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者,正是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族长达尼克作为最强王牌而准备的serv、“黑”lcer————“弗拉德三世”。
罗马尼亚特兰西瓦尼亚最大的英雄、被土耳其士兵所畏惧、称为串刺公(KzklBey)的他,在世界上有着另一个更为响亮的异名。
小龙公(Drcl)……或是吸血鬼(vpre)德古拉伯爵。
当然,眼前这位弗拉德三世是个与吸血鬼一词无缘的人物。他不但是具有虔诚信仰心的人格者,就算国家虽小,他也依然是作为王者君临其上的英雄。特别是在罗马尼亚、他凭借多次击退了蹂躏各国的奥斯曼土耳其的侵略这一功绩,被认为是罗马尼亚独立的大英雄。
……没错,既然这里是罗马尼亚,他的知名度几乎是最高的。甚至可以匹敌在希腊的赫拉克勒斯以及在英格兰的亚瑟王吧。
lcer向达尼克投去一瞥,便让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彻王之间:
【快,召唤出愿成为余之手足的英灵们吧】
【遵旨】
达尼克恭敬地行了个礼后,向四人宣告道:
【那就开始吧。我等以千界树(Yodlle)为豪的魔术师们。这场仪式终结的同时,我们将会踏上无法回头的战斗之路。————做好觉悟了吗?】
四位ser无言地流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们绷紧神经,仅在这个时刻,他们甚至感受不到在背后守望着的串刺公所带来的的重压。
serv的召唤本身,确实比起通常复杂奇怪的大仪式更为简单。但“召唤英灵”这一极限的神秘,一旦失误就会命丧黄泉却也是自明之理。
没头没脑地胡乱冲撞,和畏缩地不断敲击石桥一样是愚者所为。现在所需要的,是能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迅速扣下扳机的冷酷与胆识。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为之奉献之色为“黑”
筑壁阻降临之风。闭四方之门,自王冠出发,在通往王国的三岔路上循环吧】
明明没有经过排练,咏唱却一致得分毫不差。
每咏唱完一节,魔法阵的光芒就加速增长。奔腾的魔力蹂躏、凌辱着四人。但就连四人之中位列低端的考列斯,都坚韧地站稳步伐,毫无踌躇地持续着咏唱。
【————宣告
汝之身体听吾号令,吾之命运寄予汝剑。
如遵从圣杯的归宿,顺此意,从此理者,回应吧!】
咏唱,以及奔流与魔术回路内部的魔力,将存在于“座”中的英灵招来。与铭刻在神话传说中的至高存在进行对话。
【于此发誓。
吾为成就世间一切善之人,
吾为施行世间一切恶之人】
其中三人突然停止咏唱。只剩考列斯一人算准了这空当,宣告接下来的两小节。
【然而汝应将双眼蒙于混沌之中。汝乃为狂乱之槛所囚之人。吾乃掌控其锁链之人。】
为了狂化而作的追加咏唱。由此可以确定,他所召唤的serv或多或少会陷入疯狂。
接着,是最后一节。
魔术回路狂乱带来的痛楚的痛楚以及对于回路暴走的恐惧不停地折磨着他们,尽管如此,这四人甚至有些舍不得这个瞬间。这场仪式就是拥有如此的高扬感。即便这样,也必须宣告。为了将最高级的神秘紧紧握在自己的双手之中。
【————汝等身缠三大言灵的七天,由抑制之轮而来吧,天平的守护者啊!】
宣告话语的同时,狂风大作,人造人们慌忙蜷下身子,和达尼克、以及cser则如同吹过凉风般沐浴其中。
于是,“他们”在地上显现了。
从复杂精巧编制而成的魔法阵中,发出炫目的光芒。瞬间,奇迹具现化了。将人们的幻想作为肉体,达到既人非人之域的英雄们。
暴风缓和下来,炫目之光也慢慢减弱。之后,魔法阵中出现四个人影。
其中一位,是身着白色礼服的体格纤细的少女。她手上拿着巨大的棍棒(ce)。用虚无飘渺的眼神环视四周。
另一人,是位穿戴华丽的中性少年。四人之中唯有他笑容满面地凝视着召唤自己的ser。
还一人,是位手持弓与箭的青年。他身披草色披风,正单膝跪下,拜伏于地。
接下来最后一人,是位全身覆盖着璀璨铠甲、背上背有大剑的青年。银灰色的头发,在微风中摇曳。
【噢噢……】
某人发出感叹。连达尼克都被这幅威容夺去目光。随后,serv众人异口同声地宣告起最初的话语。七名serv与七名serv之间相互厮杀的凄绝惨烈的圣杯大战————为了揭开战幕的话语。
【我等“黑”serv,应召唤之邀造访而来。
我等之命运与千界树(Ydlle)同在,我等之剑即为诸君之剑】
在布加勒斯特、Svropoleos教会的墓地里,狮子劫也成功地召唤了serv。
