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那个房子就得淌过那条水急湍流的河,平时我最怕水了,但是紧急生死关头,也顾不上了,跟着江远帆一脚踩进了那冰冷刺骨的河水里,瞬间我就冰的牙齿打颤。
当我们淌过河的时候,对面山上已经有碎石滚落在了我们刚跑过的路上。
便赶紧加快了步伐,冲进了那个小房子。
进了房子一看,里面只有一个砖头堆的土炕和一个木桌子,江远帆刚把我推进桌子底下,山体又停止了摇动。
“周寒,你就呆这里别动”
说完他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山体又开始摇动了。
我刚准备开口喊江远帆回来,有很多土块混着石头从屋檐上滑落了下来,接着迅速小房子也夸的一声发出巨响踏了。
我感觉眼前一黑,晕过去好一会,又醒了,试着动一动,我头顶的桌子也好像压坏了,砸到了我背上,耳朵里,眼睛里,头发上全部都灌进了泥土。
但是再一动,发现背部只是轻轻一点痛,应该是擦伤,就使劲拱了拱身子,随着压在我头顶桌子上砖头和泥土的掉落,眼前出现了几丝光亮,我便赶紧用手使劲趴了起来。
一会一个大口子出现了,我一看房子并没有被完全压踏,我所在的一边有残缺的墙壁还在挺立着。
而此时余震已经小了很多,几乎是微乎其微的了。
拼了命从那个满是砖头和木头断刺的口子里爬了出来,大腿,胳膊都已经被划破了。
勉强站起来,我就赶紧找江远帆,拼命扯着嗓子喊了好几遍还是没动静。
我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了下来,回忆了一遍房子塌陷前一秒他的位置,对他出门朝了右转,不到两秒然后房子就塌了。
也就是说他应该是被埋在了房子右侧的墙根边,确认了具体位置,我就立刻开始过去扒砖头,变换着位置扒了好几块砖头,终于发现了他的西装衣角,他被压在了一颗松树下,身子其他位置都还好,只是被层层松针挡着,我一开始没发现,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左臂被树干压住了。
我便使出吃奶的劲搬那个树干,但是因为松树其他部分被埋住了,我努力了半天纹丝不动,赶紧想办法。
看见断裂的墙根边有几根木头,我便跑过去拿了过来,找到了一个支点,就开始利用杠杆原理,使劲的翘,终于松树给我翘的移动了一点。
跑过去,一看终于不压着江远帆胳膊了,就又使劲把他身体往外拖到了一旁软软的草地上。
从兜里掏出手机,妈呀,没信号,肯定是地震破坏了通信设施,环顾四周,对面仅有的一条路也都布满了碎石,这救援人员一时半会也到不了。
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我和江远帆都没有被埋了,那就还有希望。
所以我就使劲背起了江远帆,极端的环境总能激发人超常的毅力,就这样我连拖带背把江远帆搬到了河对面的路上。
到了路上,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但是顾不上休息,我又艰难地拖着江远帆,顺着到处是石头的山路往前走了一段。
不一会,我就累的完全都走不动了,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感觉我自己马上要筋疲力尽而死了。
忽然听到一声呼喊,一抬头,看到了周哥和江凉舟带着救援人员往这边来。
那一瞬间,我就好像被扎了的气球,瞬间放松了,然后感觉身子软软的也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我在山洞里穿行,一个又一个的走不完的山洞,然后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一阵剧烈的头痛,使我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个长相邪魅阴柔的雌雄莫辨的一个人,一脸兴奋的抓着我的手,我便疑惑地开了口:“你是谁啊”
对方却笑了,打了下我的手说:“周寒,我是你周哥,怎么,一觉醒来给我装失忆啊”
我就更疑惑了问她:“周寒是谁,周哥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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