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皇宫的路上,隋主和皇后坐在御撵里,闷闷不乐,两人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谁也不愿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独孤打破了沉寂,长叹道:“太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独孤最嫉恨的是太子移情别恋,将元氏置之高阁,而杨坚却没有和皇后一个心思,微微点了一下头。
“太子不思进取,生活奢侈腐化,让朕大为担忧,朕这次有意让他去江南,历练历练,可他居然推三阻四,找出各种理由,拒不从命。”
“什么?皇上亲口对他说,他都竟然敢公开拒绝?这个逆子!”独孤一听,方知隋主为何神情落寞,直恨得牙痒痒。
独孤惊愕过后,心有所感地说道:“臣妾真想不到太子会这样,他如此不屑,都是臣妾之过,我居然生养出这种纨绔子弟,只知道吃喝玩乐,身为太子,不以天下重任为己责,真是有愧祖宗,有愧皇上对臣妾的厚爱。”
独孤在天下大势面前一点也不糊涂,她知道丈夫的宏图,虽然北方平定,但一统天下的雄心还未实现,她更希望几个儿子为自己争口气,能助皇上一臂之力,她更以为这次皇上亲自出面,又如此兴师动众,太子断无推阻之理,没想到······
独孤不由得潸然泪下,深深地自责起来。
杨坚连忙安慰道:“皇后不必如此自责,你的儿子里也有英武之辈,已经有人主动请缨了。”
独孤心中微微一动,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急忙问道:“是谁?”
“晋王!”杨坚简单地两个字,让独孤心中一阵兴奋,也不知怎么的,在几个儿子中,她看来看去就是觉得晋王顺眼。
在晋王府里,萧氏手持木梳,正对着那面有些褪色的铜镜梳理着一头秀发,梳子轻轻地从发间划过,那头秀发还是像少女时代一样乌黑发亮,可是自己却再也梳不回少女时代的纯真。
过去的日子那是多么令人回味,生活中没有勾心斗角,用不着去掩饰什么,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悲喜哀乐全部写在脸上,可如今······
镜中的脸虽然比起过去更加娇媚,但萧氏总感觉到肌肤不是那么自然,脸上好像贴了一层什么,有些麻木的滋味,更蹦得紧紧的。
这些年来,皇宫的生活已经让她完全改变了自己,她觉得生活起来好累,为了夫君的宏愿,她每天都在演着戏,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去博得皇上和皇后的好感,她自信自己已经做得比任何一个王妃都强过了许多,而皇上和皇后也对自己和夫君另眼相看。
可是萧氏却很难看到丈夫脸上又什么笑容,更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在做什么打算,她极少听到丈夫对自己一句疼爱的亲昵的话语,听得最多的是丈夫经常挂在嘴边自己问自己的一句口头禅:“我还缺少建功立业,父皇还不信任我,我怎么才能得到那样的机会呢?”
今天从晋王府回来,她难得见丈夫高兴,可那是他自己的高兴,并没有与自己分享他心中的喜悦,而是忙着去请清河公过府商议,清河公杨素是晋王在朝中为数不多的亲信。
现在两人就在外面低声嘀咕着,萧氏心有所思,轻轻放下梳子,蹑手蹑脚走到屏风后面,凝神静听。
“晋王,你此次前去,是不是有些冒险?你可要想好,一旦事不机密,那可是灭顶之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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