【————所以,你就是我的ser咯?】
全身包裹着钢铁的矮小骑士如此询问道。虽然隔着头盔,通透的声音依然清楚地传达出来。狮子劫点点头,向前伸出了手。
【我叫狮子劫界离。是你的ser,请多关照】
【……这儿是墓地么?你还真是在讨厌的地方把我召唤了啊】
伸出去的手被无视了。狮子劫骚着头皮辩解道:
【呀,就算你这么说……不管怎样,对我来说这里就像是我的主场啊】
【你是在墓地出生的?】
【我的少年时代是和尸体共同度过的啦】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骑士点头表示理解。
【原来如此,你,是死灵魔术师(ecrocer)?】
【答对了。那么,你是sber没错吧?】
看着骑士手上的剑,狮子劫这么问道。
【那不是废话么。要是能把我看成cser或是ssss,你的眼睛和脑子一定有大毛病】
世上好像还真有这样的ssss。
【……难不成,我抽到了一个呆瓜ser?】
【不不,你可是抽到了最棒的ser哟,sber。我狮子劫界离,自负是很配成为你主人的一级er】
【哼……还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嘴上功夫了得呢】
【言归正传,sber。首先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么?……话说,为什么我明明是ser,你的ss我却还有一部分看不见?】
通常,ser与serv面对面时,可以获得某种程度的情报。诸如体力、耐力等等ss、以及保有技能一类的贵重资料。这在战略制定上,是非常贵重的宝物。
于是,ser们最先确认的自然是自己召唤的serv。要在理解他们各项指标的基础上,才能提炼如何战斗的策略。
但是,眼前这名骑士虽然可以确认基础的参数,然而作为英灵个性的固有技能、以及宝具资料却全都被屏蔽而无法读取。
【是因为这个头盔吧,我现在摘掉】
sber刚说完,覆盖面部的头盔就被分解并融入铠甲之中。面对展露出来的“她”的风采,狮子劫惊讶得合不拢嘴。
【是个,女孩…………?】
不,说不定是少年也未可知。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位面容相当稚嫩的人物。自己也许是因为太过意外,一不小心把话说漏了嘴,这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差起来。不过狮子劫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你说啥?】
饱含杀意的冰冷话语让狮子劫回过神来。
【下次再叫我女人,我可没法控制住自己】
sber用泛光的眼瞳诉说着杀意。看来他是认真的,狮子劫本能地嘀咕道。
【……抱歉,抱歉啦。我再也不说了】
举起双手,ber的脸庞虽然因为愤怒而扭曲,不过心情似乎也因此有所好转。她作了个深呼吸,用略带失望的表情低语道:
【原谅你了。以后不准再谈这个话题,给我好好记着】
【OK。那么你的真名到底是————】
【嗯?怎么回事ser。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触媒,但你难道不是以我为目标才把我唤来的么。真名不说也知道吧。】
【啊,不。触媒用的是这个】
狮子劫一边回避逐渐解开的魔法阵,ber接下后以一脸诧异的表情看着那件东西。
【这啥玩意】
【是圆桌。你们这些骑士曾经用过的呀】
本来暂时有所好转的sber的心情,又立刻急转直下。她咂了咂舌,将那个————恐怕再也无处可觅的圣遗物、毫不犹豫地用手中之剑斩碎。
【…………喂】
sber用铠甲践踏如字面上一样已经变为木屑的那件东西。
【可恨至极!没想到,我竟然被用这种东西召唤了!】
看那表情,她确实是从心底里厌恶着圆桌。那就奇怪了,狮子劫想道。对圆桌骑士来说,那应该是谈笑风生的场所才对。虽然圆桌骑士们最终产生了对立,不过那并非本意使然吧。要是对于这个圆桌抱有如此的憎恶,那么————
她的真名,狮子劫一下就想到了。要是有哪位骑士如此憎恨圆桌,那么一定是明确地背叛了骑士王的那名唯一的圆桌骑士。
【sber。你的真名,难不成是“莫德雷德”?】
狮子劫的询问,让莫德雷德微微皱起眉头。自己的真名由于方才的行动而被猜中,这让她显得有几分忸怩。
但她还是用毅然的口气宣告:
【————正是。我名为莫德雷德,是骑士王亚瑟·潘多拉贡唯一的正统继承人。】
【……你不是背叛了么】
面对狮子劫的指摘,sber突然涨红了脸宣告道:
【啊啊,正是。我确实叛逆了。那个王到最后都没有承认我的实力。不论是剑术水平还是政治手段,我都能和王平起平坐————不,应该已经超越了她。但是,那个魂淡王竟然因为我的出身而拒绝让我即位。】
