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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赘婿文男主的恶毒发妻后,我摆烂了:501 都坐下,本宫今天就是王法!(2/2)


    要不是她凤鸢还知道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是必须高坐堂上之人,她都想冲过去扯凤曦的头发了。

    谁知凤曦反口就道:

    “对啊王大人,这二人凭什么替晚娘认罪,婉娘允许了么?”

    凤鸢:“……”

    我特么还在跟你说话呢!

    然而凤曦管她么?

    凤曦就那么挑眉看着王府尹,直将人看得头冒冷汗整个人都快要筛糠了。

    身在京城这么久,他难道没听过眼前这疯批公主的战斗力,所以他当即缴械投降道:

    “回护国公主的话,是下官愚钝,是下官办案不严,下官这便重头审理此案……”

    “好~”

    凤曦点点头,倒也难得为难这王府尹了。

    倒是门外人挤人的百姓一阵欢呼,好些妇人更喊起“公主千岁”来。

    凤曦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祁霄却对那混在人群中,做普通妇人打扮的女暗卫笑了笑。

    很显然,这“公主千岁”就是对方在祁霄暗示下带的头。

    祁霄不似凤曦般直言不讳,犹如一把锋利,直接刺入敌人心口的尖刀,他更像是尖刀的刀鞘。

    刀要杀人,刀鞘便为她善后。

    这世间如婆子与书生那样的夫家人少么?

    绝对不少。

    在妇人怀孕时看做珍宝,没了孩子便弃如敝履。

    平日里女子在家当牛做马伺候男人公婆一家,稍有错处却还要被各种指摘,而一旦出事她们也是第一个被推出去的人。

    这样的苦不是每个女子都会吃,但是底层吃过的女子却不在少数。

    因此见凤曦上来就为婉娘说话,并直接斥责京兆府尹办案不严,这些女子顿时便激动起来。

    再有女暗卫带头,她们可不就跟着喊起来了么?

    不止是她们,还有一些曾因自己是小民,便被官员与贵人联手欺压,至今都得不到慰藉的百姓也混在了其中。

    “没事,曦儿做你想做的便是。”

    祁霄笑笑,示意凤曦继续。

    凤曦倒也心大不管,听堂上王府尹再度审起了案子。

    “公主,大人,不是婉娘不言,是她刚刚滑了胎,实在是没力气说话啊。婆子与儿子也是没办法,这才替她开口的。”

    婆子与书生显然也没想到还有后续,更没想到他们这边还有护国公主撑腰。

    可他们之前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若现在翻供岂不是两边得罪?

    若将这事儿咬死,三公主与三驸马那边应该还是喜欢他们懂事的。

    “上面问你话呢,你倒是自己开口说啊。”

    与婆子的找理由不同,书生显然是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直接便言语命令起婉娘来。

    尽管他语气算得上平静,聪明人却还是能从其中听出威胁的意思。

    王府尹见此哪儿敢怠慢,当即一拍惊堂木道:

    “本官唤你二人说话了么?犯妇婉娘何在?还不自己张口道来!”

    有了这惊堂木一拍,婆子与书生果然安静下来,全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婉娘的身上。

    只见女子面白如纸,就那么无力的躺在担架上,一双眼睛通红,眼角似乎还有刚刚干涸的泪痕残留。

    她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又不敢说,又或者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这次凤曦没有多言,到是她身边的孙青芷冷声道:

    “除了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机会给了,就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她曾也是泥泞中的一员,甚至因为看不清自己的心,而丢掉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她之所以会开口,也是希望你婉娘能醒一醒,不要成为下一个推媳妇出去受过的婆。

    晚娘看了看孙青芷,又缓缓将目光转向了凤曦。

    想想前者的提醒,以及后者为她训斥府尹的模样,她终是不管不顾的咬牙道:

    “回府尹大人的话,婉娘,婉娘并未故意冲撞车架。是,是车架太快,婉娘身子又重了,根本,根本就闪避不开。”

    婉娘这话说的磕磕绊绊,可她却还在继续着:

    “若非姑娘与公子大善,竟冲上来救下婉娘,婉娘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府尹大人,婉娘命贱,可两位恩人却是无辜的,他们是无辜的……”

    “贱妇,你……”

    见婉娘直接反水,婆子与书生脸色都不太好看。

    因为婉娘这般说,岂不是在打他们母子的脸么?

    然而眼前都是贵人,又是府尹大人点名要婉娘说话,他们自然也不敢造次了。

    “原来如此,”王府尹点点头,又对沈府幕僚道:“告方如何说?”

    闻言的幕僚看了看凤鸢与沈恒,很快便吃了定心丸道:

    “府尹大人,试问咱们公主府的马车好好行在路上,也高声提醒了大家避让,这别人都没撞着,怎么就只撞着了她呢?”

    “啊这……”

    凤曦无语道:

    “这人好端端的走在路上,那么多马车都没差点撞上人家,怎么就偏偏你们府马车特殊差点儿撞了呢?”

    幕僚:“?”

    好家伙,这护国公主这么接地气的么?

