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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活一次:全书完 (大结局局)(1/2)

    事实上无知者无畏这句话说的再正确不过了。在某些时候有知到太多绝对是一种罪过,所以上帝惩罚吃下苹果的人类也不算多么荒诞事情,保不准是想杀人灭口呢。

    梁晓现在也在为知道太多而头痛。怎么可能不头痛!原本还残存着的一点侥幸心理完全被如期而致的新闻击成一地碎渣。

    “教授,您说这样的病症会是什么样的病毒引起的呢?”梁晓指着报纸上一行红线问道。

    罗教授挠了挠他快秃顶的头发,皱着眉头把那几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半天。“低烧?咳嗽?哎,就报纸上的这么一点情况,是没有办法知道具体的情况的。”他摇摇头摘下了眼镜。毕竟他是中医教授,又不是专门研究病毒学的,即便是专门研究病毒学的人员光凭借报纸上那些描述不一定准确的症状也无法判断。

    梁晓收了报纸低声叹了口气,他这也是慌了心思。**型性肺炎,他就是知道这东西的潜伏期是7到10天,症状是低烧,通过体液、飞沫传染。传染率、死亡率极高。再加上病毒是冠状病毒,好像用大量甲状腺激素能抑制病毒。反正所知都是当年宣传材料上的,具体的一概不知。事到临头想帮忙却找不到方法和方向。

    **全球大概死了近千人,光北京估计不少人半年后就得住到小木盒子里了。想想自己无力的样子,梁晓就有种罪恶感。不过这个家伙内心冷酷地小恶魔又安慰自己:中国不经历这么一回事,怎么可能健全和完善疾病预防体系?不干掉一个北京市市长加个卫生部部长全国各地的官员能大惊小怪的想把所辖地区感冒的发烧的都隔离了?

    吃一堑,长一智。没98年的洪水,全国各地泄洪区被占用的事情还不知道被忽视到什么时候。或许等到另次大洪水爆发的时候长江也来次改道,淹死千八百万人。这次的**病毒后全国流行病预防机制初步规范,一千条人命换以后更多地人生存的安康,好像也挺划算。

    经自己这么一安慰,梁晓心理倒也好受了不少。把报纸放进书包,默默对那些即将作出贡献的人们说声对不起,随即把这事儿暂时的抛到脑后。

    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理他人瓦上霜。这前人留下的话越读越有滋味。

    摆脱了这件烦心的事,另一件烦心的事情又涌上心头——要过圣诞节了。圣诞节这些年对中国年轻人地意义越来越大。毕竟这是在学校其间过的最隆重的节日。春节属于家人,黄金周属于旅游的人,而圣诞就纯粹的属于了年轻的情侣。当这一代的年轻人老了之后,回忆起自己的学生时代,估计不大可能记得春节都干了什么,反而是圣诞节那些情情爱爱记忆的比较牢固。

    所以大学的第一年,怎么都要过一个有点意思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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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24日,也许是众多情侣所产生的庞大愿力影响了苍天的运转,23日尚干燥晴朗的世界,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变成了冰雪女神的国度。林铭快乐地跑到楼下堆起了雪人,还用红彤彤的小手藏了一把冰凉的雪,回到屋里吃早餐的时候偷偷地塞到了梁晓的脖子里。还好微微早就发现了要使坏心眼的林铭,准备好了干燥的毛巾,在她成功偷袭后迅速帮梁晓擦拭干静。

    “哼,”梁晓摸摸后脖根,白了林铭一眼,“本来今天晚上还想送你件礼物的,可惜某人就会使坏心眼,所以礼物取消了!”

    “啊?”林铭瞪大了眼睛,“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我有要送你礼物吗?”梁晓装傻。

    “你刚才还说要送我礼物呢!”

    “我刚才是说本来想送你礼物的,可你竟然这么捉弄我,所以礼物没有了。”

    “切!谁稀罕你的礼物。你不给我礼物,我也不给你礼物!”女孩把头一扭,“想知道我要送你的是什么吗?你不告诉我,我偏要告诉你。我本来是要送你fUnc1030鼠标垫的,你不要,我就只好自己用喽。”

    “我晕。”梁晓大急,1030啊,他想它想好久了,“你又不玩电子竞技,要那么好的鼠标垫干什么,还是送给我吧。”

    “好看啊,你不知道女人对好看的东西有着执著地收藏**吗?”林铭很得意。

    梁晓郁闷的要吐血,却不想认输,匆匆吃了早饭拉着微微去学校了。

    ……

    12月24,学校才不管今天晚上是平安夜还是失贞节,照样把课程排得满满的。梁晓上午甚至还有一场考试,幸好他平时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看书,不至于怯场。

