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东面的江都不远数千里昼夜兼程的往襄阳这边赶路,若不是每人双骑,若不是他们的战马足够雄骏,换做普通的马匹也不知道累死多少次了。睡觉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脱,起来的时候万玉楼才发现裤子竟然都已经粘在了大腿上。屁股,大腿内侧全都磨破了皮,新肉和衣服粘一起,一动就火辣辣的疼。
不只是他,所有人几乎都这样。
一直硬扛着赶路,除了疲劳困乏倒是没怎么觉着疼,可这半日睡过来之后,这种疼竟是让人有些忍耐不住。他将包裹打开翻出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呲牙咧嘴的将粘在身上的裤子脱了。
破皮的地方露出来的白肉看起来触目惊心,碰都不敢碰。万玉楼从包裹里翻出来伤药敷好,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裤子穿上。看了一眼还温热的被窝,他满眼都是不舍。看着那软乎乎的棉被,万玉楼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嘴角咧出一抹贱贱的微笑。
他立刻将十几个手下叫了过来,凑在一起低声嘀咕了一会儿。众人愣了一下,随即都露出和他一样贱的笑容。十几个人窃窃私语,就好像一群要做坏事的老鼠。
换好了衣服之后,众人也没在客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