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诸葛策仍旧没有熄灭松脂油制造的灯,而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索昨夜那人潜入自己睡房一事。也有一点小小的希冀——那人再度关顾此房,多与自己说几句话。
白天,他很想向古月湾谈谈关于此事,然而两人一直没有独处的机会。早上在广场上打坐期间,有一两次诸葛策的话都到口边了,最后还是忍住了。后面一直在东宫老妪的监督下,习练,更是没有机会独处了。
与东宫老妪和药老谈这事,他没有想过。
他们四个人睡觉的这间房子很大,也很牢固,出入极度地艰难。到了现在诸葛策和古月湾还不知道进出大门的机关,唯一可以窥见到外面的是窗口。
虽然窗台的横木松动了,但是不能排除昨夜进入他房间的不是药老。
到目前为止,诸葛策和古月湾在这间房屋,进出都被药老的限制,不可以随意出入。
因此,昨夜那个人不确定之前,不能排除不是药老。
诸葛策慎重地对待,对药老持有一定的怀疑。有了不信任,那就不可将此事与他和东宫老妪谈论,还是等着事情明了,再看。
【窗户的木条松动了,有人必定动了手脚。】
诸葛策又觉得那个人也许不是药老。
【如果那个人是药老,何必动窗子呢?换做是我,可以很轻松地从门走进来,有必要去动窗户吗?不会。】
【假如是药老,今夜他还会再来。】
【昨夜,他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没有死心,也许还会再来。】
等呀等呀,那个人没有再来。
联想到昨夜那个人掐住自己的手腕,自己被掐得昏厥了。
诸葛策认为此人不想要自己的命,而是问话。
【他想知道药老和令狐衡的名字,而没有问东宫老妪,这证明他是认识东宫老妪,也从侧面证明他来自外面。】
【今夜他会不会再来?】
等呀等呀,除了昏暗地灯光,还有窗外呼呼的夜风,仍旧没有动静。
【如果今夜他再来,是不是会去古月湾的房间?他知道古月湾的房间,似乎还知道自己和古月湾之间的情愫。】
【太可恶了。】
“我得去找古月湾。”诸葛策立马下床,披上大衣,“还得去找药老谈谈。”
至此,诸葛策完全排除昨夜那个人是药老。
出了睡房,诸葛策觉得自己半夜去找古月湾有点不合适,所以敲响了药老的房间。
药老一脸疲倦地拉开门,微眯眼,抱怨道:“小子!这么晚了,你做什么?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你看看,多时候了。”
诸葛策很严肃地说:“事关你的复兴大业,不得不找你。”
“啊?”药老愣了一会儿,“事关我的复兴大业?你没有发烧吧?”他伸手摸~摸诸葛策的额头,“没有发烧,你是不是梦游了?你会关心起我的事业,奇了怪了。”
诸葛策弹开他的手臂,依旧非常严肃地说:“想不想听?”
“听。”药老回去披上一件大衣,“我都做了一辈子的梦,还怕你这梦游者一夜的话吗?听听无妨,或许我还会受到点启发。”
诸葛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到大厅的火炉边,添加了几根木柴。
药老裹紧大衣,眯眼,斜靠着摇椅,等待诸葛策的开口。
“昨夜有人进入了我的房间,还将我打晕了。”
“什么?”药老猛地坐直身子,睁大瞳孔,一脸的惊讶,“你说什么?”
诸葛策完全排除那个人是药老,毕竟没有人可以造作出如此激动的举动。
“有人潜入了我的睡房,还将我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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