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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襄王:第797章 体察圣意(2/2)


    直接承认自己的不足,不会让黛玉觉得朱景洪很拉,反倒令黛玉更为敬佩其胸襟。

    “陛下此言,臣妾万不敢当!”黛玉心悦诚服,这话没有玩笑之意。

    二人正说笑时,余海却进到了大殿之内,禀告说南镇抚司有事陈奏。

    觐见皇帝,基本都是提前三天定好行程,皇帝主动召见则不在此列,当然有紧急情况则除外。

    南镇抚司作为皇帝家奴,则是可以直奏御前,但如果没有重大情况,他们不会直接面圣。

    “谁来了?”朱景洪问道。

    “是指挥佥事李文钊!”余海答道。

    南镇抚司的业务主要有二,一个是负责对北镇抚司的监督,另一个则是对国外情报的收集,李文钊这位指挥佥事便主管后一个。

    所以他来,肯定是汇报国外的事,想来又是那些地方生乱了。

    每天朱景洪会接到各种奏报,其中有好有坏多少不定,所以对这些情况他都麻木了。

    原本他是打算在黛玉处用午膳,可眼下却不一定来得及了,于是朱景洪只能抱歉而去。

    黛玉把朱景洪送走后,紫鹃却是靠了过来,轻声道:“娘娘,有些话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有话直说便是!”

    “您似乎……不该对主上如此无礼!”

    内廷二十四衙门和侍卫亲军诸卫,是具有私人性质的皇家奴仆,故而更强调依附关系更强的主仆。

    紫鹃如今在内廷当值,所以要称皇帝为“主上”。

    “虽说主上宽仁,可若您总是这般,只怕时间久了,也容易生出嫌隙!”

    这些话,不是至亲腹心之人绝不会说,虽然黛玉对此不太认同,但也不会怪罪紫鹃之妄言。

    如何跟皇帝相处,黛玉心里有一杆秤,什么时候能说什么该说什么,她心里自然清楚得很。

    “好了,我知道……难为你担心了!”

    接着黛玉吩咐道:“今天晚半个时辰传膳吧,说不定还能等到他回来!”

    再说朱景洪这边,李文钊已被召进乾清宫,此时正跪在东边暖阁门槛外。

    此番他来,所禀告的是有关东南的情况,更具体说是大城国的事。

    朝廷要设置安南行都司,具体驻地就在这大城国境内,眼下正在修建屯城和军营。

    而朝廷招募的军队,则还在编练之中,得等营寨修建完毕后,才能依次驻扎过去。

    李文钊禀告的情况是,因为修建屯城戍堡,大城国征地征税搞得民怨沸腾,如今国内已经有些乱象。

    御座之上,看着门槛外的李文钊,朱景洪徐徐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大城国会有人起事?而后局面失控?”

    李文钊小心组织了语言,答道:“臣不敢妄断,但当前大城国之局面,确实不太安定!”

    他只陈述事实,如何判断是皇帝的事,他没资格也没能力多话。

    沉思一番后,朱景洪方道:“对此多加关注吧,有情况即刻陈奏!”

    “是!”

    “还有一事,臣要禀告!”

    朱景洪道:“讲!”

    “据海外密探禀告,西夷之英吉利、法兰西,有往印度增兵之举动,且多数已往东部署!”

    “另西班牙、葡萄牙两国,则增调了战船驻于驻岛,且与英法之间来往密切!”

    把玩着手中短刀,朱景洪徐徐说道:“看来这海上,往后也不会太平!”

    大明要崛起,要为自己争取利益,那别人就得吐出利益,矛盾本来就存在且难以调和。

    所以,对未来将起战事,朱景洪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也一直在备战。

    但可以预见,大战近两年打不起来,因为双方都没完成准备。

    敌军是劳师远征,形势总体来说对大明有利,所以朱景洪也不怕等,拖得越久对大明越有利。

    又听李文钊讲了一阵,听其说完后朱景洪道:“知道了,还是多加关注,情况有变即刻陈奏!”

    “臣领旨!”

    “可还有其他事?”

    “回禀陛下,微臣已无其他事情!”

    朱景洪从御座上起身,一边走一边说道:“正好你来了,有件事要你去办!”

    皇帝单独安排事情,对李文钊来说是恩典,于是他连忙拜道:“请陛下吩咐,微臣必当竭力办妥,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笑了笑,朱景洪道:“你可知白守中是何人?”

    李文钊作为铁杆的“襄王党”,自然知道白守中是谁,此人乃前任集贤馆坐堂学士,朱景渊此前的重要拥趸之一。

    早在三年前,因朱景渊失势后,这家伙就主动谋了外放,现如今在湖南任赣州知府。

    这是个老滑头,虽曾是朱景渊的铁杆,愣是把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仿佛除了修书啥事都没干。

    在朱景渊的一系列罪行被挖出后,北镇抚司就开始了秘密查办,牵连到很多人但都没查到白守中。

    直到昨天北镇抚司陈奏,已查到十年前谋害于他之事,定计者正是这位白学士。

    当然,这一秘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眼前的李文钊并不清楚,但不妨碍他知道姓白的是敌人。

    只听李文钊答道:“臣知道,乃是故睿哀王的门人,对陛下多有不敬之行,且据臣所知此人早年为官,多有搜刮掠夺之行,使得百姓苦不堪言!”

    白守中这人是投机者,人品自然是差得厉害,准确说睿王一党大多如此,姓白的在其中属“佼佼者”。

    待李文钊答完,朱景洪已走到了他身侧,停下来后说道:“这样的人,竟然还活得好好的,你说可气不可气!”

    “陛下,此人定会遭天谴!”李文钊答道。

    “天谴……说得好啊,既然天罚了,朕就不再罚了!”

    言罢,朱景洪便往殿外走了去,他是打算去黛玉宫里待着。

    朱景渊已经死了,不可能为他掀起大案,其门人故旧该罢官的罢黜就是,但如白守中这样的人则不可放过。

    今天既是李文钊来了,让他的南镇抚司出手,和北镇抚司动手差不多,那自然是遇着谁就是谁了。

    这种事,对李文钊来说轻而易举,体察圣意的他自会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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