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蓝玲的声音则有些颤抖,她说:“太好了,沈晨,你没事。太好了。”
我把她的手掰开,向前走,蓝玲在后面叫着我:“沈晨,沈晨……”
我不理她,径自向前。
洞口那里有个人影。不,准确的说是在我侧前方。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看他。
当我走过去之后,身后的人叫了我的名字。
“沈晨。”
我的心头一紧,右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那个随身携带的手提包。手提包里依旧有那个断了头的观世音。
那个声音不陌生。
我看到了他的面孔,同时我的嘴角上挂了笑。
因为那张脸在不久前还在我的脚边滚动。
“田岳。”
那人点点头,他身上穿了一件破旧的衣服,和他的气质不怎么相称。我还记得,他讨厌一切不上档次的东西,从衣服到女人。
“沈晨。”他又一次叫了我的名字。奇怪,为什么他能认出我,而我的妻子认不出。嘴角的笑持续着,那是苦笑,也是充满杀意的笑。
“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他显得很虚弱。动作有些不协调。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闭合了的伤口,那道伤口环绕着脖子。我知道那是为什么,那颗头颅曾经离开过他的身体。
可能吗?合乎逻辑吗?我闭了一下眼,心想,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梦,都是我做的梦。
不然就是我疯了,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被诊断出脑瘤,死不了的纸鸢,弥漫大雾的迷津湖,纸鹤家的杀人案,被龙文宣袭击,那些自杀者,还有湖神,湖神的洞穴,以及他奇怪的医治人类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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