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山内,“战斗”还在继续。
但场面很诡异,杜载驱面色纠结地继续用着怪物大军冲击着祭坛,却再不敢指挥队员压上了。
因为刚刚,他见苏云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便压上两支队伍准备毕其功于一役,可谁知苏云居然掏出惊神龙枪一阵爆发,竟硬生生带走了自己的两个队员,多疑谨慎的杜载驱这次打定主意,一定要等到五大门派的炮灰们耗死完自己再上。
只是,这五大门派的废物们,似乎耽搁的时间有点太久了吧?
万圣山外,一胖一瘦两个人影正缩着手猫着,身后跟着几个队员,前方则是一个娇小的身影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头白色大虎上。
柏杨水朝外探了探头,似乎瞥见一队白衣修者正飞速往万圣山某处赶去。
那是……跟圣地沆瀣一气的五大门派弟子?
柏杨水有点不安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却见章伐柯的表情依旧万古不变地冷着,皮皮则在风雷白虎上翘着二郎腿坐着,可爱极了。
哎,要是真被圣地得逞,那神域那群家伙就要死了啊。
死了没所谓,反正谁跟谁都不熟。
但问题是,那个队的贱货队长……救过自己几次。
如果就让他这么死了,他始终感觉,自己心里会有点愧疚。
见死不救啊!
柏杨水稍微挪动了一下庞大的身躯,戳了戳章伐柯痩干跟竹竿儿似的胳膊,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喂,那家伙,是不是要死了?”
章伐柯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胖子一眼,从嗓子眼儿挤出一个字:“恩。”然后便重转过头,不再言语。
果然啊!连老章都这么说了啊!
胖子吞了口口水,沉默着。
那个家伙,快死了啊。
在另外一边,巅峰的几位沉默而立,其中一个秃头大汉却突然有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那个目无尊长、死贱死贱、毫无下限、以捉弄人为乐、毫无人性惨无人道的家伙,终于要死了,哈哈哈哈。”
只是他的笑越来越苦涩,越来越僵硬,终于停了下来
吴新台的笑终于掺上了一丝悲哀。
世界之大,生死存亡却不过一线之间;生活多彩,生离死别却往往身不由己。
指不定哪天谁就死了,包括自己。
兔死狐悲吧?
他不太懂队长他们的算计,他不知道在冒险世界的利益该如何抉择。
所以他从来都是默默听队长的命令。
他只是个普通人,如果说跟同龄人相比,“头发少”算特点的话,那这就是他的特点了吧。他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普通的、快要步入中年的“大叔”而已。
他大爷的。
吴新台有点忧伤地想着,头发少了没关系,甚至全秃了都没关系,但连基本的“道义”都要一并丢了吗?
他只知道,那个可恶的、杀千刀的家伙,不可以在这个时间、以这么轻率地方式死去。
他只知道,如果那个家伙死了,他这辈子的最后一丝“尊严”都将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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