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城，带着凌梓晨在大陆上走了三个月后，阎森回到了这里。

    天台处，阎森扶着栏杆眺望着大海深处，一阵阵海风吹来，带起阎森的衣角与发丝。

    在阎森身后不远处，是被重塑观念的凌梓晨，此时的凌梓晨和三个月前相比有着明显的变化。

    如果说三个月前的凌梓晨是一个性格和身材一样火爆，且充满阳光气息的特殊美女，那现在对的凌梓晨就像一个被关押在地狱中长年受到黑暗气息沾染的枯骨。

    身体消瘦到近乎皮包骨的地步，散发出的气息也从阳光火爆变为了阴冷黑暗。

    ……

    在解决到千灵号上的所有人后，阎森带着波动炮和宁死不屈的凌梓晨离开了那艘潜艇，但在两人离开的时候，阎森一击毁掉了它。

    七月十五这天，包括唐门副门主臧鑫与执法堂堂主陈枭在内的三千多名唐门精英全部死亡。

    这三千多人中不仅有臧鑫这位半神与陈枭这位超级斗罗，还有十二位三字斗铠师与三千多名机甲师，以及，在唐门内部最为精锐的六十九名魂导师。

    从价值上看，这六十九名魂导师甚至超过了那三千名机甲师。

    可能这六十九个人的修为并没有那三千个人高，但这六十九个人都是魂导器领域不可替代，一旦损失就会带来重大影响的人。

    不仅是人消失了，千灵号也消失了。

    七个月后，发现不对劲的唐门找到了在附近海域上漂浮的潜艇碎片，经过鉴定，这些碎片就是千灵号的艇身组成部分。

    凝聚了唐门无数人心血与智慧的千灵号破碎了，副门主臧鑫和执法堂堂主陈枭也失踪了，执法堂十二位三字斗铠师与三千多名机甲师也不见了，千灵号六十名工作人员和包括凌梓晨在内的波动炮研究小组与准备试射的波动炮更是消失无踪。

    至此，唐门最大的两个悬案都出现了，一个是消失的冰火两仪眼（不仅是仙草，冰火两仪眼所在的山谷都消失了，唐门的超级斗罗进入后只看到了一个千丈深的大坑），一个是在公海上意外遇袭的千灵号。

    比较搞笑的是两个悬案都不能公开调查。

    冰火两仪眼，虽然这东西比较神秘，但不代表大陆上没人知道。在唐门外，不知道有多少知道此事的势力与强者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在等着唐门犯错，然后扑上去咬一口肉下来。

    如果说冰火两仪眼不能公开，那千灵号就更不能公开了。

    秘密建造的潜艇，超越了联邦军队的魂导技术，三千多名机甲师。

    即使副门主与执法堂堂主跟着千灵号一起消失了又怎样。

    在外有457魂力射线炮与圣灵教疯狂针对，内部又损失巨大的情况下，唐门只得默默地吃下这两个亏。

    至于说凌梓晨。

    阎森在带着她到达陆地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尼禄行为。

    三个月的时间，阎森一边游历大陆寻找与八门属性相符的草药，一边将自己知道的酷刑用在凌梓晨身上。

    从被挖出的石器时代到明面上废除酷刑的现代，从传承数千年的文明到历经多个黑暗时代的西方。

    暴君用过的，刽子手想出的。

    从精神到躯体，在三个月中，阎森把花里胡哨种类繁多的酷刑在凌梓晨身上用了个遍。

    比尼禄还尼禄，比铁十字更铁十字。

    在死亡之火与阴噬之雷的治愈下，凌梓晨全程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以第三者的视角亲身经历酷刑，就很残忍，比杀人诛心还杀人诛心。

    期间，阎森多次担心凌梓晨会不会挺不住变成白痴。

    毕竟阎森要的是一个能统御史莱克与唐门万年的凌梓晨可不是白痴凌梓晨。

    但阎森还是小看凌梓晨的意志力了，无论是针对躯体的酷刑还是针对精神的酷刑，凌梓晨都在清醒状态中坚持了下来。

    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可以说凌梓晨把这两样都占了，和阎森心中的完美形象融合了。

    至于说结果，结果也很符合阎森的预期。

    一次生死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多次的生死就不一样了。90天的时间，阎森成功地把凌梓晨的信念给炸了个稀碎，当然，炸碎后阎森又重新给她树立了一个信念，只是后遗症有些强，强到阎森也不知道凌梓晨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缓过来。

    ……

    “梓晨”

    想到什么，阎森回过身轻轻唤了一声。

    但凌梓晨没有说话，只是十分机械地抬起头，用那双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的双眼看向阎森，等待吩咐。

    嘎巴嘎巴嘴，阎森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四处看了看，找到椅子后坐了下来，感觉不太舒服后，阎森又用手搓了搓脸，借着这个姿势，从手指缝中看向凌梓晨。

    凌梓晨则是眼球随着阎森的走动而转动，在阎森坐下后机械地来到他身前不远处站定。

    至于说阎森为什么会这么纠结，原因再简单不过了。

    虐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看着凌梓晨行尸走肉般的状态，阎森是真的有些不敢面对她。

    邪魂师？

    阎森觉得和那些靠夺取他人生命来修炼的邪魂师相比，自己更像个邪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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