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李四月正准备上床睡觉,丫头们都下去了,她坐到床沿边正擦着双手上的润肤露,突然,正堂窗户洞开,春夜的凉风呼呼而入,她眉头一紧赶紧出来查看,却见顾应平稳稳落在屋中,正在关窗。
“应平?”她一脸不解。
正堂已经没有烛火,只有里屋还燃着一根蜡烛,借着微光她只见来人脸色略显疲惫,紧皱着双眉没有半点舒展。
顾应平也不说话,关好了窗便朝她径直行来,她十分疑惑:“这么晚了,你......唔......”
不由分说,他抱住她,亲吻了她。她只感觉浑身像被雷击中了一般,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从未见他这般霸道而不讲理过,但是她感觉得到他抱住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顾应平在害怕。
她试图推开这个狂躁的男人,可是她的力气哪有他大,他反而将她一路欺吻进了里屋,明亮的烛光一照,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她又激动又害怕,又期待却又拒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人却已将她压倒了床上,一跌进温软舒适的床铺,她感觉像浑身都卸去了力道一般,只想就由着他去好了。
他从嘴边到脸上,再一路向下到脖子、锁骨。他撕扯她的衣服,她毫无动作。
“夫人,刚才听到响动,可是出了什么事啊?”这时一阵不合时适的敲门声响起。
两个都受惊弹坐而起,四目相对,李四月率先反应过来,忙又揪紧了那已经脱到一半的衣服,出声道:“是我打翻了妆台上的盒子,已经没事了,夜深了,你们下去睡吧。”
“哦,那好吧,夫人有什么需要就叫奴婢。”
“我知道。”
脚步声远去,李四月才重重松了口气,顾应平也跌坐在帐内如梦大醒。突然一个巴掌朝着他脸上招呼而来,他呆呆地受了一掌,又被她踢下床去。
她瞪着他,可眼神却略显闪躲。只道:“你在发什么疯,还不快回去。”
顾应平看她生了怒气竟突然笑了,他道:“我突然想起当年我头一回害你重伤卧床,后来却又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蹿进你屋里整夜守护的事情,那时候你一直躺着,不言不语,不动不怒,我便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倔强又奇怪的女子。”
回忆起当初总是有太多惊险刺激,又美好期待的过往。李四月眼神一软可随便又竖了起来,她可不要在这大晚上;在她的床面前;在一片绮想里回忆那些美好的过往。刚才已经试过了,若不是有那丫头惊醒她,她只怕已沦陷了,面对顾应平她哪里有不沦陷的道理。
她冷声:“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不怕被人撞见,赶紧走。”
顾应平突然爬起来抓住她的双手,道:“四月,我们逃跑吧。”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急切地道:“就我们两个,什么都不要再管什么都不要再顾,我们离开吴越,我们,我们回南楚,不,回蜀国,不不不,都不回去,我们去北方,或者,去更南方,总之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