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月想了想，又道：“林姒清，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若是你没有这样执拗一切也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虽然我是来了这吴越，可我与应平根本已全无可能，你若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相逼，我不会对你仇视至此，应平也不会跟你撕破脸皮。”

    “可是你害死了我唯一的孩子，害死了最后一个好姐妹，你又得到什么？”李四月看着她，“就算是我真的帮你让你跟他有了真正的夫妻之实，你觉得又能改变什么呢？你应该了解他才对，真把逼到那一步，他宁可同归于尽。”

    “怎么，你现是想劝我？”林姒清眯了下眼，冷笑，“真是奇怪了，你这算是求饶吗？”

    李四月没有说话，只盯着她，她笑道：“可惜已经晚了，我在牢里受的那些苦，我对着于文义那个恶心人做出的妥协，还有皇上下令我永远不许踏出王府半步，整个吴越像看笑话一样的看我，这些，这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我们加倍的偿还。”

    林姒清扬了扬手臂，长吁一声，道：“李四月，你现在觉得难受，这还只是开始。你且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要你看着我跟他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他再万般不情愿，他以后的孩子也是由我来生，他一切的荣耀也是由我和我的孩子继承，你最好不要惹恼了我，不然我一个小心要是把你们谁的秘密说漏了嘴，那可就不得了了，你说是不是。”

    “林姒清......”李四月眉头一紧刚想说什么，突然门开了，顾应平站在门口屋里气氛僵硬的两个女人。

    他瞪了林姒清一眼，走到李四月跟前：“你没事吧。”

    李四月摇头，叹了口气，道：“走吧。”

    出得院门，后面还传来某人得意的叫嚣：“周夫人，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哦。”

    李四月浑身一僵，没有答话只疾步离开了。

    王府花园也算是九曲一廊，十分漂亮，二人行在其间却都是各有心事。李四月终于明白那种所有压力一个承受的痛苦，想当初林姒清拿她的身世威胁顾应平时，他一定便是这样想的吧，所以那晚他才会显得那么狂躁不安。

    “她没对你怎么样吧？”顾应平关心地问道。

    李四月摇了摇头，她看着顾应平，就像顾应平没有对她说出林姒清威胁的真相一样，她也怎么都开不了口。可是要她去劝顾应平跟林姒清圆房，这种话......她更加开不了口。

    “怎么了，脸色这以难看？”顾应平伸手摸向她的额头。

    她目光闪躲，偏头避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