冰冷的声音,绝不是因为压抑住了冲动,倒不如说正好相反。能令全身颤抖不已的愤怒和憎恶,正寄宿在她的体内。
她的出身————据说莫德雷德,是亚瑟王与亲姐姐摩尔甘之间所生的不贞之子,这一点实在太致命了。
【所以我背叛了他,然后送他上路了。我要让那个王知道,他的统治没有任何意义。】
没错。根据传说,把那位亚瑟王逼上死路的确实就是这位莫德雷德。即使被圣枪贯穿身体,这位莫德雷德还是给予了亚瑟王致命一击。
濒死的亚瑟王把圣剑丢回湖中后、去往了妖精乡(vlo)。而这位莫德雷德则在卡姆兰之丘上停止了呼吸。后来流传下来的,只有叛逆的骑士这一恶名。
【呼。也就是说,sber。你的愿望是成为王么?】
对于被拒绝即位的莫德雷德而言,成为王毫无疑问是她应该请求圣杯实现的愿望。但是,莫德雷德用怃然的口吻回应狮子劫的话语:
【不,错了。我不想用圣杯的力量成为王。就算我登上王位,父王也绝不会认同。我的愿望啊,ser,就是能让自己向选定之剑挑战,仅此而已】
【……选定之剑?就是传说亚瑟王所拔出的那把剑么】
sber点了点头。没错,据说那位亚瑟王少年之时,将全国的大力士都没未能挑战成功的那把剑一举拔出,由此获得了成为王的资格。
如果,莫德雷德拔出了那把剑,她足以称王的资格确实能够得到承认。但是,他的愿望中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呐,我能问个问题么?】
【说吧】
【假如圣杯实现了你的愿望,而你没把剑拔出来怎么办?】
是的。若是向选定之剑挑战,那也有拔不出来的可能性。毕竟,那是一把全国男子都未能如愿的剑。即使是继承了亚瑟王血脉的莫德雷德,到底能不能拔得出来,说实话都很难下定论。
【你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啊,ser。我没可能拔不出来!】
但是,sber挺起胸膛如此断言。那声音中所包含的威压,确实带有与王者相称的风范。也许她能轻易地把剑拔出也未可知。
【那么ser。快下指示吧。要讨伐的敌人身在何处?】
别急嘛,狮子劫让用激动的声音催促着的莫德雷德冷静下来。
【…………“欲速则不达”,这句谚语你没听说过么?】
【谁管那种东西啊!我可是为了斩杀七名敌人才被唤来的啊!】
看起来,她似乎已经被赋予了与此次圣杯大战相关的知识。
【说的也是。对面那七个现在到底情况如何还不清楚】
听到天空传来微弱的振翅之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只见树枝上,停着一只灰色的鸽子。它滴溜溜地转动着那不带任何感情的鸟儿特有的眼睛,将嘴中叼着的纸片吐了出来。一完成任务,鸽子就飞走了。狮子劫刚拾起纸片,sber就兴味盎然地探头窥伺。
【是使魔么?】
【好像是。上面说想马上和我们会合】
【谁发来的?】
【和我们利害一致的家伙们】
说完,狮子劫便将那张写有“明早九点锡吉什瓦拉山上教会”的便条一把捏烂。
壮观而壮丽,庄严而凛然。万千赞赏都不足以形容此番光景。
“黑”sber、“黑”rcer、“黑”rder、“黑”berserker、“黑”cser。除去在新宿召唤的ssss,其余六人全都已在此王之间集结。
在圣杯战争这样的状况下,很少会有两人以上的serv同时存在于同一空间的情况。就算是因为同盟或是战斗,顶多也就两三名。而且通常还都是处于相互残杀,时刻提防对手的状态。
但现在,他们承认了新型的战争————圣杯大战,并许诺共同奋战。
【啊,大家还是先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好吗?来吧!我是servrder,真名叫阿斯托尔福(solfo)。你呢?】
————如此这般,serv阿斯托尔福比任何人都更早地做出发言。
站在自己旁边的一脸祥和的青年serv尽管一时不知所措,但还是微笑着回答道:
【我是servrcer,真名为喀戎(Cro)】
【多谢啦,喀戎。暂时请你多多关照哟!】
rder伸出手来,rcer一脸困惑地回应了。
【rder,要打招呼用职阶名,别叫真名】
der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接着向身穿白色礼服的serv搭话道:
【呐,你呢?】
【…………】
serv保持沉默,沙沙地摇着头表示拒绝。
【啊啊,抱歉。要是不能说话就算了。嗯、她的ser是哪位?】
rder巡视着自己一行的ser们,视线落在了有所反应的考列斯身上。
【呐,那边的ser。她的真名叫什么?】
【啊、嗯呃、那个————】
