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强烈呼求之下,说书人拍案道:“正所谓,人生有瘾,这瘾头大了,有些人就活成了画本;人生有爱,爱得深了,乃有那不朽的传奇。下面,请诸位欣赏,依据真人真事改编,且由在下自编自说,爱徒龙沙友情穿插献唱的传世经典之作《长安君之殇》!”
座下闻言,一片叫好声;饰长安君的龙沙款款上得台来,向众人鞠躬亮相;龙沙身姿挺拔,面若冷月,略带脂粉味的妆容,衬得龙沙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显出无尽的温柔,这股刚中带柔地魅惑感,将粉团儿看得目不转睛。
这边,说书人一开折扇,故事张口就来:“话说,三国初创不久,被其他二国拜为首国的衔山,出了一位盖世英雄,也即,被后世尊称为战事之神的长安君!”
细看座下,那听得最为认真的正乃是淹没于人群之中的粉团儿;尤其,当龙沙上台穿插献唱之时,粉团儿目光几乎一刻也不忍离开。
戏台上,浅吟低唱的,分明是那帅气少年的龙沙,虽小小年纪,却是将粉团儿心中曾经的那位慈爱谦谦君子的父亲长安君,演绎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改编的戏文之中,长安君在抱屈而亡之前有一段感念妻女亲友的凄惨唱文,座下人人皆听得泪目;粉团儿一人更是忍不住伏案嚎啕大哭;直哭得一旁的宇夏和灵孩儿不知所措。
哭着哭着,粉团儿拍案道:“怎么能这么写!”
说书人摊手道:“不这么写,那要怎么写?这可都是事实啊!”
粉团儿擤了把鼻涕道:“虽是戏文,却毫不避讳,直呼名号,也太不敬了吧;其次,你可曾想过,若是长安君的亲朋挚友路过,听到这出指名道姓的戏,心里,该有多……”
说书人连连把手:“没有,不敢,怎么能呢!我素来都是十分仰慕、崇敬衔山战神长安君的为人,这画本之所以这么编,纯粹只是为了贴近事实,以最大程度地博得听众的同情与眼泪罢了,并非是有意对长安君不敬啊。”
粉团儿擦擦眼泪,义正言辞道:“所以,这戏得改!”
说书人:“那依姑娘所见,该如何改是好呢?”
粉团儿:“依我看,从题目改起。先把那‘之殇’两字儿给去了!”
说书人:“啊?这戏文讲的就是一代传奇人物抱屈而亡的故事,把之殇去了,那还剩下什么啊?那岂不是就文不切题了嘛!”
粉团儿捏着下巴道:“既如此,那就把长安君改了。”
说书人:“小的以长安君的生前故事为蓝本编纂的戏文,卖点就是长安君,若是把长安君去掉了,那还听个什么呀?小的,就靠这个行当挣钱糊口了,还请姑娘嘴上留情啊!”
粉团儿气得一屁股坐下,拍案道:“那就改成战神之殇!把所有的长安君都换成战神!就这样!没得商量了!你若是不改,我回头就将此事传书给衔山友人,让其上报衔山官府,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说书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好!就依你!改!”
一旁,龙沙安慰道:“师傅莫要担心。反正,长安君被尊为战神,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此次更名,对我们戏的影响应当不会太大。”
说书人点了点头,转而向听众拱手道:“诸位,今日起,在下的金牌戏文改为《战神之殇》!《战神之殇》!请大家日后务必莫要喊错、记错、传错了!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继续支持我们!”
只听得一人在台下高呼道:“为敬英雄改戏名,老板舍利求义,甚是好!”
如此,台下的掌声与叫好声,这才此起彼伏起来。
且看高呼此话之人为谁?靠墙斜倚的,正乃是无邪。
粉团儿这才作罢;待她再看戏台,目光触及龙沙,那先前哭得红丝未消的双眼,却是满含情谊。
迎风阁内,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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