    而微微整个上午都在教室中自习,老老实实的注视着书本却丝毫没有看进去里面的东西。“梁晓都准备好了送给铃子的礼物,那他会送给我什么呢?”这个念头在她心中转啊转啊不肯离去。微微烦恼的把书推倒课桌的一角。她旁边的座位没有坐人,只有一本英语课本宣告着那个位置已经被占领。

    “会是一束鲜花吗?他好像从来没有送过花呢。万一在那么多人面前送花……好丢人啊。”微微的心中有期盼也有羞涩。

    ……

    傍晚,属于情侣的时间终于降临了。梁晓带着微微在灯光暧昧的餐厅吃了一顿圣诞大餐。摇熠的烛光下气氛浪漫而且温馨,食物也很美味。但微微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落。没有鲜花,也没有礼物……不过这样也很好了呀。能和梁晓快乐的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礼物了。看着他现在快乐的样子,真的很好。

    “微微,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梁晓用纸巾擦擦女孩的嘴,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去哪里啊?”微微疑惑地问道,餐厅里的情侣们都在低语轻笑,脸上洋溢着只属于彼此的快乐,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比他俩还要早到这个餐厅,可却没有一对像他们一样匆匆的吃完饭离去。圣诞前夜,大家吃的是气氛与心情,难道还是为了填饱肚子不成?

    “呵呵,去看我送给你的礼物啊。”梁晓对微微眨眨眼睛,他虽然不太懂女孩的心思,却也知道这种时候女孩心中一定有不少的疑问。

    “礼物?给我的礼物?”微微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什么是浪漫?

    浪漫,往往和金钱脱不开关系。这世界上没钱没精力的人还是大多数,没有足够的能力经常做类似的事,于是便有了浪漫。随着时光流逝,这个词语渐渐的平民化,渐渐的成为了男人勾引女人,商家勾引男人的不二利器。仿佛只要在脑门子上刻上这两个字,追女孩就像装了外挂的法师,一打一个准。当然了法师的口袋里可得装上足够的“小蓝瓶”,否则让人家剩点理智逃之夭夭岂不陪了夫人又折兵。

    还是古代的女人好打发啊,一把香椒就能哄高兴了(《诗经•;陈风•;东门之枌》“榖旦于逝,越以鬷迈;视尔如荍,贻我握椒。”)。近点的,十几二十年前抱着把吉他弹几个和弦,大把的清醇妹子扭着小屁股兴高采烈的跟着走。现在的女孩可没那么好伺候了。

    不得不说梁晓其实压根就没浪漫细胞,不过微微这个鬼迷了心窍的丫头也忒不像现代人了。礼物还没看见,光听见了说有礼物就已经让她心中甜蜜满足,恨不得立马搂着梁晓亲一大口。

    厄,看来平时梁晓的坏事没少做,连文静的微微都有这么出格的想法了。

    “梁晓,对不起……”女孩这已经开始后悔,后悔刚才自己的失落,以及在这份失落背后对他的不信任。

    “什么?”梁晓拨弄一下他头上带的帽子,女孩这时说的话委实有些难以让人理解。不过狡猾的梁晓还是看出了微微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兴奋之后的不安,连她抓住他胳臂的小手都有一些颤抖。“你呀!”他摇摇头,高中三年她的变化着实太大了,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啊。那时的小心眼多多少少的伤害了这个女孩,让她变得怯懦了许多。或者微微如果有若水的坚毅,那样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了吧。

    梁晓摇摇头,暗道自己还真是不知足。他轻轻的揽过她娇小的身子,握住微微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滑雪衫温暖的衣兜里。

    “你呀,你要象林铭那个傻丫头学学,很多事情其实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的。”梁晓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向铃子学习吗?”微微原本快乐的心潮飘过一丝阴影,那个高挑、美丽而且喜欢欢笑的女孩或许真的更加适合梁晓吧。“我是在嫉妒吗?”微微有些难过又有些好笑的想着,“或许嫉妒也是一件好事情啊,说明梁晓现在是属于我的呀。”

    路边孤单走过的行人微笑着看着相拥相依靠的二人,他们或许在想,什么时候我和我的她也能有这样的一天。仅仅是相依,那一刻,就足够了。

    “我的礼物是什么?”微微摆脱了烦恼,扬起小脸,憧憬的问道。她的嘴角划过梁晓领口的毛毛,温柔的感觉,痒痒的。

    “本来想送你鲜花的,可想了想鲜花似乎体现不了这些年,我们经历的一切。所以我只好送了一样稍显笨重的礼物。嗯,虽然那东西看上去并不美丽。”

    “到底是什么呢?”