被rder步步逼近的考列斯慌忙地考虑如何应付,但他似乎无法忍受rder那仿佛要把自己看出个窟窿的视线,终于小声地念出真名
【……弗兰肯斯坦(Frkese)】
【原来如此。那么弗兰…………不不,berserker。请多关照】
servberserker————弗兰肯斯坦对于自己的名字被泄露不满地发出呻吟。
然后,rder将视线转向剩下的最后一位serv————sber。
【那么,你的名字是?】
【等等,sber。你不要说。】
在sber作出回答之前,他的ser戈尔德抢先制止了他。他似乎是在向包括达尼克在内的全员宣告。
【我并不打算向达尼克以外的人宣布这个serv的真名】
嘘声充满了王之间。塞蕾尼凯用故作冰冷的声音问道:
【————宣布真名是预先协商好的吧?居然化为一纸空文,真是令人不快至极】
【那是因为当时的我还没弄到触媒啊】
戈尔德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慎重地拥入怀中。似乎是打算连触媒都彻底地隐瞒。
【戈尔德叔父大人,隐藏真名、真的是如此重大的事么?】
面对菲奥蕾的询问,戈尔德一脸严肃地肯首道:
【…………公开真名对我的serv而言是致命的。会把它泄露的嘴巴越少越好。】
所谓真名,对于各个serv来说,都是必须竭力隐藏的情报。不论是多么有名的英雄,末路多是死于非命。
暴露真名,将会把他们的死亡原因作为致命弱点展露出来。
若曾经是中毒而死,那么只要以某种形式对其施以毒物即可;若曾经是被箭矢所杀,那么只要射出箭矢就行。要是某个特定部位是弱点,只要瞄准那里便是。
即使找不到成为死因的弱点,拥有龙之因子的英雄与屠龙的武器相性也会很差。就算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正巧持有那种武器,只要告诉其他的ser,也有很高的可能性可以提炼出某种对策。
当然,der阿斯托尔福之流便是其中的典型。
达尼克快速看了一眼弗拉德三世。他用爽朗的笑容对着视线点点头。身为达尼克的serv,弗拉德三世当然知道戈尔德所召唤的“黑”sber是何等人物。因此,以残酷著称的王才会鹰扬地点头同意
【————明白了。那就特别批准你们】
一族之长达尼克的话语,令戈尔德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
【王啊,非常感谢。那么,我等就此告辞】
戈尔德挺起腰板,带领sber堂堂地退出了王之间。目送他背影的塞蕾尼凯不高兴地抱怨道。
【不就是召唤了个sber么,摆什么臭架子】
【他本来就是那样的生物啊】
达尼克参杂着苦笑低语道。曾经在炼金术领域被誉为与艾因兹贝伦齐名的名门穆吉克家,其继承人正是戈尔德。不过,穆吉克家被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吞并的时候,他们作为魔术师的血脉已经走上衰退的下坡路了。
在这位曾经的名门看来,被尤格多米雷尼亚吸收可以说是奇耻大辱。年幼之时起,戈尔德的父母就不断向他灌输穆吉克家是个如何优越的大家。即使现在已经三十六岁,他依然无法区别现实与理想、唯独“自己曾是名门望族”这一骄傲茁壮地成长了。
戈尔德是穆吉克家与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连名以来最初降生的孩子,是久违诞生的一级魔术师。这件事也令他对于血统的自尊增长过剩。
不过,他也确实是优秀的魔术师。他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提出了违规级的系统干涉————魔力路径的分割,并将之实现。
不论魔术协会派遣的魔术师如何优秀,serv的召唤、以及向他们提供魔力供给都会成为麻烦的累赘。光是消除了这一项、彼此的实力差就大大缩小了吧。再者,丰富的魔力也使宝具的滥用成为可能。戈尔德的功绩,绝对不能无视……因此,也只能对他的傲慢视而不见。
意气风发地回到私室。戈尔德再次面向sber。他被那壮丽而威风凛凛的身姿夺去了目光。虽然基本上已经确信,但为了以防万一,戈尔德还是质问道:
【sber。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真名,是齐格弗里德(Sefred)没错吧?】
得到了肯定的颔首后,戈尔德达到了欢喜的顶峰。
齐格弗里德————在德国是家喻户晓的大英雄。他在多种传说中都有着不同的人物形象,但其中最有名的当属英雄叙事诗《尼伯龙根之歌》了。作为尼德兰(eerld)王子而诞生的他,经历无数冒险,最终获得了屠龙者(DroSlyer)的称号.
