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被带走两天后,柳氏集团总部发来文件,正式批准乔不群出任西南柳氏公司销售总监。
董事长柳月茹主持召开公司职工大会,二百七十号人马浩浩荡荡坐满会议礼堂。
可以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如此声势浩大的会议。
坐在主xi台上,望向下面黑压压一片人头,我自然有些不适应,心潮起伏,双腿在桌下微微颤抖,手心也冒出了汗水,确实有点土猪儿玩不来细糠的意味。
坐在中间位置的董事长柳月茹倒是气势威严,大气磅礴,声音洪亮,字正腔圆,好似新闻联播主持人。
我在激动忐忑之余,不觉有些自惭形秽,以至于上台之前才去了卫生间几分钟后又有了尿意,那刻脑中没来由想起川话那句“吓尿了”的方言,形容自己当时情形真是恰如其分极为妥帖。
柳月茹只是宣布免去罗旭职务,并未阐释免职原因,这让台下就座的三大卖场员工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紧接着,她宣读了集团总部文件。
我掐准时候,哆哆嗦嗦站起身,身体略微晃了晃,赶紧朝台下弯腰鞠躬。
近三百号人的礼堂响起潮水般掌声,一浪盖过一浪。
柳月茹率先鼓掌,扭头望向我,笑意微微,眸光晶亮,饱含鼓励、期许以及赞赏。
礼堂台下前排就座的陆春梅长发扎成马尾巴,一身正装显得格外精神,朝我微微点头以示致意,并随着众人有节奏地拍掌。
她旁边就座的销售一部主管白洁与之淡定表现大相径庭,不仅站起身鼓掌,而且还拿手撮在嘴边,发出悠长而又响亮“嘘”声,仿佛向本已沸腾的油锅投入一块食材,顿时炸锅。
引发的嘘声如钱塘江潮水,铺天盖地而来,将整个会议礼堂迅速淹没。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在卖场上班的王嫣与徐佳相挨就座,双双眼含泪水,疯了似的拍手叫好。
面对如此久经不息的掌声,以及众人笑容灿烂的脸孔,我心情激越不已,只得再次鞠躬。
柳月茹抬手,在空中往下压一压,会场慢慢雅静下来。
我懵懵懂懂坐下,依然心潮难抑,两耳轰鸣着自己心跳声音,几乎都没怎么听清董事长接下来的讲话。
稍稍有所舒缓之后,我将事先准备好的就职表态发言稿子不经意地压在笔记本下。
看来,柳月茹终究强势,竟然连这个环节都省略了。
或许在她眼中,哪怕就是位置仅次于CEO的销售总监,也不值得一提,只不过是一个做事的。
不过,我倒没有什么不适之处,反倒有一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轻松感觉。
按照夏熙阳那厮分析,这就是我骨子里的“贱”。
我却不这样认为,坚持说自己“够洒脱”,大丈夫不拘小节。
见我像个咬卵匠一样维护柳如月,那厮愤愤难平,说我被爱情蒙了心。
我说你小子将爱情比作猪油,活该追不着唐莺。
夏熙阳顿时瘫倒在夜啤酒摊前,有气无力抬手指着我,嚅嚅嗫嗫一阵子,终究没能嘣出那个“滚”字,最后不得不一脸幽怨地逮住啤酒子,朝着自己喉咙猛灌啤酒。
我就是这样维护自己的女朋友,没有道理可讲,也不需要别人给我讲道理。
自己的女人自己爱,就是天下最大道理。
离开礼堂,我还没来得及前去面见董事长,就被两拨人掳掠去了销售总监办公室。
白洁、陆春梅两位销售部主管是第一波,坐在班前椅上也不说工作,只讲今晚夜巴黎欢聚一场。
我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于是半推半就从了她俩。
白洁依然袒露着让男人刮目相看的那对雪白半球,手舞足蹈,春风荡漾,让坐在她旁边的陆春梅微微皱眉。
我不好意思盯着那道绝妙风景不放,只得转移视线,又不敢投向陆春梅,就不得不望向天花板。
我想,当时那样子一定很怪异,因为狐媚女子在掩嘴偷笑,而另外那位端庄女子则嘴角上弧。
第二波找我之人,当然就是王嫣与徐佳。
徐佳含笑而立,双手互握垂在身前,满脸笑意,安安静静地瞧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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