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偷笑的同时,我也再次使出了一指禅,用异能凝结出几近透明的分身指,朝着最近的那个死神戳了过去。
头破,血流,死神倒地。如果脑袋被捅个窟窿都还能够活下来的话,那么我们游戏者恐怕早就被灭门了,幸亏,他们的防御力相当之弱,并不比普通人强上多少。
一指禅具有高度的隐蔽性,前提是必须慢慢地推进方位,悄无声息地靠近敌人再突然发力,因此死神方面虽然发现了同伴的死去,却误以为那是莫老师等人临死前回光返照使出的杀手锏而已。
高度隐蔽性的代价,就是极低的攻击速度,当我戳死第二个死神的时候,流浪到天涯也惨死在了死神的利爪之下,只剩下了战斗力大减的莫老师与风霸两人。
这时候,死神们大概也察觉到了情况的异常,两个同伙的死亡足够引发出他们所有的警觉性,甚至好几个还把眼光分散向了四周,要不是因为我躲在出租车背后并且处于普通人状态的话,恐怕早就被发现了。
怎么办?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出绝招了,嘿嘿,集中的力量固然可以达到秒杀的效果,但是并不代表分散的火力就不足为惧了。
分身手,以着能够一次性分出完整躯体的顶级游戏狂实力,足以一次性分出十五只那么多,并且相对于能量浓度高得多的一指禅来説,分身手的隐蔽性还要高上数倍。
我能指望这几双分身手来灭掉死神吗?当然不能,如果分身术有那么厉害的话恐怕死神早就被咱们游戏者给灭门了,其实分身术本身的力量,就连对付普通人都显得够戗,但如果是装备上武器之后呢?
分身手的力量很小,小到仅仅能够按下键盘的程度,但是要想拿起一根细针的话,那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于是我的十五只分身手,同时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十五枚绣花针,涂得漆黑的绣花针,在黑夜里显得是那么地渺小,渺小到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地步。
可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让所有分身手都贴着地面,缓缓地前行着。
这是一项比之一指禅还要耗费游戏异能的技能,好在这一次没有高级死神来破解我的变身术,否则哪来那么多异能进行群体偷袭?
终于,大部分绣花针都到达了预定位置,少部分,不是没有到达预定位置,而是因为预定位置已经变得不是预定位置,简而言之,就是那个方位的死神在打斗中移动了较远距离,以绣花针在地面蜗牛爬行的速度,自然是追之不及的。
十五枚绣花针,其中也就十二枚可以派得上用场,我于是让它们慢慢地升上了空中,直到升上每个死神下巴位置,快要进入他们视线的时候,才猛地一发力,集中朝着他们的眼睛射了过去。
脑袋里忽地一阵刺痛,看来是有些用力过度了,不但异能的使用程度已经超负荷,同时操控着十几双手进行活动耗费掉的精神实在是巨大,但我还能思考,并且,还能够微笑。
随着惨叫声的此起彼伏,我知道,自己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刺瞎一只眼睛就相当于减员了对方的一分战斗力,而且,那还是俺特意炮制的艾滋针,不知道死神对于病毒有没有免疫力呢,嘿嘿嘿哈!
脑袋忽地一轻,我彻底地晕了过去。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张在感觉上异常熟悉的脸庞,偏偏这刻我的脑海中惟有一片空白,实在是想不起这人是谁?
大概是因为昏迷的时间太长了吧,我如此地推理着。也就是説自己还没有变成白痴嘛!因为还有着推理能力。募地,记忆被这么一丝似曾相识的场景给激发了出来,当我再次端详面前佳人的容貌时,才发现,那竟然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朝思暮想着的人!
“……”我张了张嘴,却没能把她的名字叫出来,这才发现嘴唇竟然是颇为干裂,没有一点水分的滋润又如何能够发出声音?
她难得地,善解人意了一次,迅速起身倒了杯矿泉水端过来,慢慢地喂入我的口中。
那清凉的水流,竟然是显得如此地真实,却又让我诚惶诚恐,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梦境的话,我该怎么做才能够永远地抓住她?
对,抓住她,别让她再次地离开我,哪怕这里只不过是梦境,也希望可以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时间,延长得多一些些。
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我猛地一起身,双手把方芳紧紧地拥在了怀中。那柔顺的秀发、那温暖的脸庞,还有那熟悉的体香,一切的一切,都将我折磨于现实和虚幻的抉择之间。
如果醒来后再也难以见到她,那么我希望这是虚幻的,那么,我宁愿永远地沉睡于虚幻之中;如果这是真实无比的现实世界,那么,我也希望自己,永远都不再放手。
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直到肺中的氧气再也供给不上,直到我俩的脸憋得通红。微微地一笑,我松开了嘴唇,却并没有松手。
肯定不是梦了,梦中的情景绝对没有如此精确的细节描述,拥抱后接吻,并且读秒的细节,是任何梦境都无法表达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非常不舍地收回眼光,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家中,也并没有急于询问方芳是如何归来的。回来就好,打破沙锅问到底未必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你的同事送你回来的,説是你因为过度劳累而昏了过去,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不过他们让你醒来后打个电话。”
“什么,我睡了整整两天?”夸张的表情完全不是装出来的,普通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早就送太平间了……
“是啊,你个大懒猪还真是能睡,竟然一下子就睡了两天一夜。”
“你一直都在家里吗?”
“嘻嘻,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死吧?”方芳狡黠地笑着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