    “你就那么着急呀,好吧,我带你去看。”梁晓调皮的一笑,弯下腰,捞起微微的双脚,一下子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啊,没想到你也不轻啊。”

    “讨厌。”微微的把双手从他怀里抽出来,不依的敲打着他的胸膛,“我哪里有重了,明明是你太虚弱了。还有快点放我下来呀。”

    “你不重?那你为什么每次量体重的时候都不让我看,生怕我知道你带具体重量。你说我又不上屠夫,要把你养到一定重量,然后送屠宰场。”梁晓把她往上抱了抱,巴唧一口重重的亲了她通红的脸颊。

    微微把头埋到梁晓怀里,闷声说道:“铃子说的,女人的体重不能让男人知道。”

    梁晓哈哈大笑,“她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以后只听我的,别听她的。”

    “嗯。”微微老老实实的答应了。

    又行了几步梁晓把女孩放到了地上,“喏,你看,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微微睁大了眼睛,惊讶的喊道:“你把它从西安运过来的?”她快步走了过去,摸摸闪亮的车把,“原来不是那辆自行车。”

    “呵呵,”梁晓跟过去,握住微微的手,“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这么想象的一辆车,我把这辆过了时的山地车……的后坐送给你。”梁晓调皮的一笑,“或者,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当你永远的车夫。现在我还只能送你自行车后坐,以后我还要送给你奔驰车后坐,宝马车后坐。相信我。”

    “嗯!”微微用力的点头,她想说话,可是却真的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她的头脑中仿佛是一片空白,又仿佛填充了无数的东西,却怎么都分不清它们。她只能用力的点头,用力的让眼泪不要流下去。梁晓不喜欢哭泣的女孩,他希望自己永远是开开心心的。

    梁晓掏出纸巾擦去了她眼角晶莹的眼泪。“这么冷的天,哭鼻子对皮肤不好。会皴的。”他开开车锁,“好了,现在让我们的司机带公主去兜风。”梁晓弯腰作了个绅士礼的请。

    ……

    车载着二人滑翔在银白色的世界,风很冷,心很热。车渐行渐远,偏离了常走的车道,来到了少人行走小径。

    路上的积雪竟然还很完好,车轱辘压上去吱吱咯咯的响。一条白色的歪曲的线画在大地上,每次波动都是一个欢笑的乐符。

    微微张开口,轻轻的哈出白茫茫的暖气吹向梁晓的被冻得通红的耳朵。一边吹一边咯咯的笑,好像找到了好玩的事情。

    “别吹了,痒……”雪路可不好骑,梁晓的双手都离不开车把,只好言辞恳切的“哀求”。

    平素听话的微微这次任性的不肯答应,吹的更欢了。甚至那温暖的气流钻进了男孩的耳道,触摸着耳膜,让他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哎呀!”

    “哎呦。”

    车子终于在欢笑和吱吱嘎嘎中倒在了路上。幸好厚实的雪垫抵挡了冲击的力量,两人相拥摔倒,沾染了满身的雪花。

    梁晓抱着微微,躺在冰凉的地上,他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眉毛上,用温热的唇化去点点白色。划过她长长的睫毛,她翘挺的鼻子,终落在她的唇上,一触即分。

    这要是在夏天无人的草地上该多好啊!

    梁晓无奈的叹息,不安分的双手拿严严实实的衣服没有一点办法。没有经验啊,据说某些长于此道的老手,那巧妙的双手不必经过严格训练的盗贼笨拙,他们能够迅速而且高效的把一切面前的女子剥成白色的小羊羔。

    意犹未尽的男孩无奈的站了起来,相互的拍打掉身上的积雪。

    “我们去放烟花吧。”男孩看着渐暗的天空绽放的一朵七彩的鲜花,说道。

    于是笨拙的山地车继续画着歪曲的直线向前驶去。不久之后,那曾经绽放烟花的所在会绽放另一朵美丽的花朵,花朵下的是值得祝福的爱情。

    ……

    “谢谢你,让我度过美丽的圣诞前夜。”

    “不,这和圣诞无关,这只是属于我们的节日。只属于我们。”

    屋子里没有开灯,林铭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乌黑的头发映射着窗外透漏的一丝光芒,垂到胸前。粉红色的小熊沙发垫在她的脚边,时不时不安分的洁白小脚就踹它两脚以发泄主人心中的不满。

    自己怎么突然就不习惯孤单了呢?林铭用力的搂了一下腿,让自己蜷缩的更紧,更有安全感。记得以前屋子里何曾有过别人,自己不是一样过得很惬意吗?林铭想着想着,眼泪就一滴滴的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哭泣,拉过桌子上的纸巾,一抽一大把,用力的擤鼻子。然后眼泪接着一塌糊涂的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曾经也这么难过的哭过吧,那是多少年前了?林铭的脑袋中朦朦胧胧的想,上一次是妈妈和爸爸闹离婚的时候吧,再上一次又是什么时候呢?

