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汉武帝时,他将汉土分为十三个州,每州一个刺史,合成十三刺史部。而在此之前,凉州一直被称为雍州。汉武帝认为雍州在汉土的西边,从五行角度看,西边属金,兵器正好是凉嗖嗖的手感,同时也符合雍州土地气候寒凉之特性,故将雍州改为凉州。
这段典故,其实徐潇飞早年在史书中便已了解。他和黑子来到凉州正值隆冬季节,天寒地冻。当他们飞越过乌鞘岭,自河西走廊吹来的西北风经由焉支山,便似刀子般扎进徐潇飞和黑子所在的真气圈。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呼啸,让即便呆在真气圈里的徐潇飞和黑子也不由的一颤。
“卧槽,老徐,这凉州可真是名副其实啊。你是不怕冷,可小爷我要是没了这层真气圈罩着,估计早就冻成冰棍了。”黑子望着脚下白茫茫的一片道。
“呃,这风的确是大,好在我们快到了!”徐潇飞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降低飞行高度。
“哎,老徐,这个点咱直接落到那城内,该不会引起大乱吧?”黑子笑道。
“那我们在城外找处僻静之所落地?黑子,你看,这一带要么就是群山,要么就是荒漠,我们俩一不乘轿二不骑马,即便是从城外入城,也显得实在过于突兀。”徐潇飞抬头看了看头顶那轮发着白光的冰冷太阳道。
“哎哎……老徐,怪我,怪我!出发前,我家老爷子曾交代于我,那凉州卫指挥使蔡瑾蔡大人曾得我家老爷子的提点,算得上是我老爷子的门下,这回特地还让我带了信,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黑子忽道。
“嗨,黑子,你不早说。说句不敬的话,天高皇帝远,这指挥使就是土皇帝,兵权在手,在当地可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即便是陕西行都司指挥使来了也得给三分面子。”徐潇飞道。
“有这么厉害吗?”黑子继续道:“那我家老爷子岂不是更牛掰了吗?”
“黑子,你有所不知。在嘉靖、隆庆两朝之前,五军都督府调有统兵权而无调兵权,兵部拥有调兵权而无统兵权。五军都督府和兵部相互节制互不统属。但到了万历朝特别是后期,实际上这五军都督府的统兵之权便渐渐被兵部替代,你家老爷子是在任的兵部侍郎,正二品大员,你说牛不牛掰?”徐潇飞笑道。
“哈哈,那你家老爷子还是当朝次辅、礼部尚书呢。”黑子揶揄道。
为了避人耳目,隐藏行踪,他们二人还是选择了在城外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落地。他们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城门之外。
此时约莫近申时,或许是天气异常寒冷的缘故,进出城门的人并不多,徐潇飞和黑子二人倒显得有些扎眼。
城门守卫将二人拦了下来:“二位是从何处而来,你们不像是本地人呀?”守卫上下打量着徐潇飞二人道。
“这位官爷,我们是从肃州卫来凉州卫做买卖的生意人。”徐潇飞陪笑道。
“作何生意?从肃州到凉州少说也有五六百里路,你们难道是一路走过来的?”守卫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
“呃,这位官爷,是这样的,我们行至半路,遇到了强人,将我们的车马银钱给劫走了,我们逼不得已,只能靠步行,一路走到这里。”徐潇飞道。
“原来是这样,你们……”那守卫正打算要问什么,黑子倒是直接:“哎,我说,怎么问个没完呀,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蔡瑾蔡大人的远方亲戚,我们过来正是去找他的。”黑子不耐烦道。
“啊?”那守卫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黑子。
“啊什么啊?还不快带小爷我去见蔡大人!”黑子怒道。
那守卫再次上下打量了徐潇飞和黑子,他笑了笑朝黑子道:“原来是蔡大人的亲戚,失敬了,请二位稍后。”说罢,他对身边的守卫嘱咐了两句,自己则匆匆的向城楼跑去。
徐潇飞和黑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黑子大大咧咧道:“还能怎么地,这小子定是向上头报告去了呗。”
不多时,那守卫带着一个城门守将模样的人来到他们跟前道:“校尉大人有话问二位。”
来人朝徐潇飞他们拱了拱手道:“你们是蔡大人的亲戚?可有什么凭证?蔡大人政务军务繁忙,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到的。”那校尉傲慢道。
“卧槽……”黑子正欲发作,被徐潇飞一把拦住了。
“这位大人,不瞒您说,我们是打京城而来,有要事需面见蔡大人,只因快到的时候,被强人劫了车马钱财,故只能徒步前来。烦请大人将我二人引荐至蔡大人跟前,真假自然立见分晓。”徐潇飞道。
“嘿嘿,终于肯说实话了。”那校尉忽然脸色一变。
“来呀,将这二人绑起来,押入大牢!”校尉话音刚落,周围的守卫一拥而上,准备将徐潇飞和黑子五花大绑。
“你们敢抓小爷我,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黑子怒道。他三拳两脚将涌上来的守卫打倒,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乌金锤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