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万达给墨渊买了一处别致的院落,但叶家还是在后院盖了一排三间的屋子,按照叶母的意思,沈家买的是给墨渊的,叶家不能不准备。将来两人结婚了,墨渊愿住哪儿就住哪儿,就是两头轮流住都没关系!
这些日子,沈氏兄弟的定州团练搞的是有声有色,规模仅次于定州的守军。因为生意红火,沈世礼现在基本上都在定州坐镇调配,手下的团勇被分成多个团队,靠护送各地往来于宋辽和大宋各地之间的客商来赚取酬劳。这期间,沈氏兄弟利用往来辽国的机会,将当初阵亡于辽国的将士尸骨运送回来,再利用在大宋各地护送商队的机会将这些将士的尸骨运回他们的家乡。此举也被各地奉为义举。
赵恒自打将寇准等一干忠直之臣从眼前赶走以后,心情好了不少。王钦若是个多么伶俐的人儿呀!自己打个瞌睡枕头就递上来了,哪像寇准那帮榆木脑袋,自己打个瞌睡,他们恨不得给自己来个头悬梁锥刺股。把他们赶走是对的!赵恒常常这样想。
有了王钦若的表率,朝堂之上终日都是一片阿谀奉承,歌功颂德的声音。本来不喜欢上朝的赵恒,现在一天听不到文武百官的颂扬就浑身难受。
直到有一天,君臣在朝堂上相谈甚欢,忽然一名內侍举着一封战报声嘶力竭地喊着:“宜州八百里加急战报!”这不合时宜的声音让朝堂上的君臣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大眼瞪小眼,等着皇上发话。赵恒愣了一会儿之后,反应了过来,他一摆手道:“呈上来!”
內侍揭开封蜡,递上文书。赵恒看罢,连声骂道:“一群酒囊饭袋!”王钦若马上跪倒道:“圣上息怒,何事让陛下如此大动肝火?”赵恒把文书扔给王钦若道:“你看看吧!没有这群酒囊饭袋,怎么能又出来一群亡命之徒!”王钦若打开文书一看,也吸了一口气道:“当今皇恩浩荡,一片繁华盛世,竟然还有人造反?”
赵恒道:“诸位爱卿,这益州王均刚造完反,这才几年?又出了个陈进,本来都是我大宋的兵马,怎么就突然造起反来了呢?那个王均是因为上司克扣军饷心怀怨愤,这回难道也是?”
其实王钦若心中早就猜出个大概,由于皇上重文轻武,自从他掌管了内阁,就大幅削减军费开支用于投皇帝所好的花销。凡是皇帝能看到的地方都修建的富丽堂皇,给赵恒一种繁华盛世的感觉。不说边军、厢军,就连禁军的待遇也大不如前。这个陈进据告急文书上说就是宜州步军的一名小小军校,因为嫌朝廷苛税甚重,军饷久拖不发,所以带领手下哗变,后从者甚多,他们杀了宜州知州刘永规,胁迫拥立宜州判官卢成均为南平王,要与赵宋分庭抗礼。
王钦若心里虽清楚,但嘴上可不能实说,他上前一步道:“皇上,现在是朗朗乾坤,太平盛世,竟然还有宵小不知死活,纵州官有千般不是,也可逐级上报,由朝廷处置。岂能大逆不道,自立为王!陛下,臣以为,此次应该严厉镇压,无论主从尽皆诛尽九族,以昭天下!”
赵恒道:“王爱卿言之有理,朕也有此意,不大开杀戒岂不让天下百姓觉得朕软弱可欺!诸位爱卿,谁可替朕去剿灭宜州匪患!”
朝堂上的众臣纷纷低头不语,心想:宜州呀!南方蛮荒之地,民智未开,遍地瘴毒,人生地不熟的别说去打仗,就是游玩也不到那种地方去!赵恒连问了几声众臣都装聋作哑,默不回应。此时赵恒才有些怀念起寇准了!面对辽国十万铁骑,他都主动跳出来要开战。现在面对区区几千人的匪兵,满朝文武竟然一个敢应声的都没有!
赵恒把不满的目光投向王钦若,王钦若一哆嗦,心道:没人去的话,恐怕皇上得让我去呀!我可不能去,去了不是送死吗?得赶紧找一个挡箭牌!他的脑子在飞速的旋转,一个个人影在他脑海中掠过。赵恒见平时乖巧伶俐的王钦若一副呆若木鸡的神态,就提高了声音道:“王爱卿!”王钦若一哆嗦,跪倒在地道:“圣上,臣想起一人,如若派他去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赵恒道:“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