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6月26日星期天晴
临近毕业之时,我都不知自己从哪儿得来的一股十足的干劲。
昨晚在造纸厂,我就睡在厂长儿子的床上,恰好晚十点左右,他回来取一把刀和床下面的什么东西。
看到我在他床上,他居然很友善地对我笑了笑,说拿了东西就走,不打扰我们休息。
厂长的公子其实长得还是蛮清秀的,语气也很平和,第一眼的印象绝对与“烂儿”挂不上勾。
他出去以后,我们几个开始谈论他,尽管我有点忐忑,但里面都是男同学,也就没那么惊恐了。
从纸厂吃完早饭,我一路去了染料厂、毛巾厂、冷库和农药厂等,基本上分发完了蜡纸,而且都当面交待了注意事项。
一切安排妥当,我才在晚八点多返回磷肥厂,精疲力尽的我当即和衣在床上就休息了。
(1988)6月27日星期一阴
到SY市和新邵县将近一个月,所谓实习,我也不知道实到什么习。
更多的财务处理过程我虽然没有全程摸透,但通过翻阅一些做过的帐本、报表和传票,感觉并非是什么高次方程那么难解。
倒是看着这些财务人员几乎每天坐在这里,并且日复一日地从事这种千篇一律与枯燥数字、算盘打交道的工作,却无形中让我心生害怕。
如果今后我的工作常态就是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安心和坚持得下去。
另外,从财务科一个略胖的刘大姐扯闲谈中了解到现在的月工资标准也就是60-90元间。
实习报告一式两份,关老师已经做了说明,写起来难度不是很大,况且也只是应付差事,真正的本领还是要到正式的工作岗位上去历练。
(1988)6月28日星期二阴雨
细雨下过不停,我们只能在办公室、宿舍和食堂轮流打转。
陈术真和章尊还在写实习报告,而我昨天就已经完成;无聊地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唯有想像可以自由飞翔。
于是,我开始冥思苦想《离别组歌》,准备在最后一期的《迟开的花朵》上刊登。
下午,我们三个人正在办公室做各自的事,意想不到平常忙碌的黄科长居然拿着一个小茶壶悠闲地坐到我们这边扯谈。
我闻到一股酒味,估计黄科长中午到应酬刚回来。果不其然,黄科长开始侃侃而谈。
他说我们不久就要正式工作,不要以为社会和学校一样,单纯得像一面镜子。
社会的复杂性远远超出我们的想像,有时,你不得不违心地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黄科长喝了一口茶,继续带着苦笑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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