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淡,月朗星疏。/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仿佛给一层雪光,分外的动人。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曹子渝走在通往百草堂四合院的道路上,脚步声打破了这条小巷的宁静。
曹子渝在与陈少阳把事情谈妥后,与滕孝义一起来到了京北,然后跟滕阿桂、尚昆、左禾明通过电话就告别了所有人,一个人走到了师傅当年留给他的四合院。
推开那布满灰尘的大门,里面冷冷清清,淡淡的月光反而给这里增添了一丝光彩。
“师傅,我回来了。”望着这四合院,似乎依稀能闻到那股中药味,还有那京剧曲调,曹子渝突然很有感触的自言自语道:“可是,师傅,您又在哪里?”
这个时候,他突然不说话了,四处看了一下之后,便死死的盯着里面那扇门按理来说,这个院子不该有人,莫非?
想到这里,曹子渝心里一阵狂喜,正要说话,很快的,他看到从那大厅的门后走出来一条人影,慢慢的近了,抓着那人的手,他焦急的问道:“唐叔,师傅呢?”
来人正是一直陪伴在叶无道身边的唐崇礼。
唐崇礼像是没有听到曹子渝的话语一般,自己喃喃自语道:“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叶老…叶老生前一直最挂记的就是你……”
“你说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忍住向心头袭来的可怕预感,曹子渝竭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这次和陈少阳接触之后,也算是衣锦还乡,原本是想着如何风风光光地和父母,兄弟们还有师傅团聚,万没料到才离开大半年,就听到了师傅的噩耗。
师傅怎么死地?
他又是惊怒。又是痛惜。陡然间热血上涌。双目含泪。紧紧地抓住唐崇礼地手臂。说道:“唐叔。怎么回事?师傅。师傅怎么死地?”
此情此景。曹子渝句句话语中。旧情拳拳之意。竟是难以自已。
一直都在焦急等待中渡过来地唐崇礼。顶着疲倦地黑眼圈。吞吞吐吐地说道:“叶老。叶老…”
“别吞吞吐吐。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师傅身体一直很好。是拳法入内地大宗师。不可能是病死地。你要是不说实话。别怪我不认人!”血红着双眼。曹子渝把拳头捏得生生作响。似乎是要把心中地怒火烧得更旺。
“叶老。叶老是因为那段日子帮你强行推拿引气。耗费了自己很多元气。伤了身子。所以……”哽咽着嗓子。唐崇礼神情似是无奈。更多地却是悲伤:“叶老一直叫我别告诉你。所以那天你一走。身子已经越来越虚弱地他便立即叫我带他在附近藏匿起来。为地就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曹子渝一下往大堂狂奔而去。
里面没有开灯,不过刚到门口,曹子渝地夜视眼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灰白的老照片,那张照片上那人的音容相貌,看得一清二楚。而,曹子渝像座冰山一般,面无表情的望着灰白照片下那个骨灰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啪。
曹子渝双脚一曲跪在地上,然后用膝盖一步一步地跪了过去,到离那骨灰坛只有一步远之后,双手猛地按在地面上,头用力的往地面上磕去!
砰。
砰!
砰的三声之后,地面上那块老石板砖顿时被磕得龟裂开来,曹子渝依旧像冰雕一样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张一脸慈祥笑意的灰白照片,只有身上散着的一波强过一波地杀意,让人都从心底里冒出一股股的寒意,让整个房间此刻变得格外阴森。
“子渝。”进到门口,却一直默不作声地唐崇礼说话了。
曹子渝不答,依旧静静的跪在地上,十指已经在地面上扣出了十道凹痕,神情更加地沉默。
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隔了半年,那个教导自己打拳和练气的师傅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地尸体,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是为了我体内那股白气,师傅就不会这样了。”沉默的他突然像是了疯一般,懊恼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在自责中出了阵阵低沉的嘶吼。
“子渝,你冷静点!冷静点!”
得知事情真相后,曹子渝的双眸瞬间便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可脸色却在那一瞬苍白了起来。半晌之后,仿佛苍老了许多的他抬起了头,拿起灵台上那杆师傅常抽烟枪,直愣愣的对着唐崇礼说道:“借个火。”
等低头抽烟的曹子渝双手不再颤抖了,唐崇礼开口说出了叶老爷子的遗愿:“子渝,你冷静点,叶老说,等你回来,叫你送他回佛山,把他送回叶家的宗祠。”
曹子渝看上去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苍白的脸开始逐渐青:“先让我陪师傅一个晚上,明天我就带师傅回佛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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