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你的计划很成功。”

    “不，还是出了问题的。”鬼卿抬起头看向了我，而后接着道：“现世的和虚世的叶广白的灵魂，我是能控制的，即便不是事无巨细的操控，但大体是不会偏离我设定的方向。可当我收回那部分灵魂时，我发现我错了。从我分割开我的灵魂开始，我们就已经是独立的个体了。”

    “什么意思？”

    “他们的行为、他们的记忆、以及他们的情感，都是我无法操控的存在，”说着，鬼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道：“之前，没有完全恢复的合香问过我，会不会对你动了心，我说不会的，但其实，我是动摇了的，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对你有了别的情感。可那份感情不是鬼卿的，而是属于叶广白的！可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叶广白，那只是我扮演的一个角色……我，真的想不明白了，这个答案只有你能给我！”

    “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我看着鬼卿无奈的笑了：“你其实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对我动了心吗？”

    “我应该喜欢的人是苏合香，对你那份感情不应该是我的……”

    我看着鬼卿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是因为在虚世待的太久了吗？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人的心是这世上最难控制的啊，喜欢这种事又哪有什么应该与不该……

    “不找到答案，你就不会放我离开了，对吗？”

    “……”鬼卿没有回答，但我知道他已经默认了我的问题。

    “罢了，”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很想给你这个答案，因为我很想离开这里，可是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接着道：“我不太清楚喜欢是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和一个人呆在一起会觉得舒服，那应该就是对的。我想，你会动摇也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意识到了，你为苏合香做了那么多，却依旧挽不回她的心。是因为你付出的太多，可她却从没有给你一分一毫的回报，你是觉得不公平了。”

    “或许是有的，我已经弄不清了。”

    “那就没必要去弄清楚了，你一直想的不就是将她送回现世吗？等你们回到了现世，或许一切就都能解决了，对吗？”我摆弄着手指，语气平和而又缓慢，这样就不会被他发现我的身体有多虚弱了。

    “还走不了……”

    “是因为我在现世的身体吗？”

    “嗯，合香的灵魂还无法进入你的身体。”

    “我已经没什么能做的了。”

    “我知道，问题不是出在你的身上……”鬼卿抬头看了看我，接着道：“我也回不到我现世的身体上了。我与合香，我们的心出了问题……”

    “是因为动摇了吗？因为在虚世有放不下的东西，所以回到现世的心动摇了。”我之前就猜测过，我晕倒回到现世的那两次，都是我迫切的想要回到现世时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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