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走回了住宿的旅馆,走过吧台的时候服务员叫住了我:“有位姓周的先生刚才来了电话找你。”
我没有理会那个吧台的服务员,径直地向房间走去,吧台的电话又响,那个服务员接起电话后叫我道:“是刚才找电话找你的周先生。”
我走过去接过电话,周岩松在电话中喊道:“贱二儿,你咋还不过来,怎么啦,让老婆扣留了?”
我冲电话里大喊道:“我***死了,以后别找我。”我说完挂掉电话,不理会那个服务员诧异的眼光,直冲进自己的房间。我想我真的要死掉了,把头蒙在被间,我仿佛置身在一种虚无之中。这种时候我是个不再拥有思想的人,曾经的过往好像在这一刻突然断成两截。而一种痛却漫无边际地延伸。我甚至想到了死。
我就在那儿呆呆地坐着,脑中不再有时间概念,直到有人敲我的门,我仍然没动,那敲门声越来越急,接着是服务员喊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刚裂开条缝,我看到周岩松就冲了进来。
看我枯木一般坐在床上,周岩松长吁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你这贱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我对周岩松道:“你说人死了会变成什么样,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周岩松立即变了脸色,急道:“贱二儿,你别吓我。”
几个围观的服务员认出了周岩松围了过来要签名,周岩松哭笑不得地道:“对不起,我跟我朋友有点事。”说完不管那几个服务员愿不愿意,硬是关上了门将门反锁。
周岩松一声不响地坐到我面前,掏出一根烟递在我的手上道:“贱二儿,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再次夺眶而出:“小颖…走了……”
周岩松拍着我的肩道:“我知道,我听接电话的人说了……”
……
周岩松陪着我在房间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听我讲述我跟孟繁颖的那些陈年旧事,周岩松成了我倾诉的对象。后来就是长时间的沉默,可能我的伤悲让周岩松想起了往事,他倚在床岩上长吸了口烟道:“知道吗,陈灵离开的时候我以为我这辈子完了,我甚到想到了死,那又怎么样,她会回来吗,现在孟繁颖只是离开,没准过一段时间她病好了就会回到你身边,毕竟她是爱你的,她也不会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把心中郁积的哀伤发泻出来还有周岩松的劝导,我感到心中好过了些,但孟繁颖真的会再回到我身边吗,是不是我们还有重逢的机会。这问题在心中涌出的时候我感到思想又成了空壳,如同我对前世自己为何物所变的思考一样混沌。
阳光斜射进窗子,把墙壁染红,我突然想到周岩松今天晚上要离开,我道:“你什么时候走?”
周岩松道:“不走了,在这儿陪你几天。”看来他是为了我,要取消这几天的行程了。
我道:“你不放心我?放心吧,我死不了。”我朝他笑了笑。“曲铃怎么样了?”
周岩松道:“今天上午你没出现,我看她好像有些不对头,我跟那个宾馆经理说了,让她先在那里住几天,你打算怎么办。”
我道:“你放心走吧,曲铃的事我来处理,反正我也不急把她的事处理完我再回去吧。”
周岩松道:“你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你都能挺过来,我难道就撑不过去吗。”
周岩松笑了。
纵是伤悲我也会把它藏在心间。
我道:“我们去看看曲铃吧。明天我陪她去医院。”
周岩松道:“那她以后住的地方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我想到郊区给她租一个便宜一点的房子,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哪的房租比较便宜。等曲铃身体恢复了以后她要作什么自己决定吧。”
周岩松点头道:“一会我给你留下几个朋友的电话,有事你就找他们帮忙吧,没什么事的话我今晚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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