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流氓公子亦哭亦笑、脚步踉跄远去的背影,众人目瞪口呆,转而唏嘘不已。
“可怜的孩子。”青辣椒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唉!自作孽,不可活,這也是柴门映雪的报应。”冷老爷子叹了口气,甩袖而去。
“怎么会這样?”冷月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神情呆滞,喃喃地説道,不知道是问众人,还是问自己。
月上西天,冷气袭人,万盏菊花也仿佛散尽了清香,逐渐聚拢花瓣,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菊花谷主紫色菊居住的紫色仿古小楼的灯光终于熄灭了。
“她一定是枕着七彩绚烂的梦入睡的。”徘徊在菊花谷的流氓公子猜想到。他并未感到丝毫的寒意,蛰伏北冰洋12年,這点寒冷对他来説根本算不上什么,甚至可以説是“温暖”,但当年那段陷入梦魇的日子,至今想来还让他心悸胆寒。
那一瞬间,师父的愤怒幻化成了父亲风中的白发,师娘的呵护让他想起青鸟依竹泪涟涟的眸子,他感到耳朵突然失聪,只见师父师娘的嘴在动,却听不到他们在説什么,大脑神经仿佛不堪重负的电线突然起火燃烧,刹那间全身线路瘫痪,陷入无政府状态。
在那段僵梦缠身的日子,他完全丧失了记忆,浑浑噩噩地四处游荡,对周围的一切人都充满敌视。冷月生派两个家人照顾他,他先后把两人打成了重伤。无奈,只好派牧羊异客每天远远跟着他。
后来听牧羊异客讲,那时候他去得最多的地方,是他和青鸟依竹初相逢的河边小树林,在那里看流水、看夕阳,看树梢的鸟儿,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有时候看得如痴如醉,有时候又看得泪流满面……
最可怜是青鸟依竹,在听到他疯了的消息后,当时就昏厥过去,醒过来后放声痛哭,直到再次昏厥过去。
三天后,身体略微好转的青鸟依竹不顾父母的阻拦,执意要到河边小树林去寻找流氓公子。
在冷月生的保护下,踏着夕阳,浑身罩着一层光晕的青鸟依竹缓缓走来。此情此景,仿佛唤起了流氓公子灵魂深处的记忆,他的眼睛重新光亮起来。
“雪哥,我是依竹,你记得我吗?”青鸟依竹深情地呼唤道,“跟我回家吧。”“依竹?”流氓公子尝试在安全状态下让自己這台电脑重新启动,“你好像是我很熟悉一个朋友,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电脑”在艰难地读取因非正常关机而丢失的程序,流氓公子的脸上现出无比痛苦的表情。
“雪哥,就是在這里啊!”青鸟依竹心如刀绞,“你想不起来了么?”“這里?”“电脑”在读取一个程序时打出了若干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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