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风道:“他一去不顾,逾期不归,便是自己抛弃生意。凭什么还他?”
陆六并无多大主意,只咬定阮风,要与他等同。
狄大道:“好歹是同门,不好伤和气,便是闹到官府只怕也理亏些。”
阮风道:“他一个避难来的和尚,学艺不过一年,入门比我二人还晚,只看他年岁长些,做着老板,称他句师兄。其实算什么同门?他抢占人家姑娘,这镇痛堂得手也不地道,缺德事做了这许多,也该受报应。”
狄大道:“师弟莫犯恶口。”
阮风道:“师兄为他照应生意家眷,难道没有功劳么?倘若不尽心些,镇痛堂每月赔得十两,还不是寻常事。”
狄大眼睛一亮。
阮风道:“账房一向是师兄代做,眼见沙仁便是由师兄自取,不问盈亏。”
狄大便在思索。
阮风道:“若无大家齐心,如今镇痛堂早已亏空关张。只说大家是眼见亏空,出钱盘得此店。立个契约,沙仁不在,暂留他画押处,中保之事我来处理。”
便此时,门外闯进数名官兵,押着小奴,却是来抓沙仁的。
小奴道:“将军服丹药升天了,兵爷们要抓沙爷。”
阮风不觉欣然便欲相告,狄大却道:“此店已由沙老板转让与我,如今他人不知去处。诸位风尘仆仆,暂且安顿,稍为接风。”
便招待众官兵,暗派人速往天台追去报讯。
阮风道:“如何还通风与他?”
狄大道:“同门一场,怎能相害?”
众官兵休息一夜,明日问起,狄大便道可能今在天台,众官兵便追将去。
过数日众官兵返来,却扑空了,扬言抄没沙仁财产。狄大拿出转让契约,上面沙仁具款皆在,众官兵知会杭州捕快,验证无误,官兵只得空回。
沙仁便来作谢狄大:“若非师兄义气,师弟此命休矣。不知如何报答。”
狄大道:“师兄弟间,何来许多客气。只是委屈师弟,这镇痛堂只能假挂在我名下。”
沙仁道:“身外物哪有性命重要,难得师兄成全,每月还暗里分我三成养家。”
于是沙仁三成,阮风与陆六各一成半,狄大明里七成暗则四成,合伙经营镇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