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被放进浴桶的长乐捂着胸口慢慢后退,表面惊慌不已,眼里却装满了笑意。
正在剥自己衣服的寒枫把眼睛一瞪,“我都等了十几年了,早就等不及了,你说我想干嘛!”
长乐忍不住就想笑,“等了十几年,未免夸张了些。”
寒枫只给自己留了一条内裤,光着上身跳进了桶里,慢慢爬到长乐身上,俯视着那张令他着迷的小脸,喃喃道:“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打从你降生,老天爷就把你订给我做媳妇了,十七年了呢……”
长乐睫毛轻颤着合上双眼,满心欢喜地承受着爱人疯狂的付出和索取,这种新鲜刺激的感受和从前那些点到即止的爱抚不同,她再也没有了顾忌,敞开着心扉,和寒枫一起共渡爱河。
春宵一刻,芙蓉帐暖,历尽磨难才走到一起的新人尽情欢娱,折腾了一夜,快天亮时,长乐累极举手告饶,寒枫这才得意地翻身下马,搂着她陷入沉睡。
这一睡,两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皇帝在宫里等不及了派人来催,夫妻两个才爬起来梳洗,匆匆吃了几口点心,便摆了公主仪仗,进宫给帝后磕头,一家人亲亲热热地吃了顿迟到的早饭。
领了一堆赏赐出了宫,长乐昏昏欲睡,寒枫便直接回了公主府,两人抱在一起又睡了个午觉,其中不免又做了些暧昧事件。
这时,大将军府那边几乎要闹翻了天。那个所谓的寒老夫人早早就在堂上等着新人敬茶,结果快天黑了还不见人影,气得要吐血,拍桌子大骂出口,状如街头泼妇。
很快就有管事闻声进来,凉凉地提醒她,“老夫人,咱们将军如今是驸马爷了,公主但凡有所差遣,那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先紧着公主的。嗯,刚才有小厮来报,说驸马爷刚刚在宫里陪皇上吃了饭才出来,今儿就不回府用饭了,让您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叫厨房做,不用等了。”
见寒老夫人张嘴又要骂人,管事扬起下巴又哦了一声,“对了,驸马爷还说了,公主是个记仇的,谁敢跟她过不去,她必不会让人家好过!最近倒台的赵家柳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了,您嘴下最好留点德,别被公主抓了把柄,到时候寒家吃不了要兜着走就不好了。”
“驸马爷还说,猫儿胡同那边的寒家老宅已经修缮好了,老夫人随时都可以带这些哥哥弟弟姐姐妹妹,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什么的过去安置,有空他再和您对一对家里的老账。上十年没理过账了,时间拖太长了怕理不清,害得老夫人伤神可不好。还有,驸马爷说……”
砰!寒老夫人晕倒在椅子上,一群小辈冲上去大呼小叫,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的,乱作一团。
回事的管事闲闲一笑,慢悠悠走到门外,冲外头等回音的公主府总管田果打了个眼色,任务完成了!
田果是帮寒枫办的好事,自然不瞒自己的妻子蕊儿,于是到了晚上,长乐就知道了前因后果,揪了寒枫的耳朵埋怨,“你这不是往我身上泼脏水么?都把我说成个刁蛮公主了。”
寒枫做谄媚狗腿状,嘿嘿笑道:“刁蛮公主就刁蛮公主呗,反正我喜欢!再说了,你也不舍得刁蛮为夫的吧,是吧是吧。”
长乐下巴高扬,“那得看情况,你若敢在外面跟什么表姐表妹的不清不楚,后果你懂的!”
紧接着声音一低,长乐伏在寒枫胸口说道:“真是个呆子,为了不让我受他们的闲气,你自己却要背上不孝的罪名,值得么?”
“值得!”寒枫重重地点头,“再说我也没有不孝哇,祖母还远在西北未归,她一个没上族谱的继室,按理应该过来给你行礼才对,凭什么要我们过去?这事你别管了,等祖母归来,咱们再去祭拜寒家祠堂,告慰寒家列祖列宗,我寒枫,娶了个好妻子呐。”
长乐眼睛微湿,用力搂紧了夫君暗暗发誓,只要你真心对我好,就是做个刁蛮公主,也没什么。咱连皇后都不鸟,再加上个婆婆也不算多!
“公主,天黑黑了,咱们洗洗睡了吧。”
“一起洗可以,你不准做坏事。”
“公主冤枉啊,微臣明明想做好事来着……”
“哼!好事坏事都不准!还有,以后在本宫面前,不准自称微臣。”
“是,为夫遵命。公主,请允许为夫服侍您……”
“你这芝麻包子,刚刚明明说好不做坏事的!”
“呵呵,我亲爱的公主,让为夫好好爱你……”***