他在所有的战斗中都未尝败绩,直到唯一的弱点背部被背叛之刃击中而命丧黄泉。
他手中所持的,是尼伯龙根族的圣剑巴鲁蒙格(Bl)。他凭借这把剑消灭了邪恶之龙(ffr),沐浴过龙血的他不会被任何武器所伤。
纵然他是高贵的勇者,那副身躯上还是带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沐浴龙之血之时,正巧被菩提树的叶片所覆盖的背部。不必多说,那正是会让齐格弗里德走向死亡的弱点。
戈尔德烦恼了片刻。虽说最强的serv到手是件好事,但与此同时,关于他背部的传说脍炙人口、流传广泛却也是事实。那个过于致命、过于明显的弱点,到底能隐藏多久呢。
【sber,从今以后,你除了使用宝具的时候外,都好好把嘴闭上。只有经过我的允许才能开口】
戈尔德姑且先让sber闭上嘴巴,尽可能地减少真名的线索。他夸示着手背上的令咒,以此来强调这道命令极为严格。如此盛气临人地对待那位大英雄,这么做能被原谅么————不如说对方愿意原谅么?
一方面,在戈尔德脑中“对方只是区区serv”这种认识一直挥之不去。对他来说,serv只不过是依靠自己才能存活的临时的客人罢了。
短暂的紧张时间,在房间中流逝。
片刻后,sber用颔首代替了同意的话语,以此表示承诺接受戈尔德的命令。齐格弗里德既身为王族,又作为统帅一军之将留下了许多传说。但他同时也是不断接受他人依靠和乞求的大英雄。
就算被命令不要说话,如果这具有必然性,他也不会有异议。只要能实现一己之愿,任何命令他都打算心甘情愿地执行。
————假设一下。如果这个时候就算要被使用令咒也毅然决然地提出抗议的话,之后的命运也许会有所改变吧。但齐格弗里德选择了作为servsber服从命令,戈尔德也因此以为自己作为ser令serv屈服了。
久后,这个分歧将会招来致命的事态。
另一方面,各位ser及serv的交流在王之间开始了。
【我是你的ser,请叫我菲奥蕾。请多多关照。】
“黑”rcer恭敬地捧起菲奥蕾伸出的手。
【感谢你,菲奥蕾。作为你的serv,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不辱喀戎之名的活跃吧】
【…………】
菲奥蕾似乎感到困惑般沉默下来,看了看rcer的脸庞。
【怎么了?】
【啊,没什么。你真的就是喀戎啊,虽然我早就知道了,可是————】
【“难以置信”,是么?】
听了始终保持微笑的rcer的话语,菲奥蕾点点头。
【这也难怪,本来我应该是以非人之姿被召唤的存在】
喀戎————教授了以赫拉克勒斯为首的诸多大英雄的、半人马(cers)族首屈一指的贤者。
天生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马的他,是以大地与农耕之神克洛诺斯(Kroos)为父、以女神菲吕拉(Plyr)为母的完全的神灵。但是,他在误中了菲吕拉的毒箭之后,为了摆脱痛苦而舍弃了不死性。然而就在这一刻,他那完全的神性也和不死性一同失去、成为了能够作为英灵被召唤的存在。
当然,以半人半马这一本来姿态作为serv被召唤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
【只是,那个姿态光是被看到,真名就会被推导出来。这样做实属无奈,请您谅解。】
半人半马,看到这种姿态的瞬间,无人不会联想到cers(半人马)。要再说是有名的英雄,大概首先浮出水面的就是喀戎。如果还持有弓和箭,那就更是如此了。毕竟喀戎可是身为那飘在空中的射手座原形的英灵。
因此,喀戎被召唤之时,采用了人类的形态。尽管作为代价,部分能力降低了等级,但对弓的使用并没有受到特别的影响。
【哎哎,这我当然知道。】
菲奥蕾慌忙同意。没错,确实从外表上看,除了他是一名容貌安详的青年、以及服装有点古老以外,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看出他就是名为喀戎的大贤者。
但是与他直接相对的菲奥蕾,光是保持不被眼前这位rcer所发出的气息压倒就已经竭尽全力了。他所拥有的气息,要打比方,就宛如广阔的森林,将渺小的自己重重包围的清冽空气————
【当然,说上许多言语来博取您的信赖是很简单。但我是servrcer。请务必在战场上观赏我的弓箭。我一定会向您证明自己是配得上您的serv。】
【…………好的,我很期待,rcer】
菲奥蕾看似害羞地颔首,和rcer一同退出了王之间。
【berserker,我们也开路吧。要灵体化噢,明白么?】
【…………啊啊…………呜呜…………】
听了考列斯的话,“黑”berserker发出像是表示同意的呻吟,化作粒子消失了。
考列斯拭去汗水,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似乎消耗相当大。果然弗尔维吉家的才能,全都流到那位姐姐(菲奥蕾)身上去了。
