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了:精神疾病是説好就能好的么?你总得给读者一个信服的理由啊!
当然,這个理由就是解铃还需系铃人。
人常説:举头三尺有神灵,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虽然這些话未必有科学道理,但是有时候您还真得信几分,不然,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奇异现象和未解的自然之谜了。
流氓公子是在“华山论剑”前三天苏醒过来的。唤醒他记忆的,非是人类,而是曾经陪伴了柴门映雪10年的那只雌狼(见本小説第21至25集)。是它,曾经唤醒了患上严重心理障碍的柴门映雪;是它,托梦给柴门映雪,让流氓公子到“冷月生武术学院”偷学武功。此时此刻,当然也只有它,才能唤回流氓公子的记忆。
這事听起来感觉有些邪乎,但事实就是如此。至于个中缘由,还是交给对此感兴趣科学家们日后研究吧。
迷朦中,流氓公子的身体飘动起来,仿佛是进入了传説中的时间隧道,在流动变幻的七彩光环中,失重的身体在旋转,他感到脑细胞在归位中发生了剧烈的冲撞,以至于头颅欲裂,正当他不堪再忍受的时候,身体终于落到了地面上。他睁开眼睛,眼前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醉人山谷。眼前的景色是那样的熟悉,雌狼和它的爱侣蹲在他的面前,幽幽的目光地注视着他。
“孩子,我等你好久了,”雌狼的目光是那么慈爱,仿佛是世间所有母爱眼神的精华,“你命中的這一劫难到头了,我是特来唤醒你的。”“你是谁?這又是哪里?我又有什么劫难?”流氓公子非常惊奇一只狼竟然会説人话,但它的目光却并不让人感到害怕,便一股脑抛出了心中的若干疑问。
“我就是曾经陪伴你父亲10年的那只雌狼,你一定听你父亲讲起过吧?”雌狼不急不躁,循循善诱,“這里就是我和你父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你在第一次听你的情侣青鸟依竹月下弹琴的时候,曾经联想过這个地方。想起来了吗?”“我想起来了,”流氓公子心灵深处豁然开朗起来,一边回忆,一边説道,“我记得是你托梦给我父亲,让我到福建来偷学武功的。后来,冷月生收我为徒,传授我武功,还把女儿青鸟依竹许我为妻,但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要杀我,后来……后来的事,我就想不起来了。”“后来你顶不住多重的心理压力,就精神失常、丧失记忆了。”雌狼接着流氓公子的话説道,“這也是你命中的劫数,是上天要让你经受灵与肉的折磨,来化解柴冷两家十年来的恩怨。经此一劫,你父亲和你师父已经大彻大悟、冰释前嫌、成为挚友。现在,是你该清醒的时候了。凤凰从涅磐中重生,你虽然清醒,但已不是原来的你了,江湖将因此而再起波澜,天下武林的历史将因你而改写。”“晚辈不明白,请您老人家指点迷津?”流氓公子似懂非懂。
“天机不可泄露,我已经説了不该説的话了。”雌狼好像感觉自己有些失言,赶紧移开這个话题,“时辰已到,我要走了,你好自为知吧。”雌狼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绿光,击中了流氓公子的双眼。流氓公子全身为之一颤,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秋月如水,挂在清冷的夜空。冷汗涔涔的流氓公子坐在床头,思绪仿佛还停留在刚才的梦境当中。
思维落潮,往事一一浮上心头。良久,他下床点燃了灯烛。
“大哥,”陪伴他的小黑和琉璃小鱼儿被惊醒了,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叫道,“你要去方便吗?”“小黑?琉璃小鱼儿?”流氓公子惊诧地问道,“你们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大哥清醒了。”琉璃小鱼儿第一个反应过来,衣冠不整地爬出被窝,叉开手指伸到流氓公子眼前,瞪圆了小眼睛问道,“這是几个指头?”“五个呀,”流氓公子不解又好笑地问道,“小鱼儿,你搞什么名堂?”“大哥真的清醒了!”琉璃小鱼儿一蹦三尺高,“小黑哥,快去告诉大家。”“真的?”小黑仿佛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却连鞋也来不及穿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