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一直都想不懂答案马上就要知道了,却一直都无法知道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她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受,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只能像小孩一样逃避,把脸埋在双膝中,不去看谢协
谢协歪头想了想,随后道:“是么,那就算了”然后他就真的算了,什么都没说的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把地上的餐布给收了起来
妹红这才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开了那张餐布铺盖的范围
“我们继续上路么?”谢协见她回过神便笑着问
妹红站起身,无言地点了点头,示意谢协先走,自己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也不像之前那样拉开好长一段距离但两人间的气氛却比之前更加沉重了,沉重得让谢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了一段距离,妹红突然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谢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我要去找一只兔子而你也要去找一个人”
妹红听到这句话脑中猛然陷入一片空白,握紧双拳,咬着下唇,即使咬破了渗出一丝鲜血也丝毫不觉,待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用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提起了谢协的领子,把他整个人猛地撞在一颗需要几个人合围才围得住的树干上,出一声闷响那看似柔弱的娇躯中迸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可是她已经没心思去想这些了,脑海中无意识地不断地循环着谢协刚才的话,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恨意问:“她在哪!那个贱人在哪!告诉我!”
这瞬间,她忽地注意到了,自己想要东西很简单,也是那么的丑陋,丑陋得让她生厌她需要泄,把现在自己这种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愤怒泄到什么身上简单点,她想杀人,杀了那个让她变成这样的贱人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可是下一刻,她却猛然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放开了抓着谢协衣领的手抬头望着那个比自己高的男人,却现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笑意,反倒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冷漠,不真实得可怕,仿佛前一刻笑着的人不是他一般
随后,她手脚逐渐冰凉起来——本该对她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谢协低头望着妹红,高大的树荫遮掩住两人的身影,让她的脸笼罩在一片阴暗中,只有那双鲜红的眸子像火一般烧着,像是受伤的野兽不……不是像,那双眸子中的确燃烧着莫名的火焰,照亮了谢协的脸
谢协的嘴角忽地掀起一抹几乎从不出现的冷笑,缓缓低头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打在妹红耳垂上,温柔地轻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妹红微微睁大双眸,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咬着牙挤出喉咙里的声音:“告诉我,那个贱人——蓬莱山辉夜到底在哪”
“你会见到她的,只是……”谢协手缓缓拂过她的脑侧,轻轻地把妹红因为激动过度而散落下来的白重新拨回到耳后,低声轻语:“你必须漂漂亮亮地去见她,然后漂漂亮亮地被打倒才行啊你应该去复仇,应该憎恨她但如果不知道为什么的话,就不漂亮了”
妹红无法理解谢协的话,只是谢协也没想着给她解释什么,犹如恶魔般在她耳边低语结束便去履行两人所签下的,那张通向终末的契约
只是,他不是恶魔,所去的终末也未必是地狱
“能走么?”谢协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温和
“恩”妹红默默地点头,退后几步让开了位置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或许错过了这次她就再也没机会找到辉夜了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那我们走吧”谢协拍了拍衣服背上的木屑,走在前面
他一直都不觉得恐惧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恐惧,人们才会生出仇恨,才会生出怨念,随手招致世界毁灭所以,他想体验一次恐惧的滋味然后一辈子也不会再恐惧第二次所以憎恨也是一样的像空之境界中那样,他一辈子只能憎恨一个人那个人,也只能是他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