遗憾的是,考列斯作为ser的适应性低下,而且他所召唤的berserker————也就是人造生命体弗兰肯斯坦,或许也有她的神秘相对比较新的原因,即使利用狂化将她的能力等级提升,能力方面依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她的真正价值还是在于独自保有的技能。
实话实说,达尼克对于考列斯和berserker并不是很抱期待。原本berserker在战斗之时就不听从一切指示。仅仅是凭着疯狂的势头去战斗,最终有死而已。如果能好好运用令咒,将破坏遍布战场,说不定还能在混乱中击杀许多敌将。而那个时机,就由自己来判断,达尼克是这么想的。
考列斯一脸憔悴地离开了王之间。
【接下来,rder,我姑且先带你参观一下这座城堡吧。你好像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吧】
听了塞蕾尼凯的话,“黑”rder害羞地挠了挠脑袋。
【啊,看得出来么?所以说那个……我不太想灵体化呀】
【…………也行,那我就给你准备个房间吧】
【真的!?呀~我能有个善解人意的ser真幸福啊!】
rder滴溜溜地如同跳舞般转起圈来,高举双臂大喊万岁,为自己的心愿得到实现而欢欣雀跃。
rder所顾虑的,大概是持续实体化所带来的魔力负担吧。就算有圣杯做后盾,让神秘持续具现化还是会造成相当的负担。
仔细一想的话,在serv战斗以外的部分就算让其持续灵体化也没有问题。之中,也有些重视第二次生命的欢乐、而对ser的负担视若罔闻、希望持续实体化的人物存在。
servrder、阿斯托尔福简直是好奇心结晶一般的存在。如果ser塞蕾尼凯同意————倒不如说就算她不同意————他也会立马飞奔出城,到街上沉湎于玩乐当中吧。
查理曼大帝(Crlee)十二勇士中,青年阿斯托尔福是个屈指可数的美男子,为人轻浮,甚至据说连理性都蒸发了。虽然这副身姿实在让人意外,不过传说本来就是带有些许歪曲的。那副可爱的容姿,完全符合ser塞蕾尼凯的喜好范围。
【那么,老师。仪式结束了,我们回工房吧。】
【…………走吧】
罗歇连同他的serv“黑“cser,也离开了王之间。
目送ser们离去的达尼克,让人造人们退下了。当只剩下他们两人独处时,坐在玉座上的lcer开口说道:
【也快到这儿了吧】
sber、rcer、lcer、rder、berserker、cser、ssss。要是在当初的圣杯战争、彼等七人各自提炼战略,依靠战术进行厮杀才是理所当然。
然而,此次圣杯战争与那副模样大相径庭。要问为什么,是因为战力不是一人,而是七人。是serv全部的基本职阶。即使是在“冬木的”圣杯战争中极其难以存活到最后的berserkercser、ssss这类职阶,也能充分发挥自己的真正价值。
例如,罗歇召唤的cser正在着手生产超过千具魔像(ole)。按小型、中型、大型分类的魔像们,正蠢蠢欲动地等待着战斗的时刻。
当然,它们根本无法与serv匹敌。但在限制敌人行动方面有着充分的价值,要是对上cser和ssss这类不擅长近身战的serv,甚至有以弱胜强(Kll)的可能。
【…………达尼克,你知道余现在心情如何么?】
从那愉快微笑的样子看来,答案已经不言自喻。不过达尼克还是斗胆回话道:
【不。对卑微如我的魔术师来说,被誉为“小龙公(Drcl)”的大公您的想法,是再怎么深思熟虑也远远无法企及的吧】
刚说完,lcer就不快地向达尼克投去一瞥。
【奉承过头可是能看出一个人的度量啊,达尼克。称余为“领王(lord)”的你,依然是余的ser,余身为serv,对此并不否认。】
【…………是】
做过头了么、达尼克在内心咋舌道。再怎么说,lcer……弗拉德三世也是曾经支配过这个罗马尼亚的一国之君。就算是与世隔绝、能面不改色地做出有悖人伦行径的魔术师,也会毫不吝啬地表示敬意。
当然,这是因为有“令咒”这一绝对的差距。正因为有了这个预防万一的项圈,才会向对方表示忠诚。
【达尼克。余啊,为了从土耳其人手中保护这个国家、耗费了半生心血。尽管余妥善处理了身为王所能做的一切政务,但还是留有缺憾。】
【那到底是?】
【“人”。缺乏能够托付全军的一骑当千的将领。余把一切都耗费在了战斗和胜利上,但反过来说,除此之外余什么都做不到。并不是无能喔?纯粹只是————】
【“时间和人手不够”、您是想这么说么】
听了达尼克的话,lcer满足地点点头。
【而余,终于得到了无可替代之“人”。六位英灵、其中居然还有sber————齐格弗里德。他可称得上是余能想到的最为优秀的勇者!】
————没错,除去戈尔德,只有lcer和达尼克知道那位sber是何等英灵。戈尔德的触媒,是沾满鲜血的菩提树叶。恐怕,是依靠了旧交艾因兹贝伦的帮忙。即便如此,竟能把那样的圣遗物弄到手,其幸运绝非等闲。
