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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打梨花:120. 一生所求(1/2)

    群雄混战,杀得暗无天日,杀声震天。铁无咎在山上看得触目心惊,忍不住叹道:我本以为他们得知真相后,会放下屠刀,不料还是有如此多人执迷不悟。我的计策有误,害得血溅太乙观,污了百年清淨地,罪过,罪过。广悟子也叹道:太乙观不外沧海一粟,清淨地原本存于心中。铁公子的计策本没有错,只是世人分别心太重,只见自身小利,难窥天道循环。可叹,可叹。元谷子道:师兄请看,无尘师兄与风长声打得正烈,是否出手相助?广悟子摇摇头道:这是无尘师弟在红尘中的最后一丝牵扯,过了此关,自然得道,这一关,他必须自己闯。

    离开了栈道,无尘子和风长声的对战不再受地形所限,打得更为激烈。风长声以一双肉掌对战对方长剑,在招式上落了下风,只好拼了命谷催内力,要与对方硬碰,以内力取胜。无尘子知道对方内功深厚,只以巧妙剑招化解。风长声求胜心切,眼见对方一剑刺来,不闪不避,反而猛喝一声,迎面而上,一手抓上了对方剑锋,另一手灌满十成功力,一掌拍出,直取对方面门。无尘子剑一抖,挣脱了掌控,也在风长声手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按理已胜了一招,但同时风长声的一掌也来到了面前,无尘子逼不得已,只好举掌回击。双方肉掌相击,风长声马上谷催内力,排山倒海的力量朝无尘子涌了过去,无尘子抛下长剑,两掌并用,运气相抗,两人顿时陷入了内力相拼的境地。

    在他们一旁不远处,黄沙毒蝎力战郝东海和陈迟,渐觉不支,突然洒出了一抹黄色粉末,陈迟一时不慎,吸了一口,顿觉头昏脑胀,黄挟一声冷笑,匕首跟上,在陈迟胸口划了一刀。郝东海心下一惊,趁黄挟一不留神,也一拳打中了对方。再看陈迟,刀伤虽不致命,但脸色青绿,不省人事,伤口流出黑血,显然已经中毒。郝东海突然醒悟,怒道:你就是漠北臭名昭著的“黄沙毒蝎”!长生门居然收了你这麽一个魔头,果然不是什麽好东西!黄挟重创倒地,正想爬起身,郝东海怒不可遏,衝上前再狠狠补上一拳,黄挟一声惨叫,肋骨碎裂,倒插脏腑,气绝身亡。

    铁棒刚猛,虎虎生风,竹杖灵巧,无孔不入。包打狗虽已年逾半百,但身手纯熟灵活,丝毫不显老态,把打狗棒法中的听、卸、借、还运用得妙到颠毫。当年南宫谨凭著惊鸣剑之利,碰上了这套棒法尚且丝毫奈何不了一根竹杖,如今骆驼棒法虽猛,但却只觉全身力道如泥牛入海,宛如打在一团棉花之上全不著力,反而觉得铁棒越来越重,举步维艰。骆驼知道此战难胜,买了个破绽,挡下了对方横扫而来的一杖,顺势凌空一翻,一声惨叫,倒地不起,似已昏死过去。包打狗稍微一怔,突然哈哈大笑,不管他死活,举起竹杖便要再打,竹杖落到对方身前两尺之时,地上的骆驼却突然翻身而起,怒道:臭乞丐,死人你也不放过?包打狗笑唱道:装死讹诈哭爹娘,本是叫花子看家伎俩!口上唱著,竹杖也不閒著,一招快似一招,朝骆驼打去。骆驼狼狈躲闪,终究比不上竹杖快,眼花缭乱之中,后脑勺被一记打中,头破血流而死。

    姜成鼎和柯成惺两人也越打越狠。两人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间,而且对彼此武功知根知底,一时间难分胜负。柯成惺眼见己方渐渐陷入困境,败局已现,对姜成鼎的恨意也越陷越深,催尽全力,招招致命。姜成鼎被逼急了,想到家人已死,悲从中来,反正活在世上已再无牵挂,于是一声怒嚎,豁了出去,竟使出了血狼神爪中的战狼八式,像饿狼扑食一般,疯狂向柯成惺抓去,一式比一式凌厉,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招数,两人顿时陷入了生死相拼的境地。柯成惺见对方双眼通红,著魔似的,不由得反而胆怯起来,急欲脱身,但见姜成鼎破绽大露,忍不住还了一招天长地久,乃是风长声的不传绝招,攻敌所必救,不料姜成鼎此时一心求死,竟不闪不避,迎了上去,两人同时击中了对方,都感到五内翻腾,喉头一甜,鲜血溢口而出,身子一软,同时倒地,滚做一团。柯成惺胆颤心惊,挣扎著想要爬走,不料姜成鼎却及时缠了上来,把他摁住,骑了在他身上,两人手脚交缠,动弹不得,姜成鼎神智似已模糊,仰天大笑,喊道:娘!小婉!大鼎回来了!喊罢突然猛力垂头,两人脑门重重相撞,噗!一记闷响,两人同时手脚一阵抽搐,十多年的同门手足,同时气绝身亡,同归于尽。

