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雪停了，冬日的阳光闪亮着雪的光芒。

    草原上，因为风雪的缘故，狼群多了起来，时常会有狼群袭击羊群的事情发生，甚至，还有狼伤了人，叼走了小孩子。

    天灾人祸面前，这个冬更加异常的冷。

    ······

    远坤看着李全贵，从李全贵的表情里，看不出来什么端倪，不过，李全贵没有去审讯室见他，事情就不会更糟。

    李全贵点燃了烟，让烟圈吐出，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远坤，并不说话。

    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打量着远坤，又因为嫉妒，心里升起的那些愤怒，让他想立刻处死远坤的冲动，不过，他李全贵也是说话算话的人。

    远坤知道李全贵心里对自己的仇视。

    远坤大胆的猜想，李全贵对日本人也是敷衍了事，这些天，看李全贵对巴林石的态度，处于得过且过的混日子阶段。

    既然你李全贵不说，那我来说。

    “局长如果觉得我有罪，大可以定我的罪，远坤甘愿受罚。”

    “你觉得呢，如果有罪，你犯了什么罪？”李全贵又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烟圈袅袅消失，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该放了宋家村民，我犯了渎职罪，只是，看着全村人遭难，当时那样的情况······请局长治我的罪，我毫无怨言。”

    “噢，这么说，对巴林石的事，你一无所知？要知道，上次你们就是用一个破箱子，把我送进了日本人的监狱，差一点就死在里面，你说你和巴林石没有关系，可能吗？”

    一想到在监狱里遭受的一切，李全贵就胃疼。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斯琴，等他回来，斯琴已经嫁给了侯远坤。

    李全贵不是个糊涂的人，他恨白狼、远坤，更恨日本人把他呼来喝去的不当人。

    李全贵觉得和白狼斗，是当官的和老百姓的关系，李全贵喜欢这种优越感，最差也还是平等关系，他可以凭本事搬回局面。

    而在日本人那里，他永远只是一条卖命的狗。

    远坤知道，李全贵不傻，他的回答只能是避重就轻。

    “我要说：没有关系呢！您应该相信，箱子是您从飘香饭店拿出来的，我们也很奇怪，这个箱子有什么古怪。不过，事后，我也想了想，那个箱子和宋家村搜出来的箱子一样。”

    “这个箱子，出现的不早不晚，这其中定是有猫腻。总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的。”李全贵又点燃了一颗烟，一想到斯琴，他还是觉得头痛：“为了斯琴，我在日本人面前，关于飘香饭店没有透漏半句，但是，不等于我认可你们是清白的”

    “那个箱子是土匪送回巴图时用的，是斯琴喜欢，就拿来用了，和那批货没有关系。”远坤说。

    “那白狼呢，你觉得白狼是清白的？”

    “白狼大哥迫于生计来飘香饭店，他和巴林石没有什么瓜葛。”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说起来，我们还是一个姓氏，就是李元奇，他带着六道拐的一些人去了哪儿了，难道不是投靠了八路军吗？”

    “二当家的没有了音信，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儿里，至于在做什么，更不敢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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