【不只是sber。希腊的大贤者喀戎、查理曼国王十二勇士阿斯托尔福、弗兰肯斯坦博士的疯狂产物berserker、以及servcser亚维塞布朗(vcebro)。尽管那个男人有些顽固,不过他造出的士兵(ole)真是无上的战力啊】
【我等,皆是大公的部下,大公的将领】
【————啊啊,真是悔恨啊。要是有他们在,余明明就不用被幽禁在那座城堡里了】
一六四二年,匈牙利国王马加什(áyás)将弗拉德三世作为奥斯曼土耳其的合作者逮捕,并进行了长达十二年的监禁。
为了保卫国家而战的功绩全部被玷污、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作为嗜血的恶鬼流言四布,这是何等屈辱。
【不过,那毕竟也只是如梦般的遥远过去了。余必须考虑的,是现在!是余那沾满鲜血的可悲名字!】
【大可放心。打倒七名serv、启动大圣杯,必定让大公的愿望实现。】
为自己的名誉复权————那便是servlcer弗拉德三世的愿望。他要洗雪散布世界的“吸血鬼德古拉“这一污名。
他没想否定自己走过的路。与土耳其战斗、被监禁、度过不遇的时光,这些他也都想达观地作为人生接受。但是,唯有在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地方,自己的名字被泥土玷污这种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容忍的。
lcer悬于这场圣杯战争中的热情,即使在全体serv中大概也是最高的。这份执着,也正中达尼克下怀。
【还剩ssss的serv么,他确实是在极东的小国被召唤了吧,达尼克】
【是的。他原本应该是在伦敦召唤的serv,但毕竟对我等来说那里是敌阵。因此打算在对于那位英灵而言灵脉相性较好的场所召唤】
【他叫什么名字?】
【——开膛手杰克(JckeRpper)————。百年前,在彼地英国轰动一时的连续杀人鬼】
二十世纪初,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曾被称为“小巴黎”。然而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轰炸、两次地震、加之独裁者齐奥塞斯库(Ceesc)那不切实际的城市开发。当时有过的秀美建筑物大部分遭到了破坏。当然,也并不是全都。乘车沿着贯穿南北的维多利亚大街横穿都市的话,应该可以看见几间旧市区的古老教会以及具有历史感的贵重建筑。
不过,独裁者给罗马尼亚刻上的伤痕远不止这些。
【“齐奥塞斯库的孩子们”、好像是这么叫的呢】
女子用有些甜美而超然的声音低语着。她是仅仅浮现出一点忧郁的表情,就能让男人们为之倾倒的充满蛊惑感的女人。但奇怪的是,聆听她那甜美声音的“某人”,并不存在于她的周围。
擦身而过的人们都讶异地目送这个面对虚空念叨的女子。当然也有想要上前搭话的人。不过也许是感到了她的眼中的某种癫狂,大家都被震慑住,干脆地放弃了。
【是么,是这样啊。真是悲伤呢————我都还没到那种地步。只不过会一不留神就那样了】
女子仿佛在和谁谈话一般编织着话语。所谓“齐奥塞斯库的孩子们”,是独裁者所留下的负面遗产之一。过去,罗马尼亚曾想立法禁止避孕和堕胎、强制妇女生产至少五个以上的孩子。
结果,养不起的孩子们成为街头浪儿,渐渐染指犯罪和人身买卖。即便革命结束了独裁,一度被产下的生命也无法倒退。他们幼小的生命,被权势者和黑手党侵蚀殆尽。幸存下来的孩子们,不知不觉从被压迫的一方变成了压迫他人的一方
女子一边和只有她才能看到的某物交谈,一边步履蹒跚地在夜晚的布加勒斯特游荡。年轻女子只身一人走在路上————这就像是惹祸上身的诱蛾灯。
已经有两个人跟上她了。他们想在警察看不见、行人又少的地方一口气扑上去。
女人摇摇晃晃地踏着轻盈的步伐,无谋地进入了夹在大楼间的小巷。这已经不是他们偷走女子的手提包就会善罢甘休的程度了。仅是一名游客消失,没有人会发现。金钱、身体、以及全部人生,二人抱着把这一切彻底从她身上夺走的想法,把手伸向了女子。
————在这里的话,就算发出悲鸣也没人会在意。
男人们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大概没想到这名女子也正在考虑着同样的事。
对女子来说,必要的活人只要一个就够。另一个就没用了。…………能被女子选定为“没用”的一方,实在是太幸运了。
伸出手的男子“哎呀?”了一声。伸出去的手,不知为何没能触碰到女子的肩膀。那一瞬,他仿佛觉得自己要去抓的是个幽灵,这让他胆战心惊。但是,确认了喷出鲜血、发出剧痛的手腕断面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自身的状况。
