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师叔.......”路小为脱口而出说了半句,突然后知后觉的停住了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神明显有些躲闪的爷爷,指了指爷爷,跟着又指了指那陌生人,喃喃道:“天啊!你该不会正好‘也’是师叔吧?”
“绣楼分为内门和外门,内门就是常人所说的‘绣楼’了,而外门弟子则都是像我这种人。内门掌权者称为凤娘,而外门掌权者称为师叔。”那一位师叔向着爷爷躬身行礼,说道:“后进晚辈见过师叔!以往只在‘楼上’见过师叔的画像,与女娲的画像并排挂着。见到前辈本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师叔仍然是容颜不老,风采不减当年啊!”
师叔所说的“楼上”自然不会是茶楼、客栈,多半便是绣楼内部议事厅之类的私密之所在。
听到这里,路小为之前隐约感觉的不同寻常之处,基本上已经得到印证和解答了。
这一位自称是晚辈的是“当代”师叔,估计多半是卷了绣楼某一件极为紧要的东西出逃,然后绣楼出人意料的派了这一位名叫“梨涡”的绣女进入圣地来追踪、搜索。
从爷爷的年纪来猜测,能够与绣楼初代的凤娘“女娲”画像并排,他多半是“初代”的师叔了。
师叔多半便慌不择路,逃进了这一颗天蚕之中,在矿山上找了个地方藏好。然后便是爷爷与路小为两人误打误撞进了来,师叔认出了初代,不知为何并没有马上现身相见。最后才是梨涡,多半便是真正的追踪而来,恐怕便是通过那一支天梭以及天蚕丝来确定师叔的藏匿处,却并不是碰巧也选中了这颗天蚕。
路小为用简短的几句话便将三拔人同处于一颗天蚕矿山之上的前因后果给大致剖析清楚了,主要是表明自己跟爷爷没有任何恶意,并没有跟那一位师叔有任何的勾连。
“这样啊......也行!既然爷爷仍然健在,就请跟我回楼在女娲画像之前,补上三柱香吧!至于这一位,你就自便吧!”梨涡倒是很好话说,提出的要求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并没有太为难爷爷或者路小为。
“绣楼所绣的天蚕丝花,一种有毒,一种伤身。两种天蚕丝线的制法又有着极大区别,即便是外门弟子也是无从知晓的。”师叔不紧不慢的说道:“绣楼闻名天下的便是一种名为‘人鬼殊途’之毒。”
“不过,千万不要以为另一种天蚕丝花就是无害的。只要被这天蚕丝花缠住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师叔伸出双手大致比划了一下,又说道:“只要天梭那一头随意的一抽,天蚕丝线便会将那一个部位给绞断了去,即便是铠化状态之下也极有可能会直接破铠!嘿嘿!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得跟你的那一个部位说再见了,唔,应该是说永别。当然了,最可怕的应该还是既有毒又伤身的一种天蚕丝花了,是由有毒的天蚕丝与伤身的天蚕丝所纺成的丝。但是,那一种‘合二为一’的天蚕丝花好像是有时间限制的吧?梨涡,我说的,对吧?梨涡,你如果想要离间我们,恐怕得换一种方法了。”
路小为听到这里,眼神自然是有竟无意的往爷爷的某个部位瞄了过去,后者自然是知道这个孙子心中正在转些什么念头,便有些不满的嚷嚷道:“臭小子,看什么看?!当初就是为了把根留住,我才不辞而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