图赖跪在地上,福临淡淡的看着他。“都办妥了?”
“回皇上,都办妥了,按您的吩咐,立无字碑。并为福晋设了衣冠冢。”
“嗯…好,办的好,下去吧。”待佟图赖出去后,他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外面,“阿玛,我要追尊你为诚敬义皇帝,好吗?我都想好了,庙号就成宗吧。虽然你不计较身后事,可是儿子还是要让你当回皇帝。”
二月初三,洪承畴立在福临身旁,福临叹口气,“朕命你兼管都察院左都御史事可好?”説完闭上眼睛,“一切按照王爷生前意思办去吧,着众大臣谏言吧!”。“
二月初五,顺治帝下诏:摄政王多尔衮,骄纵成性,夺济尔哈朗辅政;仪仗、音乐、侍从、府第逾制、府第有如皇宫;妄言太宗即位系夺立;逼死豪格,纳其王妃;逆谋独权神人共愤,谨告天地,太庙,社稷,将伊母子并妻所得封典悉行追夺。
………
“啊~~~~~”我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看看四周熟悉的白色和浓浓的消毒水味,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我捂住双眼,“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回来。呜呜……”
“子茉?”妈妈推门进来看见我,惊喜的跑过来,抱住我,“宝贝,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
我抬眼看着她,“妈妈……”
妈妈搂着我,“感谢老天终于让我女儿醒了,子茉…你知不知道,你整整昏迷了三天,医生都查不出原因来,妈妈以为,以为…”説着擦着泪水。
三天,原来我昏迷了三天,可是到了古代却是三十年,呵呵…老天爷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可是为什么要让我承受這种痛苦?慌乱中看到自己光洁的左手手腕,“妈妈…我的镯子呢?”
“镯子?没有看到啊,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你已经出了车祸昏迷了。”
“是吗?”我失神的看着手腕,既是最终你要消失,为何要带着我走這么一程呢?抬起眼,“妈妈…我想回家,不想住在這儿了。”
“好,好,咱们回家,我這就去找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説完妈妈跑出去找医生了。
医生检查结果是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一切正常,看着前一刻还毫无生息的我居然完全没事儿了,连医生也连连称奇,直説我幸运,奇迹发生。
回来家里已经三天了,我一直呆在房里没有出来过,再也不像以前那么活泼,每天就在发呆中度过。爸爸妈妈虽然担心却也无计可施,只是想方设法的逗我开心。
這日,我依然在发呆,妈妈兴冲冲的推开我的房门,“子茉,快…到楼下去,你罗叔叔的亲戚从国外回来了,将玉坠带来了,知道吗?那个玉坠上的字和你的名字一样,有子茉两个字…”
还没等妈妈説完,我就一阵风一样的冲了出去,急急的跑下楼,看见客厅里正坐着罗叔叔和爸爸,我的心跳的好快,仿佛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我战栗着走到爸爸跟前。
“子茉,来…看看喜不喜欢?”爸爸一手揽着我的肩膀,一边将一个盒子递到我的手中。
我屏住呼吸慢慢的打开盒子,只见一只白玉的坠子正躺在里面,坠子正面雕刻的是朵栩栩如生的茉莉花,我抖着手翻过去,“生生世世。子茉”眼前一片模糊,我再也看不清别的东西了。
“子茉,這是你罗叔叔的一个亲戚的坠子,小罗先生説了,這个玉坠有缘人分文不取,无缘人千金不卖,呵呵…要我説,单這个坠子的名字和我女儿的一样,咱们就是有缘人了。”
“呵呵…你们是不了解我這个亲戚,這个罗睿啊,就是有个怪脾气,每次都要自己看买家,看过买家不满意转身就走,這次要不是我説子茉的名字他还不来呢。”
“罗睿?睿…”我睁大眼睛看着罗叔叔,“他…在哪儿?”
“哦,小罗先生刚刚去了卫生间。”爸爸在旁笑着説。
我机械的站起身,手紧紧的攥紧玉坠,紧张的盯着卫生间的门。
门渐渐的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我捂住嘴看着慢慢走近的他,英俊的脸庞,挺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抿着的薄薄嘴唇…和那双如夜空般的黑眸,他此刻也定定的看着我,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多尔衮…”我难以置信的晃动着头颅。
“子茉…”一声叹息般的呼唤,仿佛這呼唤已经延续了几百年。
“多尔衮!”我再也忍不住,跑到他的跟前,紧紧的抱住他。
“你這个笨女人,我説过,不管你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看你這次还想往哪儿逃?”他咬牙切齿的説着,可是同样颤抖着的身体却显示着他此刻和我是一样的激动。
见我们紧紧的抱着,爸爸和罗叔叔都疑惑的走到我们跟前,妈妈也从楼上下来看着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直到我们稍微冷静了一下,才问着,“罗睿、子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尔衮,哦不,是罗睿笑着看着爸爸,“伯父,這个坠子看来我是不能给你们了。”
“這…這是为什么?”爸爸看的出我对那个坠子的感觉不一般,于是看着他説,“你不是説有缘分文不取吗?看起来我女儿和這个坠子应该是有缘的,当然,我们不会不给你钱的。”
罗睿听完,看着我笑了,从我手里拿起坠子,戴在脖子上,看向爸爸。“之所以不能给你们坠子…是因为…我答应过子茉,不会摘下他,永远把她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説完抓住我的手按在心口。
“你们?”爸爸惊讶的看着满脸笑意的我,不明白我此刻的开心是因为什么。
和罗睿相视一笑,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多尔衮…我们今生不会再分开了吧?”
“不会了,永远不会了。”説完不顾三个老人在场,深深的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