啊啊,看样子是手腕被斩断了。为什么呢,他刚想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终于理解到这严重的事实。
【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
发出悲鸣的瞬间,更剧烈的疼痛侵袭而来。这次的疼痛真的不算什么,恐怖的是接下来一连串的丧失感。因为从被撕裂的腹部里,掉出了绝对不能掉出来的东西。
男子“嘿”地发出一声可爱的叫喊。…………他真的很幸运。被轰飞头部当场死亡,在另一名男子看来,那是就算倾家荡产也想取而代之的死法吧。
【…………哎?】
正巧,没被选上的男子就茫然地站在那儿。同伙之一的男子刚伸出手的瞬间,手腕就被斩断腹部被撕开头部被轰掉。完全不知所云。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思考停止了。
【啊…………】
过了片刻,另一名男子终于回过神来。自己一伙,只不过是被诱蛾灯引诱的飞蛾罢了。向光凑去的飞蛾,必定会被杀灭。
双腿间传来冰冷的触感————那是什么?男子甚至还没认识到这一点就装过身去逃开了。不,是企图逃开。
刚扭过头的瞬间,就被突然伸出的腿绊倒了。他想站起来,但却被某人迅速压制住。
下手的不是那名女子。她还是老样子,用恍惚的态度看着男子。那么,现在只用单手就把自己摁倒在地的究竟是谁。
【妈妈(ser),我该怎么办】
————无语了。
发出玲珑声音、正压制着男子的人居然是个孩子。顿时传来一阵安心,男子使出全身力气,抓住那纤细的手腕,想要将它拨开。
但是,孩子的纤细手腕一动不动。男子认真起来、尽自己全力死死握住那只手臂。然而,孩子的手还是如钢铁一般纹丝不动。
男子向孩童打去。传向拳头的柔软触感、让他明白了那只手臂根本不是义肢。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使出全力的拳头,却没能让她纤细的手腕移动哪怕一厘米呢?
男子发出了难堪的悲鸣。他从口袋掏出小刀,扎进孩子的手腕里。顾不上什么羞耻了名誉了,总之要先从这异常的状况中脱身,他一次又一次地扎刺着。
扎刺、扎刺、只是一味地拼命扎刺。但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甚至不会受伤呢!
【啊啦、呐,不会痛么?】
听到女子的问话,孩童转过头来。男子没有理会,继续用小刀戳着。
【没事的,因为我是serv呀。一点都不痛。不过倒是有点烦人呢。】
【那么,稍微砍一点也没关系哟,不过别对喉咙下手哦,那样他会说不了话的。】
【知道了,妈妈(ser)】
孩子点点头,把小刀拿在手中。为了让那郁闷的小刀停下而砍断了男子的手筋,胸、头、大腿、脸布周围都以不会致死的程度沾满了鲜血。
【好了好了,稍等一会儿哟】
制止了确实地不断挥舞小刀的孩童,女子向男人问道。
【呐————你的同伴,一定有很多吧?他们在哪儿?能不能告诉我建筑的名称和所在街道的名字呢?】
男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意。他把实话一股脑吐了出来。反正无所谓了。要是有自己能帮到忙的地方,自己非常乐意。就算被命令舔鞋子,自己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吧。
女子一边听着男人的坦白,一边在旅行指南的地图上确认他所指示的场所。好了,女子嘀咕着,轻轻拍了拍孩童的肩膀。
【杰克,可以吃了哟】
可以、吃了?
没能理解话的意思,男人不禁想要质问。叫做杰克的孩子盯向男人的脸庞———男子忍不住、发出了尖叫。杰克以毫无感情的眼神,挖出了男人的心脏。
比起疼痛、这份惊愕才更加难以置信。宛如摘花一般、宛如踩死蚂蚁一般不痛不痒。
杰克吞下了男人的心脏。看见此景,男人抱着自己的人生是如此易逝的绝望痛苦地死去了。
【呐,妈妈(ser),接下来怎么办?】
【刚才那个男人,不是告诉我们他的朋友在哪儿了吗?我们就去那儿吧】
【可以吃得饱饱的么?】
【我想可以哟】
乖乖————女子、六导玲霞天真地抚摸着雀跃的杰克。杰克眯起眼睛接受了抚摸。完全看不出她是就在刚才还肢解了一个人、把一个人的心脏挖了出来的怪物
【那么,我们走吧】
【嗯,byebye】
对着两人的尸体,杰克轻轻地挥挥手。第二天,这两具尸体被人发现,而且他们的同伴,也被发现在休闲场所酒吧遭到杀害。尽管警察推测这是黑手党之间的相互斗争,但仍然有一件事不可思议。十五人的尸体,全部都被挖出了心脏。
嗅到气息的报纸刊登了《开膛手杰克卷土重来!?》这种可笑之极的报道。但是回溯到几天前,日本也发生过极其类似的事件,对此,媒体和警方都没有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