    另一边,花寻枫和吕凌对战冯世炬三人,打了数十个回合,发现对方的剑阵攻守兼备,甚是厉害,一时间竟拿不下来。苦战良久,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同时拔出腰间长剑,使出了离魂断肠剑法。经过了在田园那段日子的锻炼,两人对剑法的掌握大有精进,果然如无尘子所言,同一套剑法使出来,威力也比前大增。两人早已发现对手其中一人武功最弱,此时不约而同,长剑都往他身上招呼过去,逼得他不得不迴剑自救,就这一刹那功夫,对方剑阵缺了一角,两人抓紧了机会,突然又转换回本家武功,吕凌一招善善从长制服了一人,花寻枫一招龙行虎变一脚撂倒了另一人,同时欺身而上,一掌满劲拍出,直取冯世炬面门。两人默契十足,无论使用的是哪一种武功,都一样合作无间,时机恰到好处。局势瞬间突变,冯世炬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觉得掌风刮脸而来,心裡大呼我命休矣,不料花寻枫一掌拍到冯世炬面前三寸,却突然停下,冷冷说道:姓冯的,念在风长声所作恶事,与你无关,今日且放你一马,马上带著你的人下山,滚!冯世炬吓出了一身冷汗,又见眼下己方阵营节节败退,败局已定,能逃得了已是万幸,于是急忙连爬带滚地带著点苍派弟子离开不提。

    顾九月与江边郎拼了许多剑,渐渐摸清了对方的刀法套路。她回想著以前学过的所有剑招,谭月吟教的剑法,铁家剑法,还有剑谱洞中的无痕剑法,搜寻著可以克敌制胜的那一剑。紧盯著对方的刀,她灵光一闪,突然一剑刺出。这一剑不属于她学过的任何一招,而是专门为了对付眼前敌手而刺出的一剑,这一剑看似简单,却汇聚了心中所有剑招的变化与诀窍。江边郎目光大增,猛喝一声,一刀高举斜砍而下,这一砍与杀死谭月吟的那一刀一样,是他集毕生功力的一招。一刀一剑宛如化作两道闪电,凌厉绝伦,却一闪即逝。

    闪电过后,两人动作停顿。江边郎的刀成功砍了下来,但刀却短了,只因这把刀竟已断了。再看顾九月,她的剑穿透了江边郎,一剑穿心,胜负已分,生死已定。顾九月拔出惊鸣宝剑,对倒下的江边郎说道:谭姑姑败在你的刀刃之利,而你也败在我的宝剑之利,你死得不算冤。

    几乎同一时间,花杏娘也战胜了苦行魔僧和花豹林咆,两人身中数掌,倒地不起,呻吟不止。一旁的郝东海杀了黄挟后,衝了过来,一人补上一拳,结束了两人性命,冷冷说道:天竺来的“苦行魔僧”柯捨焚,还有百越来的“花豹”林咆,都是横行一方的恶霸魔头,**掳掠,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留不得!花杏娘不置可否,环顾一周,只见现场死伤惨重,一片狼藉,敌方几个领头人或死或逃,其馀还活著的长生门弟子大多束手投降,只剩下少许几人顽固抵抗,都已被各派弟子团团围住。

    花杏娘吒喝一声,朗声喊道:住手!我们的目标只有风长声一个,其馀的人,今日且饶尔等一命,下山后切以今日为戒,痛改前非,从新做人,如若日后再敢为非作歹,决不再饶!各派弟子听见盟主口谕,都纷纷停下了手,长生门人争相逃命下山,一哄而散。

    激烈大战结束,群雄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风长声和无尘子身上。两人比拼内力,虽然静止不动,却比动刀动枪更为凶险,额上都都冒出来豆大的汗珠,如雨滴下,内力催动,刮起阵阵旋风,围著两人打转。风长声虽然一隻手臂受伤,却不影响功力,他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彷彿佔了上风,无尘子却皱起眉头,模样甚是痛苦。花杏娘大为著急,正想上前相助,突然间嘭!一声巨响,两人相对的掌间发出一阵爆破,尘土飞扬,两人双双从尘土中弹飞出来,跌落在数丈开外。

    爹!花杏娘急忙衝上前,只见无尘子脸色惨白,口角溢血,竟已奄奄一息。他抓起花杏娘的手,断断续续说道:杏儿,对不起,爹已经尽力了。这时花寻枫也来到身前,痛哭流涕喊道:外公!你不能死!无尘子咳了两口鲜血,继续说道:杏儿,记住爹的话,不要为我报仇,不要为我报仇。爹活著时,未能照顾好你,死后更不能拖累你。铁无咎在广悟子的帮助下,也从山上一跃而下,来到了跟前,他眼眶湿红,哽咽说道:外公!这一仗你居功至伟,你已成功替娘讨回了公道!。无尘子笑了笑,说道:无咎、寻枫,都是好孩子。老道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两个外孙,此生便已圆满。广悟子轻叹一声,缓缓问道:无尘师弟,你内心平静了吗?无尘子点了点头,喃喃道:平静了,平静了。我见到玉奴了,玉奴……玉奴,你久等了,晨武这就来了……他的声音渐渐消失,生命也渐渐消散,一代奇人花晨武、无尘子,就此羽化。

    花寻枫痛哭了半响,突然跳了起来,怒吼道:风长声!我杀了你!回头一看,只见风长声已爬起了身,他站得摇摇晃晃,擦拭著口角鲜血,显然也身受重伤,但他却洋洋自得,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寻凤啊,你看见了吗?你爹我武功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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