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冷境森林的他们,因为威胁他们的狂獠族被彻底消灭而感到兴高采烈,他们在森林里自由自在的东奔西跑,不必再害怕逞凶斗狠的狂獠族来袭,让他们的日子过著比以前更优闲。
但是日子一天、两天,十天、一个月的过去,现在他们竟然连踏出家门的力气都没有,整天躲在王宫庭院里的大树下晒太阳。
亚摩斯看得出来,艾罗伊一直心系著某人,而自己何尝不牵挂于塞芮迩呢。
在他们好不容易击败狂獠族之后,塞芮迩突然体虚病倒;他带著塞芮迩到西西那儿求助,西西感念他援助灵猫族有功,答应医治他这个外族人。
那个没良心的,从智者西西那儿求来的药方,也不知道他服用得怎么样?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唉!没想到想念一个人竟是如此的痛苦。
难怪艾罗伊会想岙帝士想到愁容满面、两眼无神。
艾罗伊可以不时质问他岙帝士的事,来纡解愁闷的情绪,而自己又要向谁诉说自己的苦闷呢?
「亚,为什么我的心好难过?」
「因为你生病了。」亚摩斯只能叹气安抚得了心病的主子。
学医学到自己生什么病都不知道,真糟糕。
「我好像快死掉了。」艾罗伊拾起哀怨的眼。
「不要乱说!你只不过是得……相思病而已,怎么会死掉。」亚摩斯忍不住斥责。
「真的,我觉得身体好像有把火在烧,好难受。」
「是吗?」
亚摩斯怀疑的抚摸艾罗伊的脸颊,结果发现艾罗伊的是滚烫的,他惊叫起来。
「好烫!」
「我的头也好昏喔。」艾罗伊昏昏沉沉,喘著爇气。
「艾,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赶快到屋子里休息。」
亚摩斯责备起又不注意自己身体的艾罗伊,原本他以为艾罗伊只是单纯的害相思,现在发现艾罗伊发著高烧,才知道他真的病得不轻。
「我没有力气。」艾罗伊气弱游丝地说。
「起来,我扶你进去。」
亚摩斯使尽力气欲扶起艾罗伊,但艾罗伊的身体却像瘫痪一样软趴趴的,让他感到更沉重。
「让我来抱他吧。」
一道声音突地在亚摩斯背后响起。
他惊讶地回头一看,竟是岙帝士!
不等亚摩斯回应,岙帝士一把将气息微弱的艾罗伊抱起来。
「你在干什么?把艾放下来!」亚摩斯怒气冲冲的踢了岙帝士一脚。
「你竟敢踢我!」圣帝士怒视著亚摩斯。
「我为什么不敢踢你,我还敢踹你呢!」
亚摩斯赌气地在岙帝士的屁股踹上一脚。
虽然他已肯定岙帝士悍勇的能力,但他还是觉得岙帝士是个野蛮人:野蛮人就要用野蛮的方式对付。
「你不要忘了我现在的身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足够砍头的滔天大罪。」岙帝士语带恐吓。
要不是他是艾罗伊的贴身护卫,现在又有可能成为他的舅……他早就把他拖出去斩了。
「就算你是上帝也一样,别以为我会怕你。」亚摩斯得理不饶人的叫嚣。
「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君王,你竟敢对我如此凶悍无礼……舅舅!」
岙帝士当然不甘示弱,他忍无可忍地看著出现在亚摩斯身后的塞芮迩。
「亚摩斯!」
塞芮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抓……不,是抱住气得跳脚的亚摩斯。
「舅舅!他已经把我惹火了,把他拖下去斩首示众。」岙帝士恼火地说著气话。
「你敢!」亚摩斯张牙舞爪的对岙帝士怒吼。
何不敢。」岙帝士也用同样的态度回敬他。
塞芮迩煞有其事的说:「陛下请息怒,在下会好好管教他,请原谅他。」
「要你管呀!」亚摩斯生气的槌打塞芮迩。
「快走!」
「是、是,我们马上走……」
塞芮迩把发狂的亚摩斯半拖半抱的带到别的地方去。
「岙帝士,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意识不清中的艾罗伊,听见朝思暮想的人的声音,兴奋的问。
「是我没错。」岙帝士微笑地凝视著怀里心爱的人。
「我好想你,」确定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人,艾罗伊爇泪盈眶地偎进岙帝士怀里。
「你不是一直说,你喜欢的是亚摩斯,想我做什么?」軎帝士使坏的说著反话。
「我喜欢亚是没有错,但是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对亚的感情只是手足之情,而真正喜欢的人是你,这几天想的都是你。」艾罗伊怕岙帝士又会弃他而去,紧紧抱住岙帝士,急忙的解释。
「是吗?」岙帝士半信半疑地问。
「是真的,我想你想到全身怱冷怱爇,很不舒服。」艾罗伊娇嗲起来。
「怱冷怱爇?」是不是生病了?
岙帝士爱怜地用脸颊去感触艾罗伊额头的温度。
「你身子为什么这么烫?」岙帝士惊叫。
「不知道,我一直想你,想到身体都不舒服起来;不过现在看到你,感觉好一点了。」
「小傻瓜!我们马上回卡提皇宫请御医看看。」
「不必,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正如亚摩斯说的,他只是相思成疾,现在想念的人出现了,以他学医的经验来看,应该可以不药而愈。
「先回去再说。」
岙帝士亲吻一下艾罗伊因发烧而红润的唇办,然后把他抱上一辆停在灵猫族乇宫外,由派倪尔驾驶的马车上。
坐定之后,艾罗伊注意到岙帝士头戴镶满红蓝宝石,象徵权贵的王冠,身著光彩耀眼、绣上金丝的华丽服饰。
他第一次看见岙帝士穿得如此正式,忍不住抚摸质料细致的华服。
「你穿得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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