    哭着哭着,也不知道用掉了多少纸巾,纸娄中已经漫溢,冒出的纸巾掉到地上,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的颓废。哭了许久,林铭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

    ……

    “吱咯,吱咯……”梁晓推着自行车和微微深一脚潜一脚的在尚没有被破坏的雪地上行走。松弛的雪花被他们积压的发出无奈的呐喊,更让无声行进的二人兴致浓浓。微微甚至专门的挑拣雪厚的地方跳过去,然后体会那种缓缓下降的感觉。在他们走过的路上一路凌乱的脚印,也不知是制造了风景还是刹了风景。

    “梁晓,我们要能永远这样多好。”微微蹦回梁晓的身边,主动的把双手插到男孩的口袋里,这时候的微微仿佛又回归了初一时的快乐与洒脱,她纯洁的笑容让梁晓的心暖融融的。

    “永远这样啊?”梁晓用左手点了一下微微红红的鼻头,“那我们就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变成街头的两尊冰雕的。”

    微微用力的把头埋进梁晓的胸膛。

    ……

    畅游了一夜的二人终于在12点的钟声敲响之前回到了林铭所在的房间。进门拉开灯,看见在沙发上昏睡的林铭,微微捂着嘴轻轻的惊呼了一声。女孩像个小猫一样蜷缩着趴伏在沙发的扶手上,她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抱着膝盖的手中还拿着一张洁白的纸巾。上面褶皱的一块像是曾经沾染过少女的泪水。

    微微皱着眉头望着纸娄和地上的纸巾,她哪里会看不出林铭脸上的泪痕。她沉默着,她彷徨着,她不知所措。这个世界残忍的让善良的心总是饱受折磨。终于微微叹了口气,她拿来工具,弯下腰清除了垃圾,然后默默的转身。

    微微摸了摸梁晓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她从那双黑色的瞳孔中看出了犹豫与不忍。微微笑了,她笑着放开梁晓的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梁晓看着微微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坐到陷入沉睡中的女孩的身边,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凄苦小脸,那深深皱着的眉头和鼻梁上尚留存的一滴泪水。他看着她鼻孔一张一张,费力的呼吸,他仿佛听到了她抽噎的声音。

    梁晓的手无异间碰到了女孩冰凉的双脚,白藕一般**的脚冰凉的让人心痛。梁晓一瞬间仿佛失去了理智,他轻轻的握着她的小脚,揣入怀中。

    小心翼翼的摇了摇林铭的肩头,女孩悚然从不知如何的梦中惊醒,她第一眼看见梁晓的眼睛,眼泪就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回来了。”林铭抽噎着说,她的话断断续续,荡气回肠,让梁晓没来由的心酸不已。

    “怎么在这睡着了呢。”梁晓刻意的忽略林铭的哭泣,他拍拍女孩的脸,亲昵的说。女孩脸庞娇嫩柔软的肌肤让梁晓心中一颤。

    “啊!”女孩这时才发觉她的脚被梁晓捂在怀中,暖洋洋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但女孩的矜持还是让她飞红了双颊,迅速的抽脚坐正了身体,不过她的心中却隐约的喜悦和失落。

    梁晓善意的笑笑,女孩的动作让他多少有些尴尬。他站起身,望了望微微的房间,“回房间睡吧,今天很晚了。”

    林铭突然拽住梁晓的裤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决心和胆量。梁晓没有站稳,踉跄的倒在沙发上,软绵绵的沙发让他的身体向后倾斜。后脑勺和沙发垫的弹性碰撞让他有些头晕。

    摔倒了的梁晓条件发身式的想重新站起,可他身边不远处突然勇气大增的女生骤然的扑了过来,她紧紧的搂着梁晓的胸膛,用她的脸上娇嫩的皮肤摩擦着梁晓的鼻梁、嘴唇。女孩疯狂的抱着梁晓,她的唇最终落在梁晓的唇上。她尖尖的舌头仿佛毒蛇的引信,灵巧的撬开了梁晓的双嘴。

