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分钟,淅淅沥沥的雨点开始敲打着玻璃窗子,而接踵而至的,便是倾盆大雨。
撑开伞,少年慢慢的走进一家老上海蛋糕屋,对着柜台后无聊的敲打着计算器的服务员说道:“我要一块五寸水果慕斯蛋糕,包好一些。”
很快的,少年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在付账的时候,他稍微踌躇了一下,从背包里的内袋内拿出几张主席,然后接过几张零碎。
雷阵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前脚跨出大门时还在倾泻着大雨的天空刹那间放晴,只是雨后的泥土芳香让少年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喵了个咪的……大不了以后宅一辈子!”
这么对自己说着,少年的心情已经完全恢复,至于那位曾经的女朋友,说少年有真心的‘喜欢’过么?天知道。
从这一站到自己家并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少年散漫的在人行道上晃悠着,四处打量着这座生活了接近二十年的城市,虽然说交流不多,但好歹是自己出生的地方。
在自己家的房子外踌躇了一下,由于事先并没有说好要今天回来,所以家里人应该不在——而最有可能在的两位,估计不会给自己开门,毕竟在一个隔音效果超好的房间内是听不到外面的门铃声的。
好在,在初中和高中时期少年掌握了一个经常以电脑为主要休闲活动的学生的必要技巧,虽然不好意思明说,不过翻墙这种便利的技能就像吃饭一样重要吧。
自己的家在这一片还算是比较好的房子,当初建造的时候是父母和三家很要好的朋友一起建造,所以有一个不怎么小的院子,四间车库,以及一栋复式楼——如果无法想象,请想象成有着左右对称的红色琉璃瓦楼房,看起来是五层其实只有三层楼,就是这样。
直到在家门外按响那个不怎么能让人注意的门铃后,少年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他忘记这个时候应该是下午茶时间,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某一位表妹总是会在这个时间坐在客厅里面喝茶。
大门被人打开了,少年微微低头,看到的是一名体型娇小,看起来并没有怎么发育的身体与淡漠而又无表情的清瘦脸庞,不过怎么看都符合东方人的完美审美观——这里指的是脸庞。
这名看起来未成年的少女有着几乎及地的黑色长发,不过很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头发都保持着光亮柔顺的样子,不过联想到少女那似乎风吹就倒的体质,大概所有的营养都集中到这里了吧。
少女散漫而又毫无焦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气氛一点点的变得尴尬,直到她发现右手上提着的蛋糕盒子。
“……欢迎,回来。”丝毫没有起伏的音调,少女伸手拿过盒子,接着慢慢转身走进房子,在走了不到五步几乎碰到墙壁的时候,右转走到大客厅,接着在沙发上坐下,将蛋糕盒子放到茶几上。
无奈的耸耸肩,飞羽早就习惯这种态度了,如果人总是纠结任何小事老了是会秃头的……
“欢迎回来!没有被人打死吗?”充满生气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飞羽将背包放在玄关处换好拖鞋,大客厅的沙发上赫然躺着和之前的那位少女别无二致的少女,如果不是短发,还有那张总是充满自信的脸,以及健康的肤色的话,任何人都会不小心的将少女认错吧。
“……我想说,为什么总是想要咒我去死呢?”飞羽坐在另一只单人沙发上,舒服的舒展了一下长时间活动而显得有些疲惫的身体。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左胳膊晃了晃,端坐在飞羽对面沙发上的少女放下蛋糕盒子,接着从矮桌下面拿出一只医药箱,拿出纱布和一罐玻璃装的褐色粘液——那东西绝对不是止疼药。
将短发少女左胳膊小臂上的绷带拆开,飞羽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那条毫无瑕疵的小臂上,一条稍显恐怖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长发少女脸色毫无变化,拿起湿巾开始擦拭伤口周围,然后沾上消毒水开始消毒。
即使是猛烈的疼痛,短发少女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半眯着眼睛,右手随意的玩弄着半跪着的少女的一缕长发,直到那副药敷上去。
“又出去打架了吗?”飞羽踌躇了一会,最后还是开口问。
“不是打架,这次可是对方先来挑衅的,嗯,我们只是防卫而已,谁知道那些家伙完全不守规矩居然带家伙……啧。”
少女右手骤然握紧,然后立刻松开,将那些被弄乱的头发用手指梳理好,长发少女检查了一下包扎效果,接着收起东西坐回沙发上,慢慢的拆开蛋糕盒子。
“不过先不谈这个……嗯,你说,打断你的两条腿如何?”少女满不在乎的说出了能让听者满身放汗的话。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