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卢保国的聪明,他当然知道,如果谷胜飞不明说,你问了也白问。
所以才只问了一句“这么严重?”
谷胜飞认真地看着卢保国,缓缓地说:“比你想象的严重!”
“好的,胜飞,我有数了,远离李长江。”
谷胜飞点点头,“喝差不多了,回家睡觉。”
站起身来就跟卢保国摆摆手,迈着踉踉跄跄地步子往门口走。卢保国伸手拦谷胜飞,被谷胜飞用力一把甩开,以他的力道,差点把卢保国甩到吧台里面去。
卢保国满脸错愕地看着谷胜飞,谷胜飞双眼迷离,“对,对,对不起啦兄弟,喝得有点多,见谅见谅!记住......远离李长江。”
卢保国见谷胜飞这个状态,吃了亏也就只能吃了亏,总不能辱了斯文跟他打一架吧,再说,看他刚才那力道,就算谷胜飞他再喝两杯,自己恐怕也打不过。
只好礼貌性地对谷胜飞笑。“真不用我找人送你回家?”
“当然不用,出了这门,小风一吹,立马就清醒了!”谷胜飞口齿不清地说,说完继续踉踉跄跄地走,努力走出直线,但努力也是白费。
卢保国懒得跟酒鬼纠缠,也就任谷胜飞自己决定了。
不过,正如谷胜飞所说,出了这个门,跨上自行车,出了胡同,他也就清醒了,刚才只是装醉!
趁着酒劲能小小警告一下卢保国,让他受点教训,手腕子只要疼,就应该能想起谷胜飞的警告。
而且,以卢保国的聪明,事后应该也能想得明白,至少能够清楚地明白谷胜飞的态度。
谷胜飞蹬着车飞快往四合院骑去。
进了院门,一改往日的推车进院。把车搬过大门槛,就跨上自行车直奔后院,到正房最中间的聋老太太屋门口,咣当一声扔下自行车。整个人冲着聋老太太的房门就撞了过去,他心想,就算聋老太太今晚用钢管栓门,自己也要撞它一撞。
没想到今晚门却没栓。这个老太太从来不让人失望。
老太太依然宽坐在餐桌边上,拐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地,似乎在哄自己睡觉。让谷胜飞想到蒲松龄老先生的“目似瞑,意暇甚”几个字。
“聋老太太,你那宝贝外甥呢?”说着就撩起帘子进了里屋,甚至还翻箱倒柜地看了看聋老太太的大衣橱和床底下。
“孙贼,整个大院,连同整个四九城,就你一人敢这么跟我放肆!”
“少拿四九城吓唬我,口气还不小,咋了?觉得您那外甥出息了,在四九城扎下根来了?我还告诉您,转告您那宝贝外甥,离我身边的人远点。”
想了想谷胜飞又说,“你们什么样,干什么,我都不管,也不想管,但是,不要招惹我身边的人,我们普通老百姓,就想赚点钱吃点肉,谁要动我的肉,我就跟他玩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