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见炎汐。他来请辞,说要和那笙往临海城跑一趟。
“你还有这等闲心?”苏摹以为他又要陪那笙东游西逛。
炎汐禀上:“哦…不是。海皇,是这样…”
“经今天挫折,现在人心不稳,备战一切事宜陷入停滞。刚才乐师大人告诉我,如果能去临海找到那些九嶷人,证实‘暮杀’之局已被破解,他或许有办法解劝。我想一试。”
“阿…流帆…”苏摹笑:“他最近…他今天好像是特意为听郡主的故事才来到海皇大殿的吧…”
“罢了,你去吧。”苏摹挥手,再将自己与绛约定比试的事情告知。
炎汐听闻心觉不妥:“海皇,那剑力量非比寻常。你…”
“哼,不用担心。她绝敌不过我。”苏摹道。
“海皇,为何如此有把握?”
“那流霜剑认她为主。剑已归主,行动随心。她心意根本就不坚定,再有多少力量都是枉然。哼,我倒是要看看,那故弄玄虚的天机,到底能不能抵过我之意志!”
苏摹目中火光,更给了炎汐希望:“那海皇,我快去快回!”
“呵呵,你带着个那笙,出去别再惹出事端来,我都我心满意足了。”苏摹嘲弄。
“呃…海皇…”炎汐低语:“其实那笙虽然有时候不分轻重,大事还算稳妥…”
那笙已经在临海城等着炎汐。一见面就抱怨他来的慢。
“你知道说我,那你有什么头绪么?”炎汐道。
那笙小嘴一扬:“那还要什么头绪?飞廉不是都当城主了么?这城什么不在他的眼皮下?找几个大活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倒真是机灵。炎汐笑了一笑。
说话不耽搁。两人直往城主府见到飞廉。飞廉却是满脸愁容。九嶷那些人,根本没有出现过。
“这次抚民可是御令,不能敷衍了事。”炎汐道。
“我能不知这道理嘛?”飞廉唉声叹气:“我昨天从早到晚,等候他们前来。之后发觉事不对,又在近郊四处找人。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遭逢毒手…炎汐暗急。
“一百多号人,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中有老幼,定也走不远的!”飞廉道。
这时那笙说话:“你光是等,浪费时间了。他们那天晚上的意思,已经与朝廷决裂,哪还会主动往你门里送…”
“唉,那笙…”
“哎?”飞廉拦住炎汐:“你别说。那笙这话有理。”
“哼哼,你们不是有户籍官员嘛?平时一一入档,发动你的人挨家挨户查一遍,都耗不上一天。”那笙得意。
飞廉笑呵呵:“呦,可以。不瞒你说,我就是这么做的。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城外有人暗中袭击他们,不可能逃走。”炎汐分析:“会不会躲起来了?”
“一百多号人,躲在哪?”飞廉直摇头:“近郊我都里里外外快翻过来了…”
从飞廉这里出来,一无所获。那笙照例,决定去斜对过的绿漪阁找绿漪打听消息。
绿漪还是如常殷勤。
“九嶷人?”她还闹不太明白。
“多有鲛人血统,容貌不太一样…”
“诶呀,你会不会找人…”那笙把炎汐挤开,对着绿漪形容:“长得男俊女美,颈后多有鳃。不过不像是我们家炎汐这样…”
绿漪掩口笑:“这种人,这临海城里不有的是?”
那笙也没好到哪里去。炎汐再道:“这些人行迹可能不与常人同。常三五成群,对陌生人比较警惕。”
“这种人…”绿漪想了想,压低声音:“是犯了事的人嘛?”
“哦,不不,不是…”
“我们这里白天人来人往,大多都是熟客。你说的这种行迹鬼祟的,还真没见…”绿漪回忆着。
看他们愁容满面,绿漪又道:“别急,我这就让姐妹们去别的地方问问。放心,都在一个城开店,她们能打听出来。你们奔波半天,肚子饿了吧?我去弄点东西…”
在绿漪这里吃饭歇息,等待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依然找不到一点线索。
这就怪了!
“一大群人要吃饭要睡觉…不可能不出来…”那笙在嘀咕。
炎汐盘算:“我们最多停留两日,之后要赶回去。”
“哎,绿漪姐,你等等…”那笙忽然拦住绿漪:“这城有没有什么空置没人住的房子或者荒废的宅院?”
“有啊。好几座。你问这个?”
“飞廉不是都已经搜查了?”炎汐道。
“我现在怀疑,他们会不会都在荒院里躲着?昼伏夜出…他们九嶷来的斥什么候?肯定会消弭行踪的法术。到了晚上才出来…”那笙有条不紊地分析。
“会技法说得通。可为何晚上出来?…”
“谋生啊!我以前逃亡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啊!他们那么多人,白天不出现,肯定是晚上趁着人少或者找准了接头的人买吃的用的。不然早饿死了…”那笙振振有词。
哦…也对…炎汐望着她,这样子真的很可爱。
“闲置的房子有不少。东郊靠近城门那座李员外家的最大。其他零星几座,不像是能藏人。不过那笙你…”绿漪看着她:“那几家可都死过人呐。之后举家搬迁…你…”
“呵,死过人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去也是为苍生济世,光明正大!”那笙猛拍胸脯。
就喜欢看她这自大的样子。炎汐笑:“你都说他们会奇术能隐匿,你又怎么能有把握找见他们呢?”
“黄道之术我也会啊!哼哼!”那笙有模有样叩起食指:“我既然能隐形,也能破术!到时候都得给我现身!”
她这看着极像是喝多了酒在说醉话。炎汐也拿她没办法。于是在绿漪这里安置,养足精神,等半夜三经,出门行动。
半夜出门,露重风冷。那笙没有加衣服,可身上还是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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