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柯察觉到了危险, 可吊灯就在二楼的顶上吊着, 距离地面也没有多远的距离, 眨眼间就要落下来。
再说二楼的聂榛一回头正赶上吊灯彻底掉下,一时间慌得什么也顾不得了, 喊了一声“小柯”就往楼下跑。
姜小柯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随即一阵晕眩, 耳边传来了水晶碎裂的巨大响声。
原来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侍应生推开了他, 堪堪远离了掉下来的灯。水晶渣子碎了一地,就铺在姜小柯的脚边,延展了好大一片。
“谢谢你。”姜小柯反应过来赶紧道谢,虽然眼前的人是工作人员,但实际上也没有责任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
他看着一地的碎片和巨大的灯架,感到一阵后怕, 脊梁骨都发凉。要不是这人推了自己一把,自己现在还活着与否都说不准。
“没关系,你没事儿就好。”那侍应生笑了笑, 倒是一点儿也不居功。
“姜老师你没事儿吧?”
“小柯。”
原本站得离吊灯近的在事故一开始就迅速闪开了, 一些女明星见状吓得花容失色,惊魂未定下谁也没顾上姜小柯。此刻反应过来姜小柯才是最接近死亡的那个,就都围过来问候今晚这个明亮的新秀。
姜小柯一一回应了说自己没事儿,在人群的簇拥下艰难地寻找着聂榛的身影。
聂榛自然很快奔了下来, 越过人墙挤到姜小柯身边, 一把拉住了他。
“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有没有不舒服?”想到刚刚差点意外失去自己的爱人, 聂榛就无法冷静下来,也全然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就忍不住对着姜小柯露出了亲昵的姿态来。
所幸姜小柯还清醒,及时阻止了聂榛更进一步的探寻,按住了他的手赶紧解释:“我没事儿,一点儿伤也没受,谢谢大家的关心。”最后一句是对着围过来的众人说的。
大家都还沉浸在刚刚危险的氛围里,谁也没发觉到聂榛太过紧张,行为也太过亲近了,都只当他是在担心旗下的艺人出事儿,也便没有多怀疑。
这边的包围圈散了,谁也都无心再继续宴会,便都先后地散了。姜小柯受了一惊,聂榛不让他再深夜坐车回去,就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
“刚才真是吓到我了。”聂榛紧紧地握住了姜小柯的手,犹自害怕着。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从小倍受宠爱长大的。他从来都没有格外地珍惜过什么,他仿佛生来就是游戏人生的,得到了不过笑一笑,失去了不过皱皱眉。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大喜大悲。
可姜小柯是个例外,他是第一个他想要努力抓住的人。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谁知道那吊灯会掉下来呢?估计午夜新闻的头条就是我了。”姜小柯试着活跃气氛,刚刚的宴会上有不少记者,说不定连灯掉下来的过程都拍到了也有可能。
“不过奇怪的是,有个服务生救了我,我道了谢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刚刚一群人围上了,他就没顾得上,可心里还是记着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的,毕竟是救命之恩。
“怪不得我看你刚刚好像在找人,怎么不告诉我啊?”聂榛也觉得应该重谢一下,可怎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呢?
“哎,也许人家是做好事不愿意留名吧。”姜小柯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虽然说这个社会少有这样纯粹的人,可少见也不代表不存在。也许就是自己人品好,遇到了活雷锋也说不准。
“可能吧,这次领完奖就低调点儿吧,在我身边陪陪我。”聂榛思虑道。姜小柯刚刚和原来的东家掰了,冒头又太快,难免会有人看他不顺眼。何况这个圈子,谨慎是再谨慎不过来的,有些人你无心得罪,可偏偏让人家记住了,谁又能说得清楚意外和报复呢?他自己是无所畏惧,但是涉及到姜小柯他不得不怕。
“好,我正好懒得出席乱七八糟的典礼和采访呢!”其实他今年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也就一部《长生道》。可在国产电视剧极度缺少精品的时期,一年有一部也就够了。
姜小柯和聂榛回到酒店,订了两间房但最终住的还是一间。尽管两人谁也不提,但在外面要做好掩饰几乎是两人默认的规定,心照不宣。
姜小柯先洗了澡,热气腾腾的水冲在皮肤上,几十分钟过去总算是驱散了侵入肌体的寒气。他出来擦干了头发,趁着聂榛进去洗澡的时间翻出了笔记本来玩儿。
酒店的床贴心地配备着床上电脑桌,所以姜小柯半靠在床头玩儿电脑倒是也不累。
聂榛围着条大毛巾出来的时候,姜小柯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网页视频。聂榛带着一身水汽坐到了他身边,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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