    怎么还亲自上呢?

    这,这让他自己敢乱接啊?

    见幕僚看向自己,沈恒这才轻声接话道:

    “护国公主此言差矣,最后这妇人可是未被撞的,是咱们府里的车架被您的两位属下掀翻,反而把三公主伤了。”

    说着他还有些心疼的看向凤鸢,让凤鸢心中一阵柔软。

    然凤曦对他们的眉来眼去毫无兴趣,直接便切入重点道:

    “那不就得了,那你二人还不赶快感谢青芷与沈戈,竟还反告上他们来了。”

    凤鸢:“?”

    沈恒:“?”

    “凤曦,你修要在这儿颠倒黑白!”

    凤鸢气的头顶冒烟,凤曦却不紧不慢道:

    “难道不是么?若非青芷与沈戈及时阻止,婉娘怕是只有一尸两命的结局。这便罢了,那马儿撞人见血受惊后,难道不会疯跑乱撞,带着你们冲进人堆么?”

    凤曦打了个响指,祁霄已默契接话道:

    “届时恐怕就不是三公主的腿伤,而是有更多的百姓被撞,连三公主与三驸马自己都危险了吧。”

    祁霄可不是在危言耸听,他自幼长在寒玉关,对于马儿的了解远不是京中人可比的。

    因此他说出结果,其实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你胡言!本宫的车夫都是太子府精心挑选,断不会在关键时刻控不住马儿!”

    凤鸢心中后怕,嘴上却依旧是一副我不信你骗我的样子。

    但凤曦怎么可能惯着她?

    “那行,就算撞人后摔不死你,背上两条人命的你能好过?”

    凤鸢想反驳,表示怎么堂堂公主怎么可能不好过?

    不就是花钱消灾么?

    她又不缺那点儿银子!

    就听凤曦恶意满满道:

    “你也是知道的,你看不惯本宫很久了,本宫也不见得看得惯你,所以你要是背上人命,本宫不去父皇那儿告黑状是不可能的。”

    不顾凤鸢铁青的脸色,凤曦又故作思量道:

    “祁霄,你之前说咱们大昭哪儿最是苦寒来着?本宫觉得将凤鸢发配过去挺合适的,你觉得呢?”

    还不待祁霄接话,凤鸢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道:

    “凤曦,你好歹毒的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宫是不会给你抓到把柄的!”

    若是旁人说这种话,凤鸢还会觉得对方是在吓唬自己,可凤曦这种疯子却是真做得出来。

    本来她那父皇就没多喜欢自己,若是自己当街背上两条人命,再有凤曦这个贱人在旁挑唆,她说不得还真要落天子与庶民同罪……

    一想到要去什么苦寒之地,她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同样的,她也在疯狂之后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起今日之事。

    “所以咯,你可不得感谢青芷二人嘛。至于人婉娘滑胎,难道不是被你那车架吓的?”

    凤曦见凤鸢冷静下来,说话自染也更随意了几分。

    “可不?若非三公主的亲卫拦路,恐怕那孩子已经在大夫处保住了。”

    孙青芷冷眼看着凤鸢,显然极不喜欢这位飞扬跋扈的公主。

    也就在这时,又一人自外面的人群中挤了进来。

    凤鸢定睛一看,眉头顿时便蹙了起来。

    凤曦也在好奇对方是谁,直到祁霄伏在她耳边道:

    “此乃太子幕僚。”

    而另一边凤鸢耳边也响起了幕僚的声音:

    “太子殿下让属下传话,望三公主以大局为重,莫要再蛮横行事招百姓不快了!护国公主势大,您在此时与之对上无疑是自寻死路!”

    凤璟这话说的极重,也像一根闷棍般敲醒了凤鸢。

    她可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太子党和方家,她做的事也会牵连到他们。

    今早哥哥才因“不孝”之事赶了她,现在她竟然又……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沈恒见凤鸢久久不言,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谁知凤鸢却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张口对凤曦道:

    “你就直说你想让本宫如何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宫允了还不行么?”

    如此一来,这便不是她有错,而是她给凤曦一个面子了。

    就怕凤曦不知见好就收,还要跟她胡搅蛮缠!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凤曦还真就点点头道:

    “行啊,多大事儿啊。这样吧,既然你让人家滑了胎,给点儿补偿也是应该的吧?”

    少女用眼神示意凤鸢看向晚娘,银子嘛,她凤鸢肯定是不缺的。

    而婆子与书生一听此话,脸上顿时便有了笑容,连看婉娘的眼神都温和了起来。

    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但银子确实实打实的好东西啊!

    见婆子与书生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凤鸢顿时嗤笑一声,对身旁侍女使了个眼色。

    而侍女则立刻拿出一个荷包,随手丢到了婉娘的身上。

    这荷包是凤鸢平时备着,用来打赏宫人下人的,里头装了不少银锞子,赔这妇人一个孩子怎么也够了。

    毕竟拿去人牙子那儿买成年壮丁,都侍女领好些个回府去了。

    见荷包落下,那婆子立刻便抓在了手里,转头拉着儿子对凤鸢与凤曦磕头道:

    “谢谢二位公主,谢谢二位公主!”

