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给你打的电话?”
“是他又怎么样,不是他又怎样”
“是他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不是他的话也许还有点转机”
“吃醋的家伙,不是他,是善珠打给我的”手指扣着眼前粗壮的树干,翘起嘴角满眼的星光灿烂。
“算他识相,他可以回来,但不再用搬砖了,给他个监工助理的肥差”
“那你还吓唬他?善珠都吓哭了”
“啧啧啧,没担当啊”
“还不是都怪你”
两人又聊了两句,yr因为用餐后还要继续录制就匆忙挂了电话。
临挂断之际,yr听到楚辞说帮自己预定了5天后飞S的机票,刚轻松的心情又沉重下来。
“你就说说嘛,说说嘛”
yr把记忆中sy在节目中撒娇的所有招数都使了出来,奈何外表胖胖憨厚的胖伟就是不接招,反而有些比自己如蛇蝎。
难道画虎不成反类犬?yr回忆刚刚的撒娇招数搓了搓手臂,好冷。
“胖伟,你就告诉吧,这次你跑不掉了吧”
胖伟无奈的环顾四周,被堵在电梯中还真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不过楚辞不是说yr会回家住吗?怎么跟自己一样住了酒店。
“你不是该回家的吗?”
“这不是有比回家更重要的事情嘛”说着脚步向胖伟移了两分,胖伟警觉地向后一蹭靠在电梯壁上。努嘴向上扬了扬示意yr抬头看看。
“嗯?怎么了?”
yr环顾四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就是告诉你有监控别乱来”
“切”yr气的鼻子都歪了,不敢相信的抬手指着胖伟的鼻尖“你是不是有自恋妄想症”
胖伟看着yr说完话后就站在自己的对角不说话,扣扣指甲摆弄摆弄包包脸色阴沉的可怕,难道真的被气极了?
“哼哼”
胖伟清清嗓子不见yr有反应。
“哼~”
依然不为所动。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电梯就到达了,“那么下次见”
胖伟自认很有风度的向yr点头致意离开,直到走出三四米才发现身后的这个尾巴。前方就是自己的房间,这人多嘴杂的可不能再跟了。
自小就听大人说瓜田李下,就自己这潇洒的外表,温柔的内心,要是把yr吸引了自己都怕~
“那个,你到底要怎么样”
胖伟抱着工作包向后移了半步,那双手死抓着包护住胸口的奇怪模样让yr嗤笑一声,就算老娘是色狼也看不上你这样的良家妇女。
“告诉我楚毅的事情,我立马就走”
“不行”胖伟拒绝的干脆,连一秒的思考都没有。
“那我就跟你进去,你要是不让,我就守在你门口,让你出名”
死缠烂打谁不会,泰古每次求得帕尼原谅时都用的这招,自己早已接受她的衣钵并运用的炉火纯青。
“好啊,那我也不回去了,就在这走廊陪你”
说罢便把包包扔在地上,自己也盘腿坐下一副上了自家炕头的模样。看着yr目瞪口呆的样子暗自骄傲,开玩笑老子工程款怎么追回来的你肯定不知道吧。
这比自己还胡搅蛮缠的样子还真是惊了yr一会,接着就有半个面包举到自己眼前,下面那张欠揍的脸上露出更加欠揍的笑“吃点吗?”
“呼~”
看着yr头都不回的大步离开,胖伟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敲了敲发麻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间。
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但真正哥们的事情打死也不会说一嘴,这就是兄弟。
yr被胖伟的一番举动气的家都没回,直接在楼下开了个房间入住。
“真是一只癞皮狗”yr翻身嘟囔着,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告诉自己能怎样啊”
“会不会少一块肉啊”
第+1次翻身抱怨,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嗡”
床头的手机响起,yr嘴里嘟嘟囔囔的手上不耐烦的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忽的起床端坐好,一副严肃姿态。
“自我记事起,就有一扇厚重的门,隔音墙厚厚的把一切都隔绝与室外,不知道那里是美丽的世外桃源还是布满酷刑的深牢大狱”
“中国长子会让家族更加看重,所以我的哥哥自然常出入那扇神秘的大门,我站在门外看着那扇门关关合合就像看一个旋转木马,神秘还会有点向往,可能每个男孩都有一个想要探险的梦”
声音微停,打火机的声音响起,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缓了两秒才又继续说道“我小时候会嫉妒楚毅,只有他能进入那扇大门,父亲会允许我去任何地方但那扇门永远是禁忌,我懂事后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课余时间,没有兴趣爱好,他的爱好是研究那些爷爷年纪人的爱好,为的是日后投其所好,他唯一的轻松时间也许真的只有上厕所那几分钟,因为睡觉都会被人从被子中突然拎起”
“我一直都不懂为什么他每次进出那扇大门时都会深深的看我一眼,那一眼至今都让我温暖,那是这世界最温柔的眼神,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了,那是为我甘愿抵挡一切的勇气”
“家里的职务早晚都要有人继承,不是他就是我,他比我大自然看的比我清楚,在我还是个毛头小子时他就背负一切代替家族出战了”
咳咳咳,烟熏得嗓子格外沙哑“官场无论在哪里都是灰暗的,冷血的,就算最亲的人背后捅刀子也是常有的事,我记得那时他经常因为思虑不周被父亲训斥,可他那时,那时才20岁,只有20岁,20”说道这里声音里哽咽已隐藏不住,那颤抖的声音让人心痛。
“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参加代表团到英国考察,我们在英国的街头草草见面,他把自己的围巾,自己的围巾~呼,亲手递给了我,他没有说自己的近况只是一遍遍的问我好不好,我那时不知道他已经服用安眠药超过2年了,苍白的脸也不是因为时差,还闹着让他陪我去葡萄牙看球”
“之后,之后我就听到他的,他的消息~”哭声更加了大了,不知是不想掩饰还是无法控制……
“你知道吗?他的,他的古建模型做的比我好太多,他更像是一位大建筑师,有胸怀有远见,我有时不知道自己做建筑师到底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他”
“他背负了一切,给了我一个自由的世界,一个彩色的,不是只有文件和签字笔的世界”
“待我最后见到他时,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整个身子轻的就像办公室里被风轻易吹起的纸张,我焦急的找着他给我的围巾想让他暖一点,但该死的就是找不到,你知道吗?就是找不到”
“我努力的拍打着他,甚至要把他拖起来,但他就是不跟我走,他不要我了,yr,他不要我了”
“再也没人陪我看球,没有人给我围巾,再也没有人……”
yr静静的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陌生,她第一次知道男人哭是这样的,不像女人那样高亢但就这份低沉的隐忍更让人心疼,哽咽的声音就像一把刀子把她的心来回的割。
yr不知自己该为楚辞对她敞开心扉而高兴,还是要为今天的愚蠢追问感到懊恼。几次干干的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那么轻薄。
“我没有办法当面与你说起这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听着听筒的忙音yr久久才把电话放下,手里紧握的电话早已泪水一片。脸上的泪水也胡乱的流不想擦拭,心里想着也许自己多流一滴泪,楚辞就会少流一滴。
yr不知道挂断电话后的楚辞会有多疼,只感觉自己的肋骨像扎进了肺部一样,连呼吸都充满了钻心的痛,嘴里随时能吐出残留的血沫,每一口只有一两丝的红,但却会生生不息。
首尔的家里满地的烟蒂,楚辞在空旷的房间内放声哭泣,他一直以为男人是不会哭的,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是可以哭出声的。
压抑了这么久,终于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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