    梁晓有些发呆。或者说他有些身游天外。他能感受到林铭充满激情的吻,能感受到她温顺的如同水晶果冻一般的皮肤与他脸颊摩擦产生的热力,也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唇隐藏的弹性,甚至能感受到她舌头的灵巧与狡猾。她的吻和微微完全不同,微微的吻是被动的,她总是躲避着梁晓的舌,完称臣服在梁晓的进攻之下。而林铭的吻是富有冲击力和挑逗力的。梁晓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但是这些在梁晓那一瞬间的涌现的思想中只占据了微不足道的一个角落。梁晓无可救要的想到了那个胖嘟嘟的女孩,她扎着两个朝天的马尾辨,她会甜甜的瓮声瓮气叫梁晓“哥哥”;他又想起了他这辈子的初夜,那个充满诱惑力的女人;他还想到了海南岛上的那场火灾,飞溅的玻璃划过他的皮肤那种让人惊悸的痛。

    梁晓的心突然变得很平静。他的手臂用力的抓住林铭的双肩站了起来。然而表现的异常固执的女孩依旧紧紧的搂住梁晓,她像个树袋熊,完全吊在他的身上。

    然而女孩双臂的力量到底有限,于是她奋力的用双腿缠上了梁晓的腰,她的唇在梁晓的皮肤上留下无数的吻。

    哭笑不得的梁晓费力的把女孩推开,女孩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神志不清的趴在他怀中继续哭泣。

    摸摸女孩的头,的确高出了正常人的体温。梁晓为她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借口,他的心中有些欣慰。

    “你发烧了。别哭了,好吗?”此时的梁晓像一个年轻的哄着孩子的笨拙母亲。

    林铭使劲的摇头,怎么都不肯松手。

    无奈的梁晓身上挂着一个100多斤重的大女孩,步履蹒跚的走进了林铭的卧室。他想把女孩放到床上,但那重量带着他也跌倒在了充满弹性的席梦思上。两人男上女下的跌倒在床上,女孩的腿依旧夹着梁晓的腰,像极了“性教育片”中最典范的OOXX姿势。

    梁晓再也镇定不下来,他七手八脚的爬起来,终于摆脱了女孩的手脚纠缠。

    “你别走好吗?”带着哭腔的恳求让即将走出房间的梁晓心里一软。

    “我去拿体温计。”梁晓回头对林铭微笑,只是他的头发被这一番折腾弄的乱七八糟,这个本来颇为潇洒的微笑变得滑稽了许多。

    回过头的梁晓看见回到床上的林铭依旧是蜷缩着在双人大床的一角,他叹了口气,皱着没有找出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他摸摸她冰凉的手脚,努力的让她舒缓放松身体。

    ……

    “38.6度。”梁晓对着灯光仔细的看着体温计,“你啊,真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

    喝了一杯热水,吃了几片药的林铭已经恢复了一些平日的感觉。她抓着粉红色的棉被,睁大了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望着梁晓,“可是我真不想让这烧退下去,你知道吗?刚才,我做了很多我一直不敢做的。我本以为我是在做梦呢。”女孩大方的笑着,但她的眼睛中却闪过一丝黯然。

    “忘了吧。”梁晓苦笑的摸摸鼻子,他把体温计中的水银柱摇下去,放回管子中。“你想的那些不会有好处的。就像这体温计,一经风雨就会破碎,释放出危险的水银。”

    “可是我们并不是体温计啊。”林铭掀开了被子,她仰起上身搂住梁晓,“你说,你说实话。和我在一起你的感觉好吗?”

    “这会让我发疯的。”梁晓的手中还拿着体温计的管子,他被勒着俯着腰身,有些辛苦。

    “那我们一起疯狂!”林铭努力的爬起来,她的唇又爬上梁晓的脸。

    “好了!”梁晓毫不客气的推开林铭,“你发烧了,现在说的都是胡话。”他想这么一走了之,却又看见了她委屈的泪水。无奈的去洗涮间拿了毛巾,回到她房间的时候女孩已经哭湿了半边枕头。

    “你还回来干什么?反正我无论说什么都是发烧后的胡话。”她拍打的枕头砰砰直响。

    “你要说我坏话那就不是胡话。”梁晓扳过她的头使劲的擦去了她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估计我得再洗洗脸,你把这些东西全抹我脸上了。”

    “噗哧。”女孩破泣为笑狠狠的打了梁晓一下,“你个讨厌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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