    可凤鸢早就受不得这窝囊气了,连带着看之前还算懂事的婆子与书生也觉碍眼,起身便往外走去。

    唯有凤曦还端坐原处,看着不停向自己跪拜的母子二人。

    这一幕看着孙青芷狠狠蹙眉,可她是个外人,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明白凤曦与祁霄不继续追究凤鸢的原因,因为凤鸢是公主,就算她有错也不可能为此小事强行治她的罪。

    就算凤曦压着京兆府治了,凤鸢一样能上下打点好好的出来,她凤鸢报复不了凤曦,还报复不了婉娘么?

    反倒是银钱好使,能给婉娘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可这银钱才刚落到婉娘身上,竟转头就被那老妇捏在了手中。

    这本该得到补偿的一分没有,那企图将人推出去顶罪的却赚的盆满钵满,这世间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可就算她此刻能将钱袋子抢给婉娘,等她跟那二人回去还不是……

    罢了。

    可就在孙青芷要说服自己别管了,就让婉娘自生自灭吧时,担架上的婉娘却缓缓开了口。

    “府尹,府尹大人,民女婉娘欲与冯秀才和离,请,请府尹大人为民女见证……”

    “你这贱妇,你说什么呢!”

    不等王府尹答应,一旁的婆子便率先叫骂起来,甚至还伸手去拧婉娘腰间的软肉。

    “你这婆子做什么!”

    孙青芷大喝一声,直接便将婆子推了开去,连带着银袋也一并抢了过来。

    “姑娘明鉴啊,我这儿媳定是昏了头了,她平日里与咱儿子关系可好了,定是孩子没了一下子想不开了,这是咱们家的家事啊!”

    被推的婆子当即哭喊道,话中的意思更是明确极了。

    这是咱们的家务事,你个外人瞎参和什么?

    然而婉娘既已讲话说出口,便不会再软弱了。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她今日不和离,那等她回去她与父母定会被人磋磨死,还不如早日脱离苦海。

    所以她不顾丈夫的眼神与婆婆的哭闹道:

    “方才你二人要我顶罪,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时,怎么不好说我与冯秀才感情甚好?用父母威胁我时,怎么不说我昏了头……和离,我要和离……”

    眼见婉娘如此坚决,凤曦也没有要多插手的意思。

    相反,她也起身准备离开京兆府了。

    只是走前笑着赞叹了王府尹一句:

    “府尹大人清正廉明,想必一定会秉公办理的吧~”

    “自,自然……”

    王府尹低眉顺眼,背后的官服都要被冷汗给打湿了。

    等凤曦一行人回府,并从孙青芷二人处得知粮食的产量时,京兆府的事儿也算是完结了。

    “原来那婉娘一家乃是几年前水患的灾民,他们机缘巧合来了京城,因这婉娘有几分姿色又无所依,这才娶回家做了媳妇。当然,连带着也接纳了婉娘爹娘。”

    天禧将外面打听的事儿说起,那绘声绘色的不去说书当真是可惜了。

    都说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婉娘一下也算是寄人篱下了。

    所以不仅婉娘要在冯家当牛做马,连带着她的爹娘也不能外出做工,也要留在冯家供人使唤。

    而冯家秀才与爹娘则作威作福,明明家贫却似有了奴仆。

    就像大家猜想的一般,他们看重的也的确就是婉娘肚子里的孩子。

    前两年婉娘没怀上时,老婆子还时常说对方是不下蛋的母鸡来着。

    “可以说啊,这姑娘如今也算是脱离苦海咯~”

    先不说有凤曦施压,就是单经历了前面那场闹剧,那王府尹也是不敢乱盘胡弄的。

    而且就这么个小小的和离案,他犯得着不公正么?

    他又什么好处拿,就算冯家给好处……

    他这么大个官,也不在乎那点儿吧。

    所以婉娘自是顺利和离,不管那婆子与秀才怎么怒骂,婉娘也是被亲生爹娘抬出了府衙。

    倒是孙青芷因为以前遭遇,对婉娘一家动了些恻隐之心,收一家人去了京郊庄子上种地。

    当然,这对凤曦来说不过一件小事,倒是祁霄在榻上轻抚着少女白皙细嫩的脸颊,问起了她对于当街纵马驾车的看法。

    而凤曦好歹是个现代人,自是迷迷糊糊说了些想法。

    什么限速啊,肇事后如何划分责任啊,什么样的事故将直接定罪啊……

    总之一个敢问一个敢说,而某人听完还觉茅塞顿开,第二日直接便替凤曦草拟了一份折子敬上。

    于是不出几日,大街小巷便都流传起了纵马伤人犯罪,超速驾车同样要受罚的新律例,为此不知有多少百姓赞美护国公主,觉得她是真在为民办事。

    对此睡的昏天黑地,连头上都翘起了一根呆毛的凤曦:“?”

    什么办事?

    她办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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