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她也不敢就此结束了这通电话。 等了好多秒,孙斯年才继续问:“和谁?” 和谁? 这问的是什么? 闭起眼,她答:“一个人。” “诗诗……”那头的他的声音,措不及防的就温柔了很多,但说出的话却…… “上次,一碰你就湿,你怎么可能一个人睡。” 回答的,是她燥怒的把手机扣在被子上的闷响。 再拿起来,她抬高了声音:“你他妈的突然吵醒我,就是想恶心我?” “恶心谈不上,就是想威胁威胁你。”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好好说话。”孙斯年突然凉了声音,“你或许该庆幸,你女儿还什么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虞诗拿手机的手,手背上爆出了青筋,那裹着的伤口处,血渗了出来。 真是太卑鄙,又拿她女儿来威胁! 可更可恨的是,她还必须得被威胁。 以前她的软肋是孙家的兄弟俩,现在是星儿。 “好,那孙斯年……你打算威胁我什么?” “从傅之恒身边离开,来我身边。” 虞诗怔然。 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那么精神,这话也说的算弱势。 末了的那句“来我身边”,就像一只毒药,直接让她的心,酥麻却疼痛着。 记忆里,她十来岁的时候,虽还不算长的开,但也可爱的不得了,总是有些高中的纨绔们来找她麻烦。 他们不怕和她一只形影不离的孙家兄弟,毕竟他们都有心脏病。 而俩兄弟中,斯年斯文温柔,喜欢看书,喜欢弹琴,喜欢一切随心的东西。 而瑾年,只喜欢她。 她喜欢的,他就喜欢。 斯年就如旁人一样,从小到大,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一届一届的读书。 而瑾年,全请的是家教。 他小时候太过调皮,大了一点后,又经常因为她惹事,他进医院的次数,比斯年多多了。 他没有读高中,就一直在她学校外面的篮球场看人打球,偶尔翻墙进去,送她点吃的,喝的。 就有那么一次,他刚翻墙进来,就看到她被高中部的富家子纠缠,他连准备都没,直接把手里买给她的冰激凌朝着那人给砸了上去。 然后他就又和别人打架了。 到了最后,他心律不齐,喘息困难时,那个男人怕惹出人命,溜了。 而瑾年,眼看着都要过去了,却还是对她扬起了个笑,说: “小诗,来我身边。” 都要死要活了,他还想着要她抱抱。 可每一次,都能让她对他的感情,盛满整颗心。 一句话牵连出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些数着活的精神食粮,她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甚至好巧不巧的是,突然又有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而这通电话,就像拯救了她和孙斯年那尴尬的对话一般,她连忙挂掉了孙斯年的电话,接了新进来的电话。 “喂,哪位?” “虞诗,是我,宋浅歌。” 唉。 要不要睡醒,心情就坐过山车啊? 难道老天也要她得心脏病? “你给我打电话,要说什么?” “没什么。”宋浅歌依旧是那副甜糯的细嗓子,“就是提醒你,这次你被欺负,是你活该。” “你要是敢动我身边的人一下,你女儿的所有一切,都会公之于众。” 宋浅歌只是在和孙斯年一起闲逛时,偶然碰到虞诗和星儿后,才知道她当年在牢里孕育的孩子真的活下来了。 再遇见,就是孙斯年找她去解决虞诗,然后她从虞诗口里,得知她女儿不见了,她在怀疑是孙斯年绑走了孩子。 然后她又得知过了没多久,虞诗竟然去斯意做医生了,她虽然对此并没说什么,但不代表她就没关注虞诗。 她发现,一个多月虞诗一直在医院住着。 根据这个,她坚信,虞诗的女儿可能真不在她身边,不然她怎么可能一个月都不陪孩子睡一觉? 再细想,她只能去赌,赌一半,虞诗当初怀疑孙斯年带走了她女儿,是真的。 最后她深思熟虑,才决定给虞诗打这么一个电话。 她不需要说太多,只需要丢了女儿的虞诗自己乱想就好。 又是拿因为当威胁她的筹码,虞诗听着宋浅歌那带有阴险的话后,想了半晌,回: “孙夫人多想了,我没有一兵一卒,怎么敢和您的娘家宋家加夫家孙家去对抗呢?” “为了我的女儿,我被你们折磨成狗,都是无所谓的。” 话,她说的淡然如水。 可手掌上渗出的越来越多的血,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愤恨。 “你亲爸都把你抛弃了,今天救你的傅之恒对你抱着什么目的,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男人啊……得多了解了解。” “就像我老公,曾经对你那么好……不是到了最后,还是让你看清楚感情的厚重了吗?” 宋浅歌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在男人身上摔倒过一次,再摔倒第二次,多可笑啊?” “谢孙夫人提点。” “虞诗你很聪明,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虞诗干笑了两声,“不敢当,不能和孙夫人比。” 然后,宋浅歌直接结束了这通电话。 把手机扔到床上,虞诗大喘着气,还是制止不了眼睛的酸涩和心中的怒火。 她下了床,就想去找小鹿,却又突然意识到,她刚才挂断孙斯年的电话后,他竟然没再打了。 这不像是禽獣的作风啊? 好在她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于是她坐下来,在脑袋里把孙斯年和宋浅歌的话,分别转了好久,不放过他们一点语气的消化完后,她点开孙斯年的那串号码,发了条信息: [地址。] 之后,她才冲出房间,找到小鹿,躲着傅之恒,务必让小鹿赶紧找到星儿的位置。 不然她永无翻身之日了。 傅之恒见她醒了,只是问她身上疼不疼,要不要吃点东西,虞诗借口说想去海边散散心,便拿着手机独自离开了别墅。 再然后,她就没了影子了。 小鹿和傅之恒意识到她偷偷溜走后,给她打电话,手机关机。 而小鹿又靠着定位去寻找时,只是在屹城街道上的垃圾桶里,找到了手机。 夜空铺满阴云,浓色如墨,没了一丝星光。 屹城最繁华的街区,高耸入云的最高层。 虞诗穿着半透的真丝睡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床上,无神的双眼,看着外面的夜景。 空间里稀碎的声音,来自不远处的浴室。 孙斯年正在里面洗澡。 得到孙斯年的地址,她偷偷找过来后,就见到孙斯年喝的稀里糊涂的,懒在这偌大的客厅内。 她还未问他叫她来做什么,他突然把她拽到了他身上,喝着酒气,对她说: “被我睡一夜,让你和星儿聚一天。” 听了这要求,她虽然心生复杂,可一想能见到女儿,她暗想,被他睡一夜,和睡一百夜有区别? 甚至他还不在乎她这浑身是伤的身体,她心一横,解着衣扣,就想速战速决。 可他却晕晕乎乎站起了身,捏着她的肩膀,声音迷离道:“是睡一夜。” 然后他就让她去洗澡,他继续喝。 如今她洗完了,他去洗了,虞诗只能祈祷,他最好洗澡的时候昏过去,那她趟他身边睡一晚,也叫睡了。 …… 在他洗完出来后,只有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 她本是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但在看到他的身材后,眼神可耻的有些移不开。 之前和他发生的两次,她恨他还来不及,根本没心思去看别的。 如今这么一看,虽然胸口有一道长疤,破坏了肌肤的完美,可那匀度正好的胸肌,窄窄的腹上那一看就很僵硬的六块肌排,简直在胡乱的散发荷尔蒙。 孙斯年这六年究竟经历了什么,身材竟然从排骨,练成了型男! 甚至看他在擦头发,毛巾遮住了他的眼神。 没了心灵的窗户,只是这么看,她不由自主的在想,瑾年要是也能活到二十八,应该也是这样吧。 他很渴望运动,要是心脏病好了,能满足他做所有想做的,他一定会健身。 只是幻想,就……好想去拥抱。 她看的发呆,完全没发现,孙斯年注意到了她那副有些呆的样子。 薄唇勾起邪笑,“你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是忍不住了?” 一愣,她连忙撇开了视线,慌张中,她不知该说什么,便笨拙的问:“什么时候开始?” 不想,孙斯年笑出了声:“诗诗,你真当自己是出来卖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