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懵逼。
好久,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难道我真是鬼?”
“你当然是鬼!”
一胡道长终于发话了。
他傲娇地捋一下胡子,喷着唾沫星子,说:“你本是十八层地狱的大色鬼,蹲大狱时,你竟然拔掉自己的两颗门牙,然后挖地道,挖了九九八十一年,终于逃出。最后,你附于人身上,渐渐的,你忘记了自己是鬼。”
闻言,雷丰收莫说是丈二和尚,就是丈八和尚,也摸不着头脑,这又玩什么?玩《肖申克的救赎》吗?
他喃喃而问:“你说我是大色鬼,可我为何只娶一个老婆?我如果是大色鬼,我不应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黑道士呵斥:“你仅仅是大色鬼而已,不是大种马!”
“大仲马?”雷丰收摇摇脑袋,说,“我的确不是大仲马,人家是作家,我是一个医生,哦,之前是医生,现在是开饭店的。”
“唉,这鬼,果然很傻,大种马就是大种马,怎么是作家?”黑道士可怜的表情,随之,他对一胡道长说,“师父,我们捉一个傻鬼,是不是很丢人?”
一胡道长眼睛一瞪,还吹胡子,教诲的口气:“你懂个屁!不管是智鬼还是傻鬼,逮住鬼的道士,才是好道士。”
黑道士有些茫然,不太懂师父的话,他感觉,师父的话有些绕口,逻辑有些混乱。
白道士解释:“师父的意思是,不吹牛逼的道士不是好道士!”
黑道士更茫然了,问:“这与捉鬼有什么区别?”
白道士深沉一笑,答:“所以说,你是师弟,我是师哥。”
师哥白道士很懂师父,他恭谨地请师父捉鬼。
一胡道长挥舞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
见状,雷丰收很紧张,他明白,对方是在催动咒语。
他手持手术刀,慢慢后退。
他想避开对方的锋芒。
咒语这玩意儿,据说很霸道。
他退了十来米。
一胡道长也没紧逼,依然在念咒语。
念来念去,竟然念了十来分钟。
雷丰收倒是没意见,黑道士发话了,问:“师父,按照你这种捉鬼的方式,等你念完咒语,鬼都老死了。”
一胡道长瞟一眼黑道士,表示了不满。
这时,白道士插话:“师弟,你不懂,师父这是以静制动。”
以静制动?
黑道士恍然大悟的神情,说:“我们不急,对方急,我们耗死他!”
白道士嘿嘿一笑,说:“孺子可教也!”
于是,黑白道士也开始念咒语。
三个道士念咒语,声音逐渐响亮,还摇头晃脑,就像小孩子背书一样。
咒语,雷丰收只能听到一句话,“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
其他基本听不清楚。
他不想听了,很聒噪。
时间一长,他还烦躁起来。
虽然明白对方是拖延时间,但却不敢动手。
别的不说,白道士的破葫芦几乎收了自己,他心有余悸。
他必须想个脱身之法。
他扫视周围:
虽然身处云锦之中,却也是鸳鸯湖附近。
准确而言,是云锦中的鸳鸯湖附近。
云锦中的鸳鸯湖,有芦苇,有芦花,野鸭子,还有三个臭道士。
一胡道长和两个徒弟依然在念念有词。
他们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观察雷丰收的动静。
雷丰收没有动静,他在思考如何破解云锦之术。
云锦把自己卷进来,破了它,不就逃出生天了吗?
也就不用与三个道士比